“嗯?為什麼?”她疑惑地看過去。
“很多人說你除了霍奇納不想搭理任何人,”阿道弗斯說完才覺得自己的話好像有些冒犯,連忙找補,“對不起,我不是說你不好的意思。”
“沒關系。”維奧拉不會将這點言論放在心上。
阿道弗斯選擇了轉移話題:“我看你一直在看這棟房子,怎麼了嗎?”
“嗯?沒什麼,我就是覺得……紅色信箱挺好看的,想把我家的也塗成紅色的,”維奧拉随便找了個借口,“你住在這裡嗎?”
“嗯,我家就在附近。”
“這家看上去沒人在住呢,花園都沒打理。”她像是閑聊一樣随意地說。
“有人住的,隻是沒收拾花園吧。”阿道弗斯回答道。
“應該是吧,”少女擡起手看了看表,“哎呀,不行,我得走了,不然圖書館要關門了。”她看上去着急了起來。
“今天謝謝你,學校見!”
維奧拉和同學道别,急匆匆地走了,像是真的要趕着去圖書館一樣。
她走得足夠遠,确保自己不再會被同學看見,這才又回頭看向了那棟房子的方向。
随着距離的拉遠,那種邪詭的感覺也減弱了不少,印記也安分了一些。
看來不管房子裡面有些什麼東西,力量範圍都有一定的局限性。
情況還不算太糟糕。
現在她要做的,就是快點找到這個印記的來源,解決掉那棟房子裡的東西。
誰都不想背着個定時炸彈生活。
*****
維奧拉坐在公園的長椅上,看着鴿子啄食着飼料的悠閑場面,吮吸着杯子裡的可可。
她眼下有着一片淺淺的青黑色,明顯看上去睡眠不足。
昨天晚上,維奧拉又給自己的老師打了電話,并将印記用郵件的形式傳給了神父——當然,謹慎起見她把印記拆解成了幾個部分才發了過去,希望神父能找到些有用的信息。
維奧拉也如實将自己沒能遇到人的事情告訴了神父。
電話那頭的神父歎了口氣,但對此沒有特别意外。
“獵魔人的行蹤總是不定的,但目前在西雅圖的隻有約翰,他是個可靠的獵魔人,你們遇到之後,他應該可以給你提供幫助。”
神父對溫切斯特像是很信任。
在他承諾會快些找到印記的相關資料之後,師生兩人才挂了電話。
随後,她便翻了一晚上的書,今天天快亮的時候才選擇睡了一會兒恢複精神。
這次來西雅圖,維奧拉隻将一部分的書籍帶了過來,手頭上能查的資料不夠多,她幾乎要把所有的書都翻遍了,也沒找到類似相關的内容。說實話,這讓她有些郁悶。
這種情緒也表現在了現在她那疲憊的臉上。
她在這裡等了有半個小時了。
為了不和神父的朋友錯過,她提前了十幾分鐘來到了這個公園。然而超過了紙條上她留下的時間,她也沒等來人。
維奧拉決定,如果接下來的三十分鐘内,她還是等不到人的話,隻能再去汽車旅館一次了。
又一個三十分鐘過去,維奧拉不想再幹等下去了。
“你在等什麼人嗎?”
正當她準備離開的時候,一道高大的人影遮住了維奧拉頭頂的陽光。陰影中維奧拉擡頭望過去,那是個三十多歲的男人,穿着得體,她一眼就可以看出西裝和皮鞋都是手工定制的。
“為什麼你覺得我在等人呢?”維奧拉用另一個問題回答了一個問題。
男人在她的身旁坐下,指了指她放在長椅上的咖啡:“另一杯飲料。”
“如果我說,我單純隻是想喝兩杯飲料呢。”維奧拉又反問。
“你肯定是在等待什麼人,你已經坐在這裡一個多小時了,其中數次查看自己的手表,并環繞四周。”男人很笃定。
“這位先生,我可以理解你是在跟蹤我嗎?跟蹤一個未成年可是相當可疑的行為,我完全可以叫警察。”維奧拉的話有些咄咄逼人了。
男人雙手微微舉起,開玩笑般地做出了投降的動作,随後從自己的西裝内口袋裡取出了一件東西,打開展示給維奧拉看。
維奧拉看清了那是什麼,并讀出了上面的名字。
“FBI……大衛·羅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