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靜握着拳頭不由自主地擊打着另外一隻手掌心,嘴裡焦急地叨叨着:“有沒有抓到繩子了,啊,快,快啊......”
“别吵。”林雲逸拖着疲憊的身子靠在牆邊,他都快累成狗了。心裡确在想着:蕭狐這适應環境的能力實在是驚人,這難道是憂患激發出了天才?
“她到下面了,就是附近全是喪屍。”宋星星把繩子繞在手臂上抓緊,做好準備。
樓下,蕭狐一劍掃了出去,在她身邊的喪屍立馬倒地,她快速抓住繩子在腰上纏繞兩圈,最後釋放僅剩的精神力,圍住她的一圈喪屍往後仰去。
宋星星見狀立刻把她往上拉,終于離開了包圍圈,底下的喪屍舉着爪子嘶吼着扒拉着,但已經夠不着她。
等蕭狐爬進窗子,一邊的徐靜沖上前抓住她的手,叫道:“小狐~你沒事吧,急死我了。”她拍了拍她,“沒事,不用緊張。”
趙磊在後面也伸出手,想乘機擁抱小狐,“隊長,你可吓死我們啦。”蕭狐直接給躲開了:“你别過來,我身上髒!”
“不嫌,我不嫌。”
“行了,别鬧,我沒事。”
“噢…”蠻好的機會,可惜了。
齊宇峰看見了他的動作後撇過頭,他是誰?我不認識,這家夥也太明顯了!
林雲逸沖蕭狐點了點頭,随後用開玩笑的口氣說:“你再不上來,他們可要群毆我了。”
蕭狐笑着對大家解釋:“是我讓他先關門的,怕來不及撤。”
趙磊不好意思地垂下頭,“我,我這不誤會了嘛,不好意思,林隊。”
徐靜也尴尬地朝對方笑了笑。
林雲逸滿不在意地揮揮手,“沒事!”他本就沒放在心上。
蕭狐讓大家先去清理傷口,一會再整理物資。沒過多久,崔然上來了,他看到蕭狐後松了一口氣,忙問道:“你還好吧?”
“恩,無妨。”
“那就好。”讓女生斷後,崔然心裡有點過意不去。
不過這次的清理行動又刷新了他對她的認知。那劍一揮、一掃,喪屍啪啪倒地的場景恍如武俠劇中的劍氣一般,橫掃千軍、氣貫如虹,真的是好厲害啊!
L市與N市交界處,三人對付喪屍狗費了不少力氣,此時已至中午,為了加快速度,林青發出一道道火蛇襲向車子,爆炸聲持續不斷地響起,喪屍紮堆的地方被林雲墨劈出了一道道長長的坑,成群的喪屍被燒焦了,到處散落着斷肢殘骸。
他們換了一輛越野車從田裡繞過喪屍堆,直沖向了省道。汽車沿着大道一路橫飛直撞,他們今天務必要到達學校。
雲湖村,在末世發生的第二天,秦開把鐵匠鋪裡所有的鐵器都分發給了村民,自己留了把匕首和柴刀,另外還有手裡這把唐橫刀。
這幾天他殺紅了眼,二話不說,遇見喪屍就砍,連村民們都惶惶不安。鐵匠鋪子裡,他正在用棉布蘸着油,朝着一個方向擦拭着手裡的唐刀。他沒有想到這個世界會有如此巨變,仿古的冷兵器竟還有機會拿出來亮相。
不錯,這就是之前蕭狐看到過的那把唐橫刀。擦着擦着,秦開想起了小丫頭說的話,那日走之前她提醒他注意安全,現在想來,要他防的應該不是什麼台風暴雨,而是喪屍吧。
小丫頭自己是不是知道些什麼呢?算了,假如她知道,說給他聽,想來當時的他也隻會質疑。
他歎了口氣,能提醒他去買糧食已經不錯了,他不能要求别人告訴他,一個連他自己也不相信的秘密,這好端端的人會變成行屍走肉,一覺醒來還會發出異能,如此匪夷所思的事情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不會相信的。
萬般皆是命,半點不由人!這一切終究是來不及啊!這都是命!
村子裡的喪屍在秦開的帶領下都被清理的差不多了。
雲湖村傍着山,靠着湖,糧食、蔬菜、水果等很多村民家裡都有存貨,暫時還不缺,目前村裡還算安全。這兩天從市裡面逃出來的人都躲進了村子。
村口,村民們組織人員設置障礙物,每天都有人守着,村裡的泥瓦匠、老木匠等弄了些水泥沙子在路口砌了堵簡易牆出來,路另一邊靠山的地方用鐵條、樹枝紮了幾圈籬笆,還有人開着拖拉機和小叉車鏟泥土、大石頭堆放在路口,壘成小山狀,以防止喪屍的進入。
這天中午,村長和幾名年輕力壯的男子都站在院子裡,圍着秦開,他們想與他一起商量一下未來該怎麼做。末世一個星期了,他們需不需要派人出去打探打探,找找政府和組織;需不需要提前出去收集物資。根據逃來的市民描述,感染變成喪屍的人至少有一半,在市裡,他們一路隻聽見槍響沒見到有人救援,也不知道一些執法部門的人還在不在。
村民們知道這次的疫情已經一發不可收拾。
早在第二天的時候,城市的一些社區裡還有喇叭通知老百姓呆在家裡,不要出門,小心疫情。起初,人們還能暫時穩住,等待救援。可随着時間的流逝,家裡食物短缺,外面喪屍橫行,被咬死咬傷的人越來越多,整個社會也就全亂套了。有的人繼續在家等待救援,有的人已絕望等死,有的組隊一起沖出去逃命,有的已經開始聚衆,到處搶殺……
秦開看着他們,這些人都想努力積極的活下去吧,可自從停下來後,他就像一潭死水,無欲無求。
沒有了固定的工作、沒有了唯一的親人、也沒有了人生目标和動力之後,他就打算活一天是一天。他知道村民們為什麼來找他,無非是看中了他的武力值。
村長和男人們已經是第二次來商量事情。秦開沒有什麼想法,也拒絕當領頭人,随便他們如何商量,他隻願意做打手,出去搜集物資也好,打探尋找組織也罷,他跟着就是。
态度比較消極。
老村長望着他欲言又止,最後還是忍不住:“開開啊,有沒有想要找的人?我聽人說你以前是在部隊裡的,也為國家做過事,你認不認識一些當官的問問情況啊?”
他親人都死了,他還有誰?這都多少年了,戰友麼,這會上哪找去?怎麼找,誰知道那個誰,那個誰誰誰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