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藤江岐夏歪了歪頭,疑惑地問已經準備走人的川上苦茶子,“我是不是還忘了什麼來着?”
“額,”川上苦茶子瞥了一眼不遠處還被捆着的夏油傑,“你要是樂意的話,夏油他就這麼捆着應該也行?”
“咳咳,”藤江岐夏尴尬地笑了笑,一擡手将那張空蕩蕩的卡牌扔給五條悟,“這張卡牌可以收回綁在夏油身上的無相鎖,還是别讓他跑掉吧?”
“那這一村人和那兩個小姑娘怎麼辦?”藤江岐夏思索。
“額……你跟着我一起處理一下?”川上苦茶子一個咕噜就坐起身,盤腿坐在刀上,“直接報警把他們送進局子裡算了,岐夏我帶你去掃蕩掃蕩地圖。”
……
藤江岐夏打完了報警電話,看着兩個瑟縮在一邊的小姑娘陷入沉思。
“你介意多照顧倆小孩嗎?聽茶子說伏黑甚爾的孩子也算是正在被你養着?”她問一直保持沉默,不知道在想什麼的五條悟。
“這都是什麼啊……交給我吧。”他揉了揉眼睛戴上墨鏡,“我會帶傑和她們回高專。”
在五條悟帶着夏油傑離開之後,藤江岐夏松了口氣。
總感覺夏油傑黑化這件事情……有種風雨欲來的感覺,是她的錯覺嗎?
藤江岐夏為着自己不詳的預感微微皺眉,而身側标準的樂子人川上苦茶子已經“遙控”自己的刀奔向村子内部。
“快來快來,趁警察沒來,他們也都還沒醒,我們搜刮一下!”
……雖然好像不太道德,但是玩家其實也沒有那麼在意素質,嘻嘻。
于是兩個人搜刮了個爽。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這個小村子也算是與世隔絕,隻有一百多個人,但這些村民居然能夠滋養了五六個咒靈,雖然等級不高,但勝在煩人。
“這個村子……怎麼會養出這麼多咒靈?”
“很正常吧,與世隔絕、封閉、愚昧。”川上苦茶子退了一步,擡手将九不川庫子放出來,“迫害者良心不安,被迫害者日複一日地憎恨一切——”
“這種誕生于人類負面感情的怪物不多才怪吧?”劍氣被揮出,砍斷一隻醜陋咒靈的臂膀。
“其實我一直在想,咒靈也有生命力嗎?”藤江岐夏從卡牌庫裡抽出那張【或有生】,身體湊近了川上苦茶子,向她展示這張卡牌的文本描述,“如果有機會能讓村井咲小姐能觸碰到實物或者和活着的人差不多就好了。”
藤江岐夏又順帶提了幾句關于綠川唯的事情,茶子湊近了看文案,徹底放棄了盯着庫子核動力刷咒靈,來幫朋友解決難題,隻是手裡還捏着藤江岐夏剛剛解除變身後,趴在她肩膀上喊累的盛夏的腿。
結果茶子看不懂文案描述。
這麼一大段叽裡咕噜說什麼呢?
她放棄思考,手裡揉捏着小小的守護甜心,随口提了一句:“既然當時是盛夏發力的話……一會你去找村井小姐看看呢?說不定這張卡能突然爆種,給靈魂提供生命力?”
“诶?要不要試一試?”黑發黑瞳的女孩子突然想到了什麼,将盛夏扔回藤江岐夏手中,沖着正在大殺四方的九不川喊了一聲:“庫子,STOP!”
九不川庫子應聲停下動作,硬生生挨了面前的咒靈一下,肩膀被傷的血肉模糊,鮮血一滴一滴砸在地面。
雖然很震驚,但藤江岐夏也沒來得及管落在地上的血會不會給一會來的警察增添麻煩,她在茶子喊着九不川的時候就明白了茶子的想法。
視覺沖擊感極強的卡牌被抽出,反轉,周身泛出兩眼的光,一黑一白兩條線分别綁住那隻咒靈和九不川庫子——
幾秒鐘後,那隻剛剛還兇殘無比的斷臂咒靈像是斷了線的風筝一樣突然“砸”在地面,然後灰飛煙滅。而白色的細線還綁在九不川的手指上,幾秒鐘之後,他手上的肩膀已經痊愈,連一絲痕迹都看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