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瀾會解決。”

“單瀾怎麼在你那？”

“不能在我這？”全知反問。

“可十多年了我都沒見你把她帶出來溜溜，我還以為你把她留在那了呢，”莫風用手指繞着發絲，“白家不會發現嗎？”

“……蠢。”全知嗤笑一聲，她坐在莫風對面，從鬥篷下掏出一張紙，放在桌上，推到莫風面前。

莫風扶起倒地的木椅，擦掉木屑，手指刻意避開桌面的裂痕，輕輕捏起紙張。

店内寂靜得落針可聞，莫雪縮在角落裡，呆呆地望着全知，察覺到視線，全知回望，威壓像是一條線射在莫雪眼中，雙馬尾少女不安地低下頭，攥着棒棒糖。

“你們……都喜歡裝傻子嗎？”向來波瀾不驚的語氣難得透出些疑惑，全知沒空管莫雪的冒犯，“看夠了就放下。”

莫風捏了捏眉心，她将紙放回桌面，“你能别打着我們的名号招搖撞騙嗎？我們經營兩百年的好名聲都被你毀了，好家夥，我們現在怎麼成為人人喊打的反派了？”

“沒留活口。”

“這才是問題的關鍵啊！”莫風抓狂，又看在自己和全知的武力差距下熄了氣焰，“你玩你的别拉上我們好嗎！”

“你們走？”

“别！”莫風躍起抱住全知，完全沒了惱怒的模樣，她的腦袋來回蹭着黑色布料，“中心城有那麼多美食，我才不想離開！哎呀您就大發善心，看我們無處可去這麼可憐就别趕我們了吧，反正你也不缺錢。”

谄媚和賣慘沒能激起全知半分同情心，被黑色皮革包裹的手掌攀上莫風細長的脖頸，威脅之意不言于表。

莫風閃身竄到全知身後，輕輕捶打全知的肩膀，“累嗎，要不要在休息室躺會兒？”

無形屏障隔開了莫風和全知。

“無處可去？”全知冷哼，“【黑淵事務所】怎麼沒錢了？況且莫雪為何變成了傻子？”

“這個嘛……”莫風撓撓頭，“隻是那天起床就發現莫雪不對勁，從那以後就一直這樣了。”

“是嗎？”

全知離開座位，一步步走向莫雪，一直沉默的莫花擋在莫雪前面，緊盯全知。

腳步微頓，全知站定在莫花面前，被黑袍遮住的面容看不出神色，莫花清楚眼前這人喜怒無常，實力強大，心情稍微不順便可以勾勾手指，抹除障礙。

可她要對陪伴自己多年的家人動手，這讓莫花怎麼能站得住？

“讓開。”出乎意料的，全知一擺手，莫花不過是被釘在牆上動彈不得，以往有人忤逆她，她會讓那人沖上西天再重重摔下。

全知居高臨下，鬥篷陰影中一抹金光一閃而過，莫雪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你！”莫風瞳孔驟縮。

“她差點被奪舍，”全知回頭，“你們沒發現？”

“什麼？”莫風瞳孔地震。

“也對，”全知聳肩，“你們很蠢。”

“你把話說清楚！”莫風抓住全知的肩膀，“什麼叫做‘差點被奪舍’？”

“你要與【黑淵】建立通道，企圖用利益換取力量，”全知攥住莫風的手腕，“但他早已盯上了你身邊人，當然，細節我不知道。”

“怎麼可能……”莫風好似受到巨大打擊，“我們……”

“閉嘴。”全知不耐煩道，明顯失去了耐心，她随手一抛，一枚吊墜落入莫月懷中，“單方面異能通訊，找我用它。”

全知松開手，“我等會去【黑淵】一趟，你們最好安分守己，我不希望還有下次。”

“那單……”

“三家的事情你們按平常來，不要幹涉。”

“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