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這一槍沒能斃命,犯人發出哀嚎,聲嘶力竭地哭求兩人放過他,甚至拿出家庭道德綁架兩人。
可惜的是,單渺鴻身經百戰,非常清楚這一類套路,而王晚天也不是别人随便賣慘就會心軟的人。
“砰!”第二聲槍響。
這一槍,打中肩膀。
“呵呵,”單渺鴻輕笑,“你也覺得幹脆的死亡太便宜他了,對嗎?”
“嗯。”
“砰!”第三聲槍響。
犯人口吐鮮血,很快就沒了生息。
如釋重負和疲憊一同壓在身上,臉上有濕熱的液體滑過,單渺鴻拿出一張紙巾,擦掉王晚天臉上的淚水。
“我不明白,我為什麼會……”王晚天捂着臉,低低地嗚咽,“雖然他是我的爸爸,但我跟他就像陌生人一樣……”
“因為你知道他愛你,而他真的愛你,就像你的母親一樣,”單渺鴻輕輕拍打王晚天後背,“你的父母都很愛你,所以請振作起來,不要再讓你父母擔心了好嗎?”
“嗯。”
“好了,我們該走了。”
……
兩年後,在看到站在面前的王晚天時,單渺鴻發自内心地笑了。
王晚天總共花了十年,一步步帶着隊員走上第一,其中的艱辛大家都看着眼裡,這十年間,有喜有悲,不斷有人犧牲,也有新的血液湧入。
不知不覺中,十八年的光陰讓王晚天從一開始的青澀變為沉穩,單言也跟着她有八年了。
比自己小了整整十歲的青年一直保持着最初的熱情,她和自己截然不同,不出意外的話,下一任隊長便是單言了。
…………
意識逐漸回籠,白色的天花闆,一直運行的醫療設備,以及坐在床邊削水果的單家家主。
“您——咳咳咳!”
單渺鴻放下蘋果和刀,親自為這名傷員倒水潤潤嗓子:“不用着急。”
“謝謝,”王晚天擡不起手,隻能由單渺鴻用勺子喂給她水,“您不用這麼麻煩的……”
“我也是剛來,他們預計你今天會醒,剛好趕上了而已,這不,開始拿水果練練手,等會我還有任務要過去,找我可以打電話哦。”
“女士,”王晚天喝夠了水,“單言怎麼樣了?”
沉默。
“……我明白了。”
“你到時候親自給她選塊好地方吧,”單渺鴻重新拿起蘋果和刀,“記得好好休息。”
果肉被切成小塊放進盤子裡,單渺鴻又拿起橙子,用刀比劃兩下,完全看不出有任務在身。
“對了,錄音……”
“這個等你傷好了再說,情況有些複雜。”單渺鴻蹙眉。
無論是誰家的隊伍,每位成員都必須佩戴記錄任務細節相關的物品,因為攝像頭太明顯了,所以王晚天和單言就在任務開始前隻佩戴了錄音器。
看來錄音出問題了。
“女士,我要退出隊伍。”王晚天的表情非常平淡。
“你早就想好了對嗎?”單渺鴻手指一頓。
“一開始隻是想法,可入侵者有零級權限,我懷疑有内鬼。”
“零級權限……”單渺鴻喃喃道。
“錄音出什麼問題了,我現在就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