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姨準備了三明治和水果,吃了一大部分後,周其硯的背包都輕了不少。
收拾好東西,黎月再次踏上了尋找馬匹的路。
旺财作為開路先鋒一直走在前面,阿爾法在最後,兩人兩狗的隊伍配合得很好。
這一路上,黎月想了很多:棗紅色的馬兒說有敵軍,那它應該很有可能以為自己是戰馬,萬能的“阿彌陀佛”在它身上不适用。
“有戰馬的戲應該是古裝戲,該從什麼地方切入馬兒的戲呢?”
現在的她對棗紅色的馬兒一無所知,全靠猜測,有點像無劇本的臨場戲。
想着想着,黎月一行已經走到了湖對岸,馬群正在草地上休息。
“和剛才一樣,你們原地等候,我去打探消息!”
“好哒,老婆姐姐小心一點!”
周其硯放大了鏡頭,讓直播間的觀衆都能看清她在做什麼。
隻見黎月背着雙肩包忽然跑了起來,邊跑邊喊:“報!!!”
馬群有幾匹馬受驚離開,但是那匹棗紅色的馬卻朝着黎月跑來,“咴——”
[有軍情?可有将軍的消息?]
黎月猜對了,戰馬一般會出現在古代的戰争中,她飾演士兵前來傳達軍情,馬兒就不會把她當作敵人。
黎月雙手抱拳,氣運丹田,聲音洪亮地說:“将軍受傷,命小人前來禀報,請......速速跟上!”
[我乃将軍坐騎千裡馬奔雷,速速帶路!]
奔雷嘶鳴一聲,所有的馬兒都跟了過來,黎月咽了下口水,硬着頭皮都要把這戲演下去。
“奔雷大人,将軍大獲全勝,但腦部受創,行為舉止如孩童,回城後小人會請大夫救治,請務必跟小人回去!”
不管怎麼樣,把這些馬兒帶回去再說!
她的話好像歪打正着了,奔雷完全相信了。
“真是阿彌陀佛了。”黎月小聲地碎碎念,下一秒卻發現衣服被一匹白馬咬住了,“嗯......這位大人有何指教?”
白馬發出低沉的呼噜聲,心裡和黎月一樣在碎碎念:
[阿彌陀佛,我聽到你說阿彌陀佛!]
[我本是西海龍王三太子,經觀音菩薩點化成為聖僧坐騎!]
[你是哪路神仙?可以帶我去找師父、師兄嗎?]
黎月聽到這一連串的心聲差點喜極而泣,她要找的白龍馬就混在馬群裡生存!
“我是觀音菩薩座下童女,前來點化那匹棗紅色的馬!”黎月感覺自己同時在演兩部完全不搭邊的戲,隻能壓低聲音和白龍馬交談,“聖僧師徒在很安全的地方,我帶你回去。”
白龍馬:[阿彌陀佛,我就說奔雷奇奇怪怪的,原來是還未點化的妖怪!]
也不是,它是某位将軍的坐騎。
但黎月沒把這話說出口,而是再三強調讓白龍馬跟上。
走回周其硯面前,黎月再次抱拳:“奔雷大人,将軍在此!”
好在周其硯今天穿了深灰色的工裝,糊弄一下馬兒還是沒問題的。
周其硯啊了一聲,茫然地看着貼近自己的馬兒,“老婆姐姐好厲害,竟然把這麼多馬帶回來了!”
“噓!”黎月豎起食指放在唇邊,示意周其硯不要說話,“已和将軍彙合,諸位可願随我回城?”
奔雷的眼神似乎沒有了警覺,發出輕微的呼噜聲,任由周其硯撫摸它的毛發。
[好,将軍請上馬!]
這就難倒黎月了,她讓周其硯站在一顆大石頭上,想借高度差扶他上馬,“小硯,你這樣......”
阿爾法喘了口氣:[大哥會騎馬,你直接說就行。]
黎月一拍腦袋,她在豪門生活了二十多年,這些豪門都會讓子女學高爾夫、騎馬等比較小衆的運動,她會騎馬,周其硯肯定也會。
“哦!小硯,你騎奔雷!”
周其硯腿一伸,不需要黎月幫忙就坐在了奔雷的背上,動作如同條件反射,熟練得很。
黎月順利騎上了白龍馬,輕聲告訴它現在啟程去找師父、師兄,再大聲和奔雷說話:“奔雷大人,隊伍整裝待發,請下令!”
奔雷再度嘶鳴:[衆将士聽令,回城!]
也不知道其他馬兒懂不懂回城的意思,但全體馬兒都跟在了奔雷身後浩浩蕩蕩地出山回動物園。
黎月忽然很想放聲大笑,這種随意發揮演技的戲拍起來真的很好玩。
她對着鏡頭說:“今天有意外收獲,不僅找回了白龍馬,還找到一匹将軍的坐騎!”
“回家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