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綏安擡頭看向那隻畸變種:“你們還沒有發現嗎?那隻畸變種…已經跨級為S級了。”
這話一處,身旁的計恺立刻擡起了頭,他不知道闵綏安的超感能力是什麼,但是如果那隻畸變種進階為S級,那麼活捉它的概率基本為零。
沒人知道這隻特殊的畸變種是不是唯一的,但是它當場進階刷新了所有人的認知。
細小的藤蔓從闵綏安的手中冒出,慢慢的變得粗壯,頂端分成七股停在他們眼前,分叉間開出一朵花然後迅速枯萎,一顆白色的果子就墜在眼前。
随着七顆果實成熟,闵綏安的臉色立刻蒼白起來。
知道這顆果實的作用後,計恺看了眼遠處的畸變種還是伸出手接下了,身後的三個隊員看到隊長的動作才伸出手。
而此時畸變種的攻擊已經再次襲來了。
錢銳站在最前方,身後緊跟着的是計恺和高惇。
他吞下果實後氣勢陡然攀升,灰狼的虛影在頭頂變得凝實,他張開嘴那隻狼頭同時發出震天的呼嘯,錢銳的超感能力是壓制。
幾顆頭顱停滞在眼前,計恺和高惇的攻擊立刻跟上,緊接着他們身後的各色攻擊都落在了它的身上。
頃刻間八顆頭顱隻剩下了三顆,意識到這點僅剩的三隻頭顱發出了嘶吼,三隻頭顱的脖頸再次生長,垂下頭顱用身體帶動着掃過地面。
衆人紛紛推開,趙維義一隻手搭在闵綏安肩上迅速朝後閃退,闵綏安的精神力還沒有恢複,臉色蒼白的可怕。
帶着隊長離開作戰區後趙維義返回了戰場。
闵綏安半跪在原地,這次他又感受到了那股讓他不适的目光,更加露骨,毫不掩飾的黏在他的脖頸處。
是誰?他想要幹什麼?
闵綏安默默将剩餘精神力灌注在雙手,掌心一抹綠色纏繞上他的指尖,一旦他身後的人有動作,他的藤蔓會立刻刺穿他的身體。
沒有,什麼也沒有。
看着闵綏安幹淨的耳後穆筱竹的思緒陷入到一片迷茫,不應該,不可能,他們四個竟然沒有一個人服用藥劑。
事情的走向遠遠超出了她的預料。
阮祺甯不允許她對他們出手,是因為他們四個是訓練營出身,一旦他們的死亡被察覺到蹊跷,很容易驚動上面的大人物。
可四個人都不是目标組織中的人物,這件事超出了她們的掌控範圍,還有哪股勢力參雜在其中?對方想要什麼?是沖着她們來的嗎?
穆筱竹的視線在四個人中不斷徘徊,不,那管藥劑就是證據。
穆筱竹不停的說服自己,她想要找到證據,找到卧底的真實身份,可她心底的另一個聲音響起,隻要有錢就能通過那個組織買到藥劑,也許他們真的不屬于任何一個勢力。
右側的胳膊突然刺痛,那痛覺來的突然又強烈,這幾年無數次生死的厮殺讓穆筱竹的反應快極了。
她猛地朝前撲去,身後原先站着的地方插着一截幹枯的樹枝,那截樹枝最頂端還繞着一絲黑霧,中間位置顯露出幾道腐蝕的握痕。
如果不是她躲得快,那截樹枝就要從她的右臂穿過,貫穿她的身體。
剛才的刺痛是霧蛻的提醒,她竟然沒能察覺到危險。
她站起身一步步朝着身後退去,她能感覺到,對方很危險,比她身側遠處那隻S級畸變種還要危險百倍。
濃郁的香氣從遠處傳來,穆筱竹立刻屏住了呼吸,這個味道有些熟悉,恍惚間令她想起了第一見到阮祺甯時聞到的味道,不是木香花的味道,而是身體更深處的,會讓所有哨兵失去神智的味道。
穆筱竹封住了自己的嗅覺,精神力灌入眼睛她與那隻怪物…對視了…
茂密的草叢間它隻露出了一隻眼睛,一隻通紅的布滿興奮的眼睛,它在好奇,在蠢蠢欲動,在快速磨着自己的利爪渴望撕碎她的喉嚨。
它慢慢探出身,穆筱竹放大的視線中照出了它露出一半的身體,黑色布滿裂紋的仿佛岩漿冷卻形成的熔岩,一塊塊擠占它的身體。
穆筱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危險。
一擊風刃甩出,穆筱竹轉身就跑。
可它的速度太快了,幾乎在穆筱竹轉身的那一刻就感受到了身後傳來的死亡氣息。
逃不掉!
穆筱竹轉身接連射出風刃,那隻怪物伸出手擋在面前,可以橫腰斬斷畸變種的風刃好像變成了毫無攻擊力的綿綿微風。
幾乎呼吸間它就來到了眼前,看着那雙通紅的眼睛穆筱竹覺得死亡降至。
可它似乎并不想立刻殺了她,穆筱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在那雙沒有眼白的血眼中看出了逗弄,可是它如同嬉耍一樣的動作讓她的求生欲再次暴漲。
穆筱竹開始射出更密集的風刃,她試圖找出它的緻命弱點,也許是那雙眼睛。
它的反擊來的很快,幾乎沒有任何征兆,前一秒還站在原地不動的它下一秒就掐住了穆筱竹的脖子。
空氣越來越稀薄,穆筱竹感覺到自己的面具被它挑開,她看到了它張開的嘴。
她費力地将精神力聚在耳朵上,就聽到了它嘶啞的不像人類的聲音。
“好久、不、見,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