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條紀子不覺得織田作之助的詢問暖心,一個眼眸冷硬的人輕聲的關心,她不知怎麼的有些害怕。
但她讨好的笑了笑,說道:“我一樣就好,謝謝您。”
織田作之助點點頭,找了個靠窗位置落座,就聽見一句怒聲。
八條紀子剛坐下,被吓的一抖。
心下咬牙,她讨厭大吼大叫的人!
中山大見到織田作之助敢一直無視他,氣憤道:“你這家夥!殺了老子那麼多兄弟,還敢來我們地盤!”
“你們港/黑真是欺人太甚!”
織田作之助聽見聲音,好像剛發現有人一樣轉頭看去,入目是一位瞪圓了眼睛,臉紅脖子粗的壯漢。
他身後還有幾個在座椅上吃咖喱的黑衣人,一看就是一夥人。
織田作之助鏽紅的眼睛透着初入世間的剔透,歪了下頭,不解地開口。
“你的地盤?這條街現在不該是我的了嗎?”
“什麼?”這句話讓原本生氣的大塊頭變成怒氣沖沖的大塊頭,中山大站到織田作之助面前,“我的地方什麼時候成你的地盤了!”
“你這個不知!”
他伸手想要去抓織田作之助的衣領,給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屁孩一個教訓。
但他的聲音戛然而止。
在織田作之助将匕首橫在他脖子上之後。
織田作之助懶的演出笑意,将手裡的匕首進了一分。
“上午争奪街區的火拼是我赢了,所以這條街現在是我的。”
他看着臉色由紅到白的大漢,冷聲道:“聽得懂嗎?”
“不懂,我不介意送你去黃泉裡洗洗腦子。”
中山大被他的紅眸看着,感覺身上的熱氣都在不斷流失。
那是什麼樣的眼神。
蒼白空洞到什麼都沒有,看着他的瞳孔似乎能穿透他的頭骨,灼燒大腦。
中山大的腦子裡一片空白,隻剩心跳聲不斷沖擊耳膜。
中山大勉強回過神,看着個頭和他差不多的少年,冷汗直冒,不停點頭。
幅度不敢太大,怕少年沒握穩脖子上的匕首。
織田作之助輕嗤了一聲,收回匕首,将它放在桌子上,擡腳将人踢了出去。
安達姆從自己的視角看着店内的一切,要是平時織田作之助對想殺他的人那是幹淨利落,才不會浪費表情。
他繞着織田作之助的手臂滑繞了一圈,冷冷的視線放在了中山大身上。
讓作之助費心勞神,他不喜歡。
織田作之助隻當他待悶了,從演戲中無聊回神,紅眸溫暖了一瞬。
[等一等,很快讓你出來]
[好,作之助]安達姆貼着織田作之助的手臂回應。
中山大後背撞上座椅,摔在地上後蜷縮的捂住腹部。
身後的幾個小弟驚呼,“中山先生!”
他們趕緊去扶躺在地上的中山大,查看他的傷勢。
喊聲讓織田作之助再次看向他們。
織田作之助雙手向後撐着桌子,目光打量了他們一番。
他戲聲道:“你怎麼會認為我是港口黑手黨的人?”
扶着中山大的那些小弟面面相觑,不知道怎麼回答這個問題,也不敢回答。
不是他們組織的人不就隻能是港口黑手黨的人嗎。
從火拼地點出來的隻有他們。
中山大捂着被踢的地方艱難坐起,氣息不穩的開口說道:“你怎麼可能不是?”
“我們親眼看見前街火拼現場隻有你們兩個出來,一個我們的兄弟都沒有!”
“你們港口黑手黨做事未免太絕了!竟然連一個投降的機會都不給他們!”
他這句話一說,身後的那幾個小弟都紅了眼眶。
織田作之助拉長音啊了一聲。
聲音像是審判前奏。
“所以你們沒去現場看過是什麼樣子嗎?這麼衷心也沒去給你們的首領收屍,讓他現在都在太陽底下暴曬着。”
織田作之助看着血紅着雙眼的中山大,“我出來後就沒回去,也沒管有沒有人過去。”
“你随時可以帶着你的人去給他入土為安,也能發現死的人裡還有港口黑手黨的人,而且多到不正常。”
“可你沒有。”
中山大的臉色陰沉,他沒有第一時間反駁,而是回頭看扶着他的幾個小弟。
他們臉上明顯信了這個惡魔的鬼話。
織田作之助歪頭,钴藍色的碎發輕飄飄的,他挑撥道:“你是真的衷心,還是想要煽動他們幫你,保住剩下的半條街?”
中山大啞口無言,他除了想報仇,也确實想要保住地盤。
而他身後的人,臉色已經變了。
本來就覺得自己是炮灰不願意去打前街,現在聽到中山大全是利用就更不願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