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能力也很強。
最近他折損了不少人手。
想到他失去的那些眼線,森鷗外目光沉沉,平山将重察覺出他在架空他,他并不意外。
五大幹部裡隻有他一個人單打獨鬥,這都察覺不出來就不是幹部了。
但森鷗外沒想到這時候他還能找到幫手。
森鷗外一手插在白大褂的口袋裡,道:“敢冒犯幹部,這也不算理由?”
“八條君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織田作之助掃了一眼懸在空中的異能體。
“先出手的是你。而且作為幹部,森先生不會看不見子彈落點吧?”
藍發下單純無害的臉露出無奈的神态。
“好吧好吧,我解釋一下。殺你?這我可沒有,我隻是想把威脅還回去,森幹部可别污蔑我。”
森鷗外聽着這個語氣,看着這張臉牙口有點疼。
對方殺了他十幾個人,現在端着一臉無辜?
他向前移步,靠近織田作之助說道:“污蔑?你的子彈,還有我損失的人手,這些八條君不會想賴賬吧。”
織田作之助眯眼,舉起槍用槍支長度和手臂隔開他和森鷗外的距離。
森鷗外垂眼看了一眼槍口,停下腳步。
織田作之助見他不再靠近後說道:“我不記得什麼時候殺了森幹部的人。”
“森幹部想找我算人命也該把死亡名單報給我,而不是空口再這裡威脅我。”
“當然,前提是森幹部敢把名單公布出來,讓黑手黨上下都知道森幹部往他們的首領身邊安插眼線。”
空間一時安靜。
森鷗外看着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新人,他警告之後還敢用槍口對準他。
森鷗外眯眼笑了,沒有正面回答,而是說道:“八條君的膽子比我想象的還要大。”
他當然不可能大張旗鼓的和平山将重算賬。
整個組織都是平山将吾一手拉起來的,沒有接任首領的正當性,中層那些還歸順平山将吾的人一旦反應過來他殺了首領上位,必會反撲他。
到時候剛坐上首領位子的他也要頭疼許久。
森鷗外在笑着的同時也對織田作之助的忌憚更多了幾分。
眼前人不把他的幹部身份當回事啊,這可不好。
黑手黨就該等級森嚴,下層畏懼上層。
織田作之助對他心裡的理想組織不感冒,也不知道。
他把槍的保險上好,放進大衣口袋,向森鷗外拜拜手。
“膽子再大也沒有正在密謀殺首領的森幹部膽大包天。”
織田作之助按下電梯的上行鍵讓在他們打鬥間回到一層的電梯上行。
森鷗外微睜了雙眼,他就水靈靈說出來了?
安插人手和直言殺首領可不一樣。前者有很多解釋可以脫身。
僅一秒鐘森鷗外就收起驚訝道神情,維持住他笑眯眯的醫生形象。
“八條君,這話不能亂說,我隻是擔心首領的身體狀況,想要更好的保護首領。”
織田作之助轉頭看向森鷗外,敷衍的點頭。
“是,是。森幹部最忠心了。”
說完,他就一腳踏進大開的電梯。
織田作之助在電梯門合上前,抱臂看着森鷗外說道:“我不喜起心思要殺我的人,森幹部和我還是少見面的好。”
他的聲音随着電梯向下留在了樓層中。
森鷗外此刻臉上一絲笑意也無,他伸手摸了摸已經恢複小女孩狀态的異能體。
“愛麗絲,你說完是不是該動作更快點?”
他看向愛麗絲,“原本不用這個時間段加入□□的。”
愛麗絲抓住森鷗外的白大褂,歪頭問道:“森太郎想做什麼會和愛麗絲商量嗎?”
金發小女孩撇撇嘴,自問自答道:“不會。森太郎随意吧。新人不聽話應該當廢料清理掉。”
森鷗外捧着心口,欣慰又贊歎的看着愛麗絲。
“愛麗絲,我的愛麗絲真聰明。”
“不聽話的下屬是該清理,但有用的下屬。”
森鷗外的眼睛一下子暗下,“可以利用之後再廢。”
剛入局的小毛孩就想打亂他的計劃,異想天開。
織田作之助下了樓,站在港口黑手黨大樓的大門口,沉思着問安達姆。
[今天想去哪兒?]
安達姆用尾巴尖撐着下巴思考道:[我也不知道。]
藍發紅眸的少年目前還可以在橫濱閑逛,不必擔心巡邏的警察。
把警察當成收屍工的織田作之助,确實從來都未被通緝。
新樣貌就更沒有被警察注意到了。
這還引起了一個被懷疑身份的小麻煩。
港口黑手黨這種組織不同于日本内合法合規的黑色組織,組織内的大多數人都處于被通緝的狀态。
織田作之助加入進來,身份清白得讓平山将重詫異萬分。
他還驚訝地問織田作之助是怎麼洗白的。
平山将重不信織田作之助從前沒有犯罪記錄,他顯然見過血。
織田作之助對此隻是回了一個笑容。
平山将重便識趣的不打探織田作之助的秘密。
織田作之助不喜歡被别人腦補,但演戲就是讓别人産生錯覺。
一個微笑就夠了,不必解釋也不必說謊。
他安全渡過了身份調查的階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