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元峥發現妹妹的目光盯着那串珍珠流蘇,以為她在羨慕白夢瑾,小聲解釋:“鲛族盛産珍珠,那串不是什麼名貴的東西。”
白蘅不語,龍元峥急忙安慰她,“妹妹若是喜歡,哥哥給你找更大的珍珠做發冠。”
老父親微蹙眉頭,兒子何時研究的發飾,在他眼裡,都是一些破珠子,不如阿蘅的裝扮,簡單明了。
龍耀昂起頭從她身邊離開,心裡吐槽,白夢瑾還是那麼無禮。
兩個孩子緊随其後,将白夢瑾晾在一邊。
一個紅衣少年走出來,語氣不屑道:“她就是你常提起的殿下嗎?不就是一個乳臭未幹的奶娃娃嗎?”竟然能赢長公主,莫非是以訛傳訛。
白夢瑾言語相激:“試試不就知道了,謝琅天,你敢和她打嗎?”
謝琅天沒有回答她,心裡默默盤算着要和白蘅打一場。
“陛下到。”
衆人迅速集結在一起,高呼:“參見天帝。”
白琂在人群中發現女兒的身影,高興溢于言表,快步走下台階,大臣們主動分走兩邊,給他讓開一條路,方便他通行。
白夢瑾沾沾自喜,還以為父皇是來接自己的,自信走上前準備迎接他,嘴裡話還未說出口,“父……”
沒想到白琂看都沒看她一眼,轉頭停留在白蘅面前,“阿蘅。”伸出手想牽她。
白蘅将手負在身後,甚至還退了兩步,龍耀淡定站在身側,作出那般寒心的事,還有臉牽自己的外甥女,這麼多人看着隻好給他留幾分薄面,轉移視線望向遠處,眼不見心不煩。
白琂耐心等待:“還在生父皇的氣?”可看見她腰間時刻佩戴的玉佩,心裡一暖,蹲下來扶着她肩膀,挂着淺淺的微笑,“父皇很想你,阿蘅有想父皇嗎?”
大家屏住呼吸,不敢發出半點聲響,靜靜看着這對鬧别扭的父女,耳邊隻有寂靜的風聲。
想嗎?白蘅不知道,但是行為告訴了白琂答案,她緩緩伸出小手,白琂順勢抱她起來,當着衆人的面抱上專屬寶座,特地讓她坐自己身邊。
白夢瑾跺跺腳,父皇每次都允許白蘅坐寶座,自己從來沒坐過,父皇就是偏心。
百花宴還沒開始,白琂讓他們自行活動。
低頭專注地看着自家女兒,臉肉嘟嘟的,衣服上的圖紋彰顯她在龍族的身份,龍氏父子做到了自己的承諾。
各大家族默契離開這個地方,給父女倆留獨處空間。
唯有一人留在天兵控制的範圍附近,視線停留在女兒身上,引起白琂的注意,“他是誰?”
“商黎,我的侍衛。”
姓商?莫非,白琂招手讓統領放他進來。
商黎行禮:“陛下。”
白琂:“姓商?商骢的商?”
“商将軍是屬下的父親。”
白琂從前不明白為什麼每一任龍族家主的貼身侍衛都姓商,還是龍曦向自己解釋來龍去脈。
商氏萬年前便跟着龍族出生入死,一生忠心耿耿,從無背離,于是乎龍族就有了不成文的規定,每一任家主的近身侍衛都從商氏選拔。
白琂詫異于龍嘯對女兒的重視,商氏是龍曦都不曾有的待遇,現如今卻給了女兒,竟然還是商骢的兒子,不出意外,他應該是龍元峥的侍衛才對,“龍元峥的侍衛同你是什麼關系?”
“少主未定侍衛。”
少主未定就給了女兒,龍族從無先例。
白琂招招手交代統領拿一塊令牌給商黎,他沒接,而是先征求白蘅的同意。
白蘅望着漆黑的令牌:“這是什麼東西?”
白琂回答:“不是什麼要緊東西,隻是一塊自由進出天宮的令牌,以後商黎随侍你左右,遲早用得上。”
似乎很重要的樣子,白蘅仰起頭問:“為什麼我沒有?”模樣十分可愛。
白琂揉揉她的小腦袋:“傻女兒,你的身份就是令牌,哪用得上這些東西,讓你的侍衛收下吧。”
“好。”
白蘅同意後,商黎才肯收下令牌,挂在腰間,同樣的令牌統領身上也有一枚,他眼裡滿是羨慕,臭小子,運氣真好,能侍奉小殿下,輕易獲得他努力多年來才争取來的令牌。
白琂上下打量一番商黎,瞧着比商骢沉穩,他還沒上過戰場,倒是一個俊秀的少年郎,不知道商骢年輕的時候是否也是這副模樣?
他收回視線,誇贊女兒:“阿蘅靈力似乎長進了不少。”搭上手就能感受到她體内精純的靈力。
白蘅:“我每日都有練功。”除了受傷的時候休息了幾天,這可不能告訴父皇,要保密。
白琂承認:“父皇小時候可沒有你這麼努力。”這般年紀該吃吃喝喝才對,女兒似乎對修煉上瘾。
白蘅一副老學究模樣,教訓他:“靈力是仙族之根基,不能疏于修煉,父皇仙族之君,更不能偷懶哦。”
逗得白琂哈哈大笑,“好,父皇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