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前服了解毒丹。”龍蘅收回刀,站在她面前,發現她發簪波光粼粼,像是一片片鱗甲鑲嵌而成,冷聲說,“你用護心鱗做發簪?”
“你都知道了?”那她也沒什麼好隐瞞的,“護心鱗珍貴,我隻用了一片。”其餘的都被她做成護身法器。
“你今日必須死。”提刀就砍,根本不給她反應的機會。
“好大的口氣,鹿死誰手,還尚不可知。”她的法器是一段紅綢,伸手一甩,瞬間纏住龍蘅手腕,試圖往自己身邊帶。
龍蘅勾唇一笑,雕蟲小技,猛然一拽,立馬縮短兩人的距離,握緊紅綢,直接将她扔出去,城主借力飛出水牢。
龍蘅無暇顧及劉家主,隻留下一句:“等我。”在城主身後,緊追不舍。
“我看你還能逃到哪裡去?”揮劍如雨,精準打擊。
城主不斷揮動紅綢抵擋攻擊,利劍砍斷房梁,擊碎瓦片,甚至還劃破了她的衣裙。
她不得不扔出護身法器,傳聞龍族的護心鱗無論面對多麼強大的對手,都能替自己擋下緻命一擊,是龍族的逃生盾牌。
隻見龍蘅一刀砍碎護心鱗,城主不敢置信地說:“怎麼可能!”她試驗過很多次,護心鱗并沒失效,竟然如此不堪一擊。
“你不知道的事情還有很多。”龍蘅的攻擊密不透風,不給對方留任何喘息之機。
府兵紛紛趕來支援,看到對方是龍蘅,猶豫要不要攻擊?
城主栽贓嫁禍:“龍蘅擊殺劉家主,竊取靈泉,快将她速速拿下。”她躲在府兵背後,幸災樂禍。
“可笑。”龍蘅轉動刀柄,投射出一道龍紋,閃耀在城主府上空。
商黎見機帶人沖進城主府,将他們團團包圍住,衆人揮刀,“哈。”
府兵背靠着背,神色慌張,握緊手中的刀。
城主:“原來你早就知道了。”不僅跟着她潛入水牢,還安排人守在門外,隻等拿到證據,一舉将她拿下。
都怪自己太過輕敵,被龍蘅的假象所騙。
“我隻取城主性命,若你們放下手中兵器,我可留你們一條性命,否則,全滅不留。”掃視一圈,身上迸發出的殺意令人不寒而栗。
府兵視死如歸,想起往日城主對他們的照顧,決定殊死一搏,為城主争取逃跑時間。
龍蘅一揮手,龍族舉刀揮向府兵,既然執迷不悟,那自己就成全他們,刀起刀落間,屍橫遍野,曾經宛如仙宮的城主府變成一座人間煉獄。
商黎縱身一躍,揮刀砍碎城主的紅綢,空中飄落七零八碎的綢緞。
一掌襲來,城主捂住胸口吐出鮮血,沒想到龍蘅身邊的侍衛,功力都在她之上。
靈光一閃,嘴唇微啟,傳出神秘空靈的歌聲,花廳的昙花應聲而開,散發出陣陣花香,有族人聞到花香,主動放下兵器,神情如癡如醉,完全忘了回擊。
府兵揮刀一砍,龍蘅用刀格擋,帶着族人迅速後退,“花有毒。”他們立馬捂住口鼻,一個手刀擊暈族人,小心翼翼地放在地上,揮手化出屏障保護他們,其他族人跟着接力。
歌聲還喚醒了睡夢中的顔汐,可惜她被鈴陣困住,始終走不出房間,刺耳的鈴聲驚醒昏睡中的淩淵,他晃了晃腦袋,糟糕,中計了。
鈴聲在寂靜的城主府裡格外響亮,城主不得不重新審視龍蘅,“我很好奇,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懷疑我的?”既然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内,破解她的法陣,還做出如此周密的計劃安排。
索性她難逃一死,今天自己就讓她死個明白,“其一,龍族在水月城連丢三人性命,一直沒找到幕後兇手;其二,我懷疑劉家主修為停滞不前是因為靈泉的原因,特讓他去查看,可是兩天都沒有任何音訊,還有,你不該讓顔汐佩戴妖丹鑲嵌的珠花。”
妖丹是最有力的證據,她雖然沒有宣之于口,但憑借她和商黎多年來的默契,他察覺出事情不同尋常,在自己說出多留兩日的時候,他已經猜出八九分,城主有問題,随時準備拿下她。
城主:“我猜,如果沒有龍族喪生,你是不是就不會追查到底?”畢竟劉家主和她不過是一面之緣,還沒有到生死之交的地步。
“是。”龍蘅證實她的猜測。
“不過是幾個族人罷了,龍耀都能做到睜隻眼閉隻眼,你為何不能?”
“那是舅父被你蒙在鼓裡,既然我知道真相,自然要将你繩之以法,莫要說幾個族人,即使刮下一片龍鱗,我也要讓你付出代價。”
頓了頓,接着說,“即使不能證明是你所為,當一切矛頭都指向你時,我也會……甯可錯殺,絕不放過。”
城主苦笑:“所以,我必須死。”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