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黎:“随時奉陪,下一個。”
陸續有人上場,眼看着每一個人以不同姿勢飛出比武場的時候,族人和他們一樣感同身受,痛得龇牙咧嘴,捂着臉不忍直視,商統領的修為似乎又漲了幾個階級。
淩淵試探性地說:“還要繼續嗎?”擔心打擊他們的自信心,從此一蹶不振,豈不是浪費人才。
他們不禁看向比武場後方的龍蘅,身邊的侍衛都如此強,族長的實力深不可測。
商黎同樣征詢龍蘅的意見,還要不要繼續?
最後一個已經上場,揮舞手中的長鞭,空中回響着“噼啪”的聲音,他不甘示弱,“族長,我可以。”難道他們行走在外,還不如一個受龍淵庇護的少年。
“繼續。”
商黎:“來。”
對方的長鞭快如閃電,直沖商黎面門,纏住他的佩刀,兩人拉扯,互不相讓,硝煙四起。
龍蘅看到他眼中的怒火,搖了搖頭,靈氣不弱,可惜争強好勝,心性不穩。
商黎猛地一拽,族人飛向半空中,抽回自己的長刀,變幻成帶着鋸齒的長劍,縱身一砍,滑過刀背,火花四濺。
他瞬間彈開,快速上前,行走間變幻出分身,合圍商黎,宛如藤蔓,死死纏住他,根本不給他反應的機會,動作靈敏,看不清他的招式變幻,一劍斬斷他額前的一縷青絲。
商黎打散他的分身,後退兩步,摸了一下自己的臉,好險,差點傷到他的臉。
淩淵眼睛一亮:“有意思。”竟能逼得商黎後退。
其他人重燃希望,終于有人能替他們出一口惡氣。
商黎轉了轉手中的佩刀,輸給他,還怎麼服衆,擔任族中的大統領,一刀逼退他。
族人用長鞭抵住比武場,及時刹住腳,徘徊在比武場邊緣,場上留下一道觸目驚心的劃痕。
商黎揮劍如雨,招式淩厲,僅憑一人就能達到他變幻分身揮出的劍招,他咬牙堅持,神情凝重,此時,他才不得不承認,商統領真的很強。
不過,商統領很強,自己也不弱。
甚至不惜動用秘術想要赢商黎,龍蘅凝眸,出聲阻止,“夠了。”
商黎收住刀,迅速後退。
族人不服氣,“我還能再打。”
龍蘅走入比武場,“告訴我,何謂比武?”
族人低下頭來,他還有很多看家本領沒使出來,他沒有輸,氣得渾身發顫。
龍蘅直接點破:“你勝在動作靈敏,分身能達到本體一樣的修為,在衆人中一騎絕塵,可惜你心浮氣躁,至今都還是一個副領隊。”
族人:“我不明白,龍族向來強者為尊,我為什麼不能當領隊?族長不也是憑借打敗少主,才登上族長之位嗎?”為什麼他就不可以。
此話一出,比武場立馬安靜下來,衆人噤若寒蟬。
龍蘅:“你難道不清楚自己為什麼會被換下來嗎?”龍族不是沒有提拔過他,隻是他沒有抓住機會,降為副手,“至少,我能穩坐族長之位。”
族人臉色難堪,一氣之下說出,“既然族長看不上我,那我也不必留在這裡。”轉身欲走。
梵天拽住他,“别意氣用事。”
龍蘅:“讓他走,今日因我幾句話能放棄商隊,他日也能因别人的三言兩語放棄龍族。”
族人呐喊:“我不是叛徒。”怒氣沖沖,想上前理論,奈何被梵天按住,動不了身。
“放他過來。”商黎自動退到後方。
淩淵聳聳肩,有熱鬧看了。
梵天松開他,族人快速揮出長鞭,動如雷霆,龍蘅空手拽住,将雷電之力反彈出去,趁機奪走長鞭,扔出場外。
族人剛想使出方才的秘技,不料被龍蘅洞察先機,選擇近身搏鬥,打斷他施法,兩人赤手空拳打了幾個回合,他明顯感受到兩人靈力之間的差距。
龍蘅絲毫沒有留手,一腳踹翻在地,俯視他,“我能看穿的秘技,别人就看不穿嗎?”
族人捂着胸口,咬唇不語。
“你最後一個上場,在商黎精力不足的情況下,依然不能打敗他,難道不能說明問題嗎?”
族人别過頭,委屈地紅了雙眼,她還是不是自己的族長?
龍蘅詢問在場之人:“告訴我,龍族先輩因何自創秘術?”環視一周。
台下的人回答她:“因為龍族是戰場上的第一戰力,曾是各大氏族中犧牲最多的氏族。”
先輩不忍族人逝去,自創秘術,希望給後輩留下一線生機。
龍蘅質問:“你們仗着龍族身份,對秘術毫不顧及,說用就用,難道你們的命很卑賤嗎?”
他們自慚形穢,默默低下頭。
梵天叫族人起來給族長認個錯,平息族長心裡的怒火。
“龍族有今天的地位是無數先輩一刀一刀換來的,邊關一戰猶在眼前,你們都忘了?”在他們面前踱步,“是不是日子過得太舒坦了?”
族人齊聲說:“我們沒忘。”響徹雲霄,他們知道龍族為什麼能有今天的地位?為什麼會成為第一氏族?
“龍族因你們而存在,既然不懂得如何使用秘術,便不要留在龍族,想争第一,外面自有你們的廣闊天地。”龍蘅一揮袖,背過身去。
他們單膝跪地,握拳放在左胸,“我生生世世是龍族的人,發誓永不叛逃,永不背離,謹遵族長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