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蘅走近,紮破手指,滴入精血,玉牌全數吸收,泛着微光。
在衆人詫異的目光中,龍澍開口解釋,“領隊的玉牌可以傳喚族長支援。”
衆人大為震撼,不敢相信耳中聽到的這一切,長老說的是真的嗎?
牧飛緊張地吞了吞口水,想要退回玉牌,他不敢把族長置于險地。
龍蘅:“你是領隊,有責任保護好他們,倘若你護不住他們,那便由我來保護你們。”
族人心生感動,一雙雙泛紅的眼睛盯着她。
龍蘅不習慣地背過身去,擺擺手:“一枚玉牌而已,不必如此。”
牧飛由衷地道歉:“族長,比武那晚,我不該動用秘術。”族長比他們還要看重自己的性命,他發誓以後不到生死存亡之際,自己絕不動用秘術。
“好了,過去的事不必再提,梵天會安排你們去魔界的事,去吧。”龍蘅言簡意赅,不想聽他們繼續說煽情的話。
“是。”他們擦去眼淚,轉身離開。
“族長不多叮囑幾句?”也好讓他們明白族長的苦心,不要辜負她的心意。
“我們還有很多時間,留着以後再說。”相信他們會平安歸來。
龍澍輕歎一聲,族長總是這樣,一人攬下所有責任,她小小的肩膀哪裡擔得起,忍不住心疼她,自己沒有什麼能送的,隻是一味地畫靈符。
不知不覺又到他們出發的日子,伍剛态度強硬,直接把劍塞進她手裡,“先用着,等你回來,我們再進行認主儀式。”俨然有一種她不拿,自己就不會放她離開的架勢。
商黎二話不說搶過來,還給他,冷聲說:“族長不喜歡。”
“什麼時候輪到你小子說話了?”重新塞進龍蘅手裡。
商黎又拿出來,還給他。
二人你來我往,攥緊佩劍,互不相讓,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涉,火花四濺。
藥王帶女兒過來,看到這一幕,摸不着頭腦,這兩人在幹什麼?
叫她過來另一邊說話,“龍族長,你吩咐的事情,我已有頭緒,隻差水月城的昙花證實我心中的猜測。”
“昙花一事我已安排下去,過幾日你就能收到,勞煩藥王。”她在信中請劉城主取昙花送入藥王谷,他同樣對此事存疑,收到信會安排妥當。
本想叫弟子去水月城跑一趟,想從龍族長這裡拿信物取回昙花,沒想到她提前安排好了,她辦事果然靠譜。
顔汐這次輕裝簡行,隻挎了一個行囊,身後沒有刺眼的馬車,也沒有帶顔氏子弟随行,藥王随着她的目光望去,笑着說:“她說跟着你們,吃穿住行一應俱全,不用費心勞神整理行囊。”
“汐兒這次回來變化很大,不僅主動翻閱醫書,學習醫術,還會陪我一起煉藥。”老父親甚是欣慰,她身上終于有幾分醫師影子。
談到女兒,藥王臉上堆滿笑容,一個勁兒地誇贊女兒。
淩淵上下打量一番,顔大小姐變低調了,他還真有點不适應。
故意拽她的行囊,打趣道:“難道裡面裝的全都是捉弄人的藥粉?”
顔汐腳步踉跄,扶正自己的珠花,“淩淵,你一天不找我茬,是不是渾身難受?”重新整理好衣裙,昂起頭說,“我已經不是當初的我,想做藥粉,随時可以做。”不用像以前一樣,從家裡掏出瓶瓶罐罐帶上,現在的她還會煉制丹藥,和他這個纨绔公子可不一樣。
“喲,三日不見,令我刮目相看。”淩淵陰陽怪氣地說。
顔汐隻當他是在誇自己,父親常說,朱雀族屬火,性情暴躁,尤其是身患魔氣的淩淵,本小姐今天大人不計小人過,放他一馬。
淩淵啧了一聲,顔大小姐變樣了。
商黎和伍剛還在僵持不下,龍蘅和龍元峥告别,顔汐坐上龍族特地為她準備的馬車。
一行人整裝出發,龍蘅坐上麒麟獸,催促他:“商黎,走了。”和伍長老較什麼勁。
商黎索性把劍一扔,加入隊伍。
伍剛追過來,心有不甘,“族長,你的佩劍。”答應他要選好佩劍再出發的。
“長老不是說回來再進行認主儀式,那就等我回來再說。”還沒等他反應過來,龍蘅一揮手,示意商隊出發。
伍剛呐喊:“您到底對它哪裡不滿意?”
龍蘅沖身後揮了揮手,潇灑離開。
龍澍安撫他:“族長很快就會回來,等她回來再說,不着急。”
伍剛叉腰,“商黎那個臭小子,竟敢沖我發脾氣,我招他惹他了?”越想越氣,等他回來,有他苦頭吃,别以為族長護着你,我就不敢動你。
龍澍:“商黎這孩子話少,是不是你說錯話,惹他生氣了?”
“沒有,他們回來的這段時間,我們兩人說的話不超過五句。”全都關于族長,他們之間沒有其他話可聊。
龍澍搖搖頭,他也不明白怎麼回事,望着漸行漸遠的隊伍,祈禱他們一路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