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澤千菜發誓這是她睡的最安穩的一場覺。
不用擔心自己的死刑,因為她已經解除了。不用擔心會沒人陪她玩,因為她的好友随叫随到。也不用擔心會睡過頭,因為她已經定好了鬧鐘。
———還是小狗牌全自動鬧鈴哦。
以至于這一場覺合澤做了各種各樣的夢,什麼亂七八糟的都有。
總而言之,她睡的非常舒服。
合澤千菜被乙骨憂太叫醒的時候,睜開眼依然是對方一塵不染幹淨整潔的白色制服。
乙骨憂太單膝跪坐在床上,雙手捧着她的臉頰,額前的碎發蹭着她的脖頸。
“唔……好了憂太。我真的要起來了…”
簡直和狗狗一樣……
合澤千菜歎口氣,伸手推開乙骨憂太。家裡的光線依然昏暗,不過合澤早已習慣。
她甚至已經做好了放飛自我的愉快重生生活了。
剛睡醒的腦袋總是難免有些暈暈乎乎的,合澤歸認為是生物鐘混亂的緣故。不過外面溫暖的陽光會替她掃清一些不适的哦,因為她真的真的——已經很久沒有出去潇灑揮霍了。
“你不去高專嗎憂太,不用等我哦,我還要收整一下什麼的,會整理很久的。”
她的确要整理很久,要卷一下頭發吧,選一件非常漂亮的衣服吧,還要敷個面膜,挑選一下搭配的飾品什麼的吧。
嗯,一定會讓歌舞妓町裡的人一眼就看出她是有錢人的程度。
“老師等下出去準備要穿什麼衣服?”
“白色那件一字肩裙吧…外面應該太陽很大了吧,現在這個季節也不會很冷了。”
“是這件嗎?”
合澤千菜剛洗漱完擡起頭,鏡子裡乙骨憂太已經在衆多衣服中精準找到了那條裙子。
乙骨憂太将裙子展開,隔空對着她對比了一下。
“的确很好看。”
他先是露出微笑,随後以一種标準的“先揚後抑”的言語,委婉的提出建議。
“不過老師,會不會太暴露了一點。”
乙骨憂太說這句話的時候依然是溫和的微笑,就像是真正在談論這件衣服究竟适不适合她一樣。
但隻有乙骨憂太自己清楚,他想要表達的不是這個意思。
“一字肩嗎?不會的啦,畢竟我鎖骨很好看诶,不露出來會很可惜的。”
合澤甩甩手,收整完後接過乙骨憂太手中的衣服。
“憂太着急着去高專嗎?我可以現在穿一下給你看看,是之前買的,超——好看的哦!”
小狗乖巧點頭,坐在沙發上,墨綠色的瞳孔伴随着嘴唇上揚的弧度眯了眯。
為了搭配氣色,換好衣服的合澤抽了一隻裸色的口紅點在唇上。
做好一切後,合澤拉開房門。
“當當~怎麼樣,是不是非常摩登,非常有氣質感。”
白色的魚尾長裙,貼合的布料襯托出身軀纖細的曲線,一字肩裸露在外的肌膚,潔白的像羊脂玉。
“的确…非常适合老師呢…”
乙骨憂太執起合澤的手,十分紳士般的吻在手背。合澤千菜虛空的提起裙擺,微微下蹲,做了一個歐洲中世紀風的見面禮。
“不過老師……”
乙骨憂太眨動了一下眼睛,視線落在她嘴唇的位置上。
他伸出另一隻手,大拇指的指腹輕輕劃過她的唇畔。合澤還在思索“是口紅塗出來了嗎?”之際,捏住她下颚的手指微擡,乙骨憂太已經側頭吻上。
相比之前的吻略微粗暴了些,之前都是或輕或柔、細水長流般的。這一次對方的舌頭緊緊纏繞着他,甚至齒間還會輕咬上她的嘴唇。
而乙骨憂太牽住她手的指尖,此時正安撫性的輕輕摩挲着她的手背。
一緊一柔下,合澤的大腿抵到沙發,險些要支撐不住向後倒去。
“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