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澤千菜在高專時有談過一次戀愛。
隻是非常普通的公職人員,在某一個晚上她和五條回學校時意外救下的男人。
“所以,他隻是一個普通人對嗎?”
“在哪裡工作?家在哪裡?也是住在東京嗎?”
“年齡多大?嗯……以及千菜,你确認他是單身,沒有家室的嗎?”
午間原本應該趴在桌子上休息的時間,此時此刻四張桌子拼在一起,如同審問一般,夏油傑坐在椅子上對她發出一連串的疑問句,而五條悟則坐在桌子上翹着腿,莫名一臉驕傲的仰着頭。
該死的五條……
絕對是他告訴傑的吧!雖然她有提起過這件事,不過當時和傑說的隻是“可能要戀愛了”。
兩個人視線相撞,合澤千菜警告性看着他眯了眯眼睛,五條悟不以為然,繼續翹着腿。
“千菜。”
指尖敲擊桌面的聲音,合澤從五條悟身上移開眼,看向夏油傑。
“啊……還在了解中嘛。而且家室什麼的,也太戲劇性了吧。”
“所以,千菜你目前對他還是一無所知嗎?”
“額……”
合澤千菜雙手平放在膝蓋上,一副被班主任點名回答問題的模樣,略微局促了幾分。
“藤本先生好像有在欠債…?這個算嗎,也不能完全一無所知了吧。”
“……”
夏油傑沉默的看着她好半晌,歎了口氣,語重心長的敲了敲桌子。
“年齡、工作、住宿、家庭情況一律不知,甚至還有在負債。千菜,我聽悟說,你甚至還有替他還債的打算?”
……該死的五條!
合澤千菜以“極度怨恨”的眼神給了五條悟一記眼刀。
怎麼什麼都和傑說啊!隻是那天在校門口偶遇後兩個人簡單的交談了一些,她無意間提了一嘴居然被記到了現在。
明明距離那次在校門口偶遇,已經過去快七八天了吧!
合澤千菜輕咳一聲,露出幾分讪笑,開口道。
“嘛……還在了解中嘛。而且還債什麼的……的确隻是小錢啦。”
“雖然這句話我不該說,不過作為朋友。千菜,我建議你還是再多多考慮一下吧。”
“就是就是!”
夏油傑擡眸看了五條悟一眼,繼續道。
“并且對方還是在職人員,總之……還是先保守一下吧。我們現在談論戀愛的事,的确也有些過早了不是嗎?”
“就是就是就是!”
“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千菜的重心盡量還是放在訓練上面哦?在戰鬥中如果分心,可是很危險的。”
“就是就是就是就是!”
五條悟如同貓貓點頭一樣,夏油傑每說一句“我不同意這門婚事”的話,五條都會加重尾音的附和一次。
甚至還是十分輕快上揚的語氣。
“噢……”
合澤千菜嘴上說噢,露出乖巧的模樣點點頭。直到夏油傑被夜蛾正道叫走,教室裡隻剩下她和五條兩個人時,合澤千菜心底一股無名火怒氣。
她拿起面前的橡皮擦,直直砸向五條悟。
橢圓形的橡皮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隔空砸到什麼東西,在五條悟距離幾毫米的地方落下。
“好嘛——我也要去做任務啦……咦,合澤,你的臉色很糟糕哦?”
五條悟轉過身,他先是看了看地上的橡皮,随後擡起頭看着面前一臉怨恨的合澤。
“拜你所賜,五條少爺。”
關于合澤千菜生氣的幾個點,五條已經差不多摸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