濕潤的嘴唇已經貼了上來,乙骨憂太甚至全程一句話都沒有說,像是發洩一樣有些粗暴的與她的舌頭相交,因為吻的很用力,舌根都有些發麻。
原本隻是小狗不高興的吻,畢竟發生了那樣的事,粗暴一點合澤還是可以理解的,直到自己舌尖一震刺痛,合澤猛得睜開眼。
幽暗的已經快要看不出瞳孔原本的顔色,和黑影一樣快要融為一體的黑色正陰沉的死死盯着她,鐵鏽的血腥味在口腔裡蔓延,每一次惡劣掃動都帶着刺痛。
“啊哈……好痛……”
合澤痛的皺起眉,伸手推開乙骨憂太。
真的好痛好痛,下颚被掐的好痛,舌頭也好痛……她從來沒有舌頭被咬過,到現在舌尖的前端都還在發麻。
“老師也會痛嗎?”
乙骨憂太的聲音沒有多大起伏,他佯裝安撫性的用大拇指輕輕按壓了一下剛才掐過的痕迹,指尖一下松一下按着稍稍用力,酸痛感繼續刺激着合澤全身。
“我還以為老師根本就沒有心,不會感覺到痛楚。”
乙骨憂太本想露出幾分溫和的笑意,卻因為瞳孔冷的像冰,原本的溫和此時此刻格外的驚悚起來。
墨綠色的瞳孔閃過的暗光,像一隻原本是野狼卻被誤認為的狗。不管怎麼學着狗一樣搖尾巴,讨主人歡心,在觸及到底線時依然會露出尖銳的獠牙,下一秒撲上前将她撕碎。
溫熱的手指劃過合澤千菜的下唇,将她的唇瓣稍稍分離,伸進大拇指去按壓她的牙床。
“對的吧老師,玩弄别人的感情很有趣的吧。”
和别的男人接吻,當着自己的面和别的男人調情。
玩弄他的感情,就是這樣有趣的對吧。
手指胡亂的在口腔裡攪來攪去,合澤千菜說不出話。他單手抓住抵在自己胸膛上的手,拿出手指,側臉重新吻上。
像是故意一樣,乙骨憂太每一次都抵着剛被咬出的傷口研磨,她越是躲避,對方就會懲罰性的在下一次抓住剛才傷口的地方再不輕不重的咬上一口。
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
後背和後腦都是牆壁,根本沒有可以躲避的地方,合澤疼的眼淚都快出來了,口水和血水摻假着她都咽下去好幾次,終于學乖了一些,強撐着不再躲開,小貓一樣一點點回應着他的吻。
直到舌頭已經麻的快擡不起來了,乙骨憂太才放開她。
合澤千菜喘息着躺在牆角,微微張開的小口呼吸着新鮮空氣。
乙骨憂太的心情似乎好一些了,自己的口腔裡也都是鐵鏽味,像是把老師吃進去了一樣,淡淡的殘留在身體裡。
“像小貓一樣舔我呢老師……可愛的向我撒嬌,讓我不要再生氣了嗎?”
乙骨憂太的心情好像真的好些了,墨綠色的瞳孔染上笑意,放低了姿态恢複了狗狗可愛的模樣,毛茸茸的發絲貼着她的臉頰。
“沒有生氣哦……我說過永遠都不會對老師生氣的吧。無論老師做了什麼我都會相信老師,隻要老師不要觸碰到底線之外的事情,什麼都可以的。”
他露出歉意的表情,伸手碰了碰合澤的嘴唇:“很痛的吧老師,剛才老師就一直在躲…下一次不會了,可以嗎?”
每一次都是這樣。
合澤千菜露出幽怨的表情,卻因為剛才實在疼的要命,此時此刻眼淚已經在眼眶打轉。
在發生劇烈或者情緒失控的事情後,乙骨憂太都會瞬間切換成委屈狗狗或者溫柔薩摩耶的模樣,仿佛剛才做的一些列行為都不是他本人一樣。哪怕日後她回想起來生氣的控訴,乙骨憂太也會有些不好意思的抱住溫柔的哄她,并承諾下一次一定不會了。
簡直是妥妥的哄騙大師,披着羊皮的狼。
“诶…?”
乙骨憂太愣愣的看着合澤眼角的眼淚,一瞬間的愣神後手忙腳亂起來。
“對、對不起老師……可以伸出舌頭讓我查看一下傷口嗎?或者用反轉術士也可以……”
“不、可、以!”
合澤千菜氣惱,一骨碌的站起身,居高臨下伸出手控訴着他:“你知道舌頭對一個人有多麼重要嗎,這代表我一個周内都不能再吃辣的東西了!我以後再也不會和你接吻了!!”
乙骨憂太已經跪坐在了地上,他無奈的歎氣,把合澤拉到懷裡安撫了好一會,才微笑着說出試探性的話語:“那老師以後可以和五條老師保持距離嗎?雖然我非常相信老師,但是如果再發生剛才的情況……我不确保會再對老師做出什麼不好的事情哦。”
明明臉上是在微笑,明明說出的話語都是試探請求性的話語。
這種該死的無形壓迫感是怎麼回事……
合澤千菜眼神遊離,噢了一聲。
她超注意分寸的好吧,一切都怪五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