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可以使用借由我手轉交的物品。”我補充解釋道。
承太郎先生拿了紙筆給我,看着我将紙筆轉交給哥哥——在承太郎先生眼裡,那紙筆應該是飄在了空中。
即使是見多識廣的承太郎先生,在看到這幅場景後仍然瞳孔驟縮,緊接着低低的“啊”了一聲。
而我這邊,接過紙筆的哥哥有些苦惱的用筆帽戳戳額頭,然後就着面前的茶幾寫字。
——喲,承太郎。
寫下這句話後,哥哥直接将紙放在承太郎先生面前。
“花京院,你這家夥……”承太郎先生定定的看向那隻浮在茶幾上的筆,嘴角微微翹起,眼神也變得柔和。
我的作用已經發揮完畢,于是向兩人提出告辭,準備去小徐倫那邊待一會兒。
臨踏出門前,我忍不住回頭看那兩人,他們坐的很靠近,卻沒有接觸,因而沒有出現幽靈和人類相碰時如同穿模一般尴尬的情況。如果我對這事不知情,隻會覺得他們就像意氣相投、正在讨論問題的兄弟吧。
“花京院,我們成功了。”
“啊,我知道,我一直這樣相信。”
這是我在合上門前聽到的最後的對話,承太郎先生低沉的嗓音和哥哥溫柔的聲音,如同一問一答般承接。
離開空條家時我和小徐倫已經玩的很熟悉了,我們交換了電話号碼和郵箱地址,約好會互相聯系,小徐倫還說要在回美國前約我一起出去玩。
哥哥和承太郎先生隻聊了半個小時,比我想象中短很多,但走出和室的兩人都神清氣爽。緊接着我被承太郎先生留下,走出室内後他将帽子戴回頭頂,看起來幾乎有兩米高。
“你能看得到替身。”這是陳述句。
我下意識去他身後的白金之星,一邊看一邊點頭:“如果您身後這位紫色的……大哥就是替身的話。我是第一次看見。”
得到回答的承太郎先生絲毫不意外,給了我他的個人聯絡方式和郵箱,讓我有問題可以找他。
“問題的話,現在就有……據哥哥所說,隻有擁有替身的人才能看到替身。”我糾結的告訴他,在哥哥的幽靈出現之前,我沒有遇到過任何靈異事件,哪怕現在也沒有看到有類似替身的形态出現在自己身邊。
承太郎先生低頭沉思了一會,說我身上替身使者的氣息的确很弱,他告訴我也有能力不受距離影響的替身存在,表示會幫我查一些資料。他還提醒我注意一下家裡最近有沒有什麼新添置的古舊物件,可能和哥哥的出現有所關聯。
我決定等會好好問問爸爸媽媽,同時對自己擁有替身這件事仍然存疑。總之……在我看到之前,就先當不存在吧。
來之前我擔心的事情沒有發生,完成了心願的哥哥并沒有就地消失,順利的跟着我們一起回了家。
現在看來,這趟出門就像交朋友一樣,媽媽和荷莉夫人還約好要一起去聽貞夫先生的下一次演奏會,而我也和小徐倫約好有時間一起去迪士尼玩。對于我們一家四口來說都是很愉快的一天。
畢竟我和哥哥都是沒有朋友的人,陪孩子去拜訪朋友家這種事,爸爸媽媽也是第一次經曆吧。
然後在第二天,在周日這天晚上,哥哥離開了。
他在我們面前,微笑着化為無法觸摸的點點熒光,消散在夜風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