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玲緩了一會兒才緩過神,說:“你選對了是不是就能離開這了?那不是好事嗎?在這困了這麼久了。”
張洵:“但這哪個是林悅啊。這oversize的嫁衣把他們兩的身形都蓋住了。玉佩怎麼也不挂在腰上。”
李若飛看向王玲:“在場就屬你和她兩最熟了,你看出來了嗎?”
王玲摸了摸額頭,在兩人身上來回打量了幾個來回,心裡似乎有了答案,剛想說出口,又頓住了。
她垂下眸,眼睛轉了轉,有些心虛地看了一眼江季白,咳嗽一聲,一陣正經地說:“我覺得吧……左邊的像林悅。”
右邊蓋頭下的林悅皺了皺眉。
她細微地動了動,試圖糾正對方的錯誤,那暗示已經很明顯了。
“是嗎?”江季白視線落在了左邊身穿嫁衣的女孩身上,将人從上到下,目光缱绻地打量了片刻。
随後鄭重地點了點頭:“那就選她吧。”
安時心裡一驚,本來身體保持一個動作久了有些疲倦了,現在又精神了。
不是吧?這也能認錯???
在場的四位,江季白認識了她兩年多,其餘三個雖然不及,但好歹也朝夕相處共事了一個半月,一個都看不出來???她本來以為這個環節的難點和重點在于推出江季白就是林知安的真相,再稍動腦筋,推斷出到底成親好還是不成親好,現在看着,辨認人才是難點?
王玲在心裡雙手合十忏悔:林知安知道你很不容易,你很無辜,但是還是麻煩你死一死吧,讓我們舍生取義,成全現在活着的一對壁人吧!她決不能眼睜睜看着江季白牽手林悅,假的也不行,她的小安時該多傷心啊嗚嗚嗚。
李若飛想了想覺得不太對,剛想開口說話,就接收到了王玲恐怖的視線,于是乖乖閉上了嘴。
江季白步調緩緩地朝左邊的位置走去。
安時聽到越來越近的腳步聲,手不自覺地捏緊了,内心抓狂:你不要過來啊,認錯了啊喂!這家夥竟然連這都能認錯!腦子去哪了?選我就是上不了族譜,結局就是死啊……
林悅咬緊了唇,甚至還露出了手裡的玉佩,但依舊于事無補。
江季白微微彎腰,伸出手想牽起安時的手。
感受到即将到來的觸碰,安時謹聽規則始終放在腿上的手終于不安生地伸出了一根手指,指了指右邊林悅的方向,還在男人要碰到她的時候,抗拒得往後退了退。
可惜江季白就跟眼瞎了一樣,還是握住了她的手腕,将她牽了起來。
安時不能說話,憋屈地低着頭看着腳下的地,随着人走到了大堂中央的位置。
她聽見江季白對對講機說:“選好了。”
工作人員:“确定選好了不改了?”
江季白看着面前的人:“嗯。”
工作人員:“那掀開揭曉答案吧。”
李若飛和張洵兩個大老爺們眼裡閃着八卦的精光,對視一眼,忍不住在旁邊起哄道:“怎麼還要掀蓋頭啊~”
随後李若飛又對着王玲說:“王大花還好你沒被選上。”
王玲本來磕cp正在興頭上,被人打斷,不滿叫道,“你幾個意思??什麼叫沒被選上?我是沒做到這方面的任務!她兩分别拿到了兩個新娘的生辰八字和遺物!”
李若飛眯了眯眼,突然彎下腰湊近了一些,居高臨下看着她問:“怎麼?你想被選上?想嫁給他?”
王玲臉上突然一熱,微微往後退了退,推了李若飛一把,把人推遠了一些,壓低聲音叫道:“你說的什麼屁話,看不出來江季白對安時有意思啊?”
大堂中央,原本用來制造恐怖效果的紅光似乎變了味道,周圍都暗淡了下去,隻剩下兩人所站立的地方尤其亮着。
江季白輕輕握住蓋頭的一角,緩緩地,将其掀起了起來。
蓋頭下的女孩面容姣好,睫毛纖長,明亮的眼睛擡起來看向他。
江季白的喉結動了動,望着人有片刻的失神,握着紅蓋頭的手不由自主地握緊了。
但下一秒安時就破壞了的氣氛,擰起眉毛,瞪着他,給了他一拳:“你就想死是不是?蠢不蠢啊?”
江季白挑眉:“我樂意。”
恐慌氣憤的聲音從上空傳來:"選錯了……選錯了啊!!"
林悅一把将蓋頭掀了起來,臉色鐵青,她不善地看了一眼兩人的方向,眼底閃過一絲不甘。但隻一眼,又恢複了平常的神色。
房子上空傳來大火燃燒的聲音,仿佛他們回到了林宅被燒的那一夜,他們正被大火包圍着。
工作人員恰時給了提示:“選錯了啊,這裡要被燒掉了,趕緊去書房找出口離開。”
李若飛扶額:“一整個晚都在逃命……”
他們匆匆離開大堂,繞了一大圈,片刻不敢停,回到了林知安的書房。李若飛又回想起來,一切都對上了:“怪不得你有書房的鑰匙!”
江季白笑笑。
祠堂的燈光忽明忽滅,衆人都開始找出口。
林悅憑着密室經驗,走到書架邊,因為上面大部分都是裝飾用的書殼子,所以并不是很重,她将其往旁邊推開,低矮的正方形通道便顯露出來,隻是緊緊閉合着,憑借外力并不能打開。
旁邊是手印一樣的開關。
她下意識将手放了上去沒有任何反應。
衆人都靠了過來。
“知安,别讓他們離開!讓他們給我們陪葬!”
“别讓他們離開!”上方的林家怨鬼怒吼着。
意思很明确,他們在遊戲裡的生死最終還是掌握在這間屋子的主人手裡。
李若飛抱拳演道:“林兄,你一定不會這麼狠心的對吧!”
江季白笑了一聲,将手按在了開關上,密道的門沉重的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