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甜妹語氣宛若咖啡店裡的制冰機一般冷,神情仿佛拒人于千裡之外。
此路不通,木棉轉換話題:“你頭發燙得卷好好看啊,在誰家燙的?”
“自己燙的。”甜妹依舊高冷回複。
“你用的什麼腮紅啊?感覺好自然。”木棉越挫越勇,她就不信,世界上有她聊不起來的天!
“熱得。”甜妹接着冷淡,木棉就這樣被打敗了,原來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她聊不來的人。
哪怕她找了無數個話題,甜妹也回答了她的無數個問題,但那又如何?
話題根本不深入,而不深入就意味着,甜妹對她不感興趣,不感興趣,她就沒法做任務,不做任務,哪來的好感度?
沒有好感度,她還怎麼當一名合法的h文作者?
木棉心裡“阿西吧”個不停。
“您好,您的一杯焦糖拿鐵三分糖熱,一杯美式加冰。”尬聊中,咖啡店的長龍很快就輪到了木棉她們。
甜妹接過自己的咖啡,而木棉則手快眼快地,搶過了吧台上的小程序訂單。這下,她清清楚楚看到了訂單上的名字——蘇荷!
木棉眼睛跟燈泡似的亮了亮,一咕噜就是一個壞主意。
“姐姐,留個聯系方式吧?我剛剛不小心把手機玩沒電了,我能回去再把錢轉你嗎?”她不好意思地看向蘇荷,語氣抱歉中盡顯真誠,
然後,卻又迅速補充:“這樣吧。我先把我的手表給你抵賬,等我手機開機了,再去找你贖回來。”
木棉取下自己腕上帶的手表,她不識貨,認不出這是百達翡麗,隻想着,不管蘇荷選哪個,至少她能有個蘇荷的聯系方式,好以此來拉近兩人之間的關系。
她将手表遞過去,蘇荷一眼就認出了這是百達翡麗的藍色琺琅表,市價幾千萬不說,就算是有錢也買不到。
因為許雲就曾想買這隻琺琅表,可在經過驗資後,門店告訴許雲沒貨,所以許雲當時還讓她跑了許多二奢店。
然而最後得到的結論是,根本沒有,百達翡麗一表難求,能買它的人根本不差錢,除非家裡破産,才會拿出再販。
普通款尚且如此,更别提是幾千萬的百達翡麗,就算有人賣,二奢店也收不起。
因此,蘇荷一眼就認出了這塊表。她看着木棉,隻覺木棉腦子不好使,現在有錢人的門檻都這麼低嗎?
“不用,我請你了。”她推回手表,腳下生風地邁出了咖啡店的大門,看上去絲毫不想和木棉繼續糾纏。
“不行,我不能白要你的東西。”木棉見狀,飛身擋在蘇荷身前,她堵着門語氣急切。
荷子!你可不能走啊,你走了我還怎麼活啊。
“我說我請你了。”蘇荷怪異地看了木棉一眼,貌似精神有些問題,可眼前人的穿着打扮,卻又不像是從精神病院裡跑出來的。
她掃視,隻見眼前的木棉穿着普拉達大衣,圍着愛馬仕圍巾,渾身上下都是名牌,随便一件都是她幾個月的工資。
她皺了皺眉,不想和一個神經病計較:“這是聯系方式。”她從西裝内裡的口袋掏出一張黑色名片。
“好。”木棉接過名片,在清楚地看到上面有着一串電話号碼後,她沖蘇荷明媚一笑,保證道:“放心吧,我回去會給你轉錢的。”
她朝蘇荷擺手告别,消失在景華街,也明白凡事都講究個循序漸進。
“神經病。”蘇窈冷嗤一句,轉身回了公司。
“叮,十八層到了”。在逃離木棉後,蘇荷拎着咖啡乘電梯,事實上,她每次坐電梯都會祝許雲早點死,因為許雲的辦公室在十八樓,而地獄,恰好也在十八層。
“許總,你嘗嘗這次的咖啡怎麼樣?”蘇荷将咖啡放置許雲辦公桌上,随後退到一邊。
“啪嗒。”許雲拿腔拿勢地嘬了一口,緊接着将咖啡摔在蘇荷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