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荷在内心嘲諷自己,唇線繃得筆直,好像是再笑。
“嘟啦嘞,嘟啦嘞,嘟拉嘟拉嘞……”浴缸裡,木棉用鼻腔哼着歌,臉上還頂着一片巨補水的海葡萄面膜。
她給明天的自己一口氣定了四個鬧鐘,為防止約會遲到,今天的她早早就進入了夢想。
而在城市的另一邊,許氏集團的寫字大樓裡,許雲正在瘋狂打砸東西。
“噼裡啪啦、咚……”,她把正在銷毀文件的碎紙機砸裂,内裡的紙屑在辦公室裡紛飛,接着她又像是不解氣一樣,開始不斷毆打着空中的紙屑。
最近許氏集團的所有項目全部泡湯,企業規劃,内部信息,全被人透露給了對家公司。
她徹查了高層内部,卻一無所獲,接着想到了近期突然離職的蘇荷,可蘇荷又沒有參與過這些項目,而且當中的有些項目甚至都還沒開始實施,所以不可能是她。那這個人到底是誰?
許雲頭疼欲裂,她回想最近,自己簡直衰得要死。
前段時間,她讓王佳□□了南潇,本意是脅迫南潇,簽署棉棉集團股權轉讓書,結果卻遇上了劫匪槍戰,她和王佳兩個人偷雞不成蝕把米,不光沒來得摁手印簽字,還差點死在廢棄大樓。
王佳個蠢貨,到最後不僅什麼也沒辦成,還把自己搭了進去,她當時怎麼會看上王佳這種女人?
許雲對過往的自己産生質疑,沒了蘇荷這個玩物,她枯燥得很,覺得自己是時候去外面潇灑一下了。
于是幾乎是天亮的時候,許雲駕車去了夜店。
“雲雲,怎麼才來?人家都三四天沒見你了。”一個奶聲奶氣的男生從另一卡座過來,他穿着粉西裝,頭上還帶着小白兔發箍,看上去萌呆了。
他十分娴熟地坐到許雲腿上,俏皮的小男生,金發碧眼,長得像外國人似的,身材卻跟幼童一般消瘦矮小,似是為了滿足某些客人的特殊癖好,從而服用了激素藥。
許雲向來不會虧待自己,一來就點了缪斯酒吧的頭牌嘎嘎。男孩名叫胡金,性格好玩得開,業績是這裡長年最高的。
“三四天沒見就想我?”許雲一把摟住胡金的腰,用指頭輕挑起胡金下巴:“那等一會散場了,咱們酒店見?”
“好啊。”胡金向許雲抛了個媚眼,尾音上挑:“那我們可不見不散哦~”
許雲因為公司的事很久沒來,眼下,她隻感覺胡金又迷人了許多。
周圍人都低下頭不敢看,熱鬧的酒吧隻剩下DJ聲,有許多人都掃興地結賬離開,而許雲早已忍耐不住長時間的饑渴,她大手一揮:“不等散場了,就現在。”
現在?胡金錯愕,倒不是因為他玩不起,而是當衆玩會蹲監獄,而進了監獄就相當于沒客源,這會直接影響到他的業績。
近期,酒吧台柱子之間的競争也是相當激烈,他有一個競争對手,叫王迪。如今隻差兩瓶香槟,就要追平他了,所以他如今正是沖業績的時候。
因為他胡金,一定要保住自己頭牌嘎嘎的名号。
“不行,雲雲。”胡金羞澀地捂臉,模樣嬌羞:“還有人在呢。”
許雲看向四周還未散去的人,吆喝道:“在場所有酒水由我買單。”又對一旁的經理道:“清場。”
“是,許總。”經理陪笑着點頭,許雲大手一揮倒是輕松,惹得其餘人心裡怨怼。
星期五晚上是一周裡最嗨皮的日子,而許雲一來就清場。實際上,他們才不在意那點酒水費,隻想着玩個痛快,可衆人面上也不敢有異議。
畢竟許氏集團涉黑違法,是c市衆所周知的事情,就連巡視組都不敢惹許雲,更别提他們這些平頭老百姓了,今天玩不了就不玩了,沒必要把自己命搭上。
于是,剛剛還人滿為患的酒吧,頓時連毛都沒了。
胡金看許雲如此大手筆,有些心驚。因為他從前伺候過許雲幾次,許雲床上玩得十分獵奇,灌他水和牛奶都算正常的,更有一些其他液體……
今天這麼心急,肯定是沒他好果子吃了。胡金瑟瑟發抖,但想了想自己快要被追平的業績,還是硬着頭皮伺候。
“可以了嗎?”許雲雖然在問,但手早就開始動作。
胡金環抱住許雲的腰,一臉嗔怪:“你都開始了,還問人家幹嘛。”
接着,酒吧腳踩的沙發上,DJ打碟的台子上,胡金叫苦不疊。
饒是如此,許雲還有些興緻缺缺,胡金太乖了,沒什麼意思。她更喜歡蘇荷這種具有挑戰性的女人。因為比起乖順,她喜歡馴服别人的過程。
許雲腦子裡想着蘇荷才達到顱内高潮,然而她并不知道此時的蘇荷,早已成為了許氏集團最大的内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