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搭,不知道過去多久客廳熄滅的燈又亮起。但這次不是因為白伽,而是穿着淺白色絲綢睡衣的沈斯憐。
他站在二樓的樓梯口,看着因為剛剛有人進來而晃動的羽毛裝飾,以及青年換下放在玄關處的鞋子。
他回來了...在二樓卧室的窗邊沈斯憐就已經知道。他抿着唇,沉默又安靜。視線久久停留在空無一人的客廳,停留在偌大的一樓,隻有寂靜與風聲的夜晚。
直到餘光瞥見一樓黑色的沙發上搭着一件突兀的外套。那是白伽今天穿過的外套,淡色系的顔色上面還停留了他的氣息、溫熱。此刻就靜靜的躺在那裡,仿佛觸手可及。
沈斯憐無處安放視線似乎突然就找到了落點,他看着那件衣服,那件沾有他味道、氣息的衣服,久久凝視。
良久後,他走了下來,走近了那件衣服。青年的指尖是顫抖的,他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不恥的,難堪的,但細白蒼冷的指骨卻更加握緊了。
離的近了,衣服上沾染的酒味飄進沈斯憐鼻腔。他感受着上面的氣息、味道,夏夜裡沈斯憐聽到了自己劇烈的心跳,仿佛要掙脫胸腔,跳出身體。
以及自己那句喃喃自語:“你又喝酒了。”
寂靜的夜裡,一切都是那麼清晰。
要下雨了,天氣預報說今晚會有雨。悶熱的夏季,總是與潮濕的雨水交聯在一起。沈斯憐将衣服抱進裡懷裡,上面濃郁的酒水味道下是獨屬于白伽的氣息,讓他感到安心和眷戀。
以及某些難以壓制需要緩解的欲-望在升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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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卧室後,白伽将上衣脫掉随即進入浴室,嘩啦啦的水流很快覆蓋全身。
過量的酒精讓人發熱。夏日悶熱的氣溫更讓人煩躁不耐。她洗了個冷水澡,從頭淋到尾。
等出浴室時,窗外已經下起了暴雨。
這是京都的夏季,雨水量足,草木茂密,大片的綠植覆蓋在窗外,而潮濕的水氣随着雨水的增量湧上窗。白伽的酒量很好,可能是源于自己那個酒鬼父親,一瓶威士忌下肚也隻是眼尾微紅。
剛剛洗過澡的人,并不怎麼睡得着。她來到窗邊,打開窗,特殊的排水系統讓雨水打不進窗。
夜晚,寂靜的時刻。暴雨連綿,她凝望了一會便去床頭找煙盒,打火機點燃,白色的味道出現。
白伽有煙瘾,什麼時候有的她也不清楚。隻知道已經繼續很多年,或許是成年後,也或許是在快餐店上班時染上的。她隻知道,白霧出現的那刻可以讓她平靜。
猩紅熄滅,她将門窗關上。時間也來到了淩晨4:00點多,她關掉燈光,頭發半幹的人回到床上,很快,陷入熟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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