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所有人簇擁恭維的張軍卻隻是看着那幕,張軍很确定自己喜歡女人,晚上做夢想的也是女人。但這不妨礙他對美的感知,不妨礙他欣賞承認白伽長相的優越。
不妨礙他看呆,因為坐在正對面,所以一切都要更清晰更準确,也更能理解為什麼有那麼多小姑娘小男生喜歡他。
連他酒後眼底略帶倦怠的涼薄都是那樣漂亮...形容一個男人漂亮,是個很不恰當的用詞。
但白伽就是漂亮,漂亮到少見,罕見。他得漂亮就像是在形容一塊精雕細琢的藝術品,沒有男女之分,雌雄莫辨,隻有絕對的美,人類對美的感知從來都一樣。
不會因為性别就有不一樣的見解。
一旦有,那就是那個人還不夠帥,不夠美,不夠漂亮,不夠讓人驚豔,熱鬧嘈雜。白伽還在看頭頂的頂,在一杯就再次下肚。
張軍認為他的那個角色也非他莫屬。
侃天侃地還在繼續,敬酒的敬酒,喝酒的喝酒。一個桌子,八九個男人。
某個瞬間她站了起來,将煙蒂按滅。
和飯局的發起人随便說了句出去一趟,便推開門往外走。當然她并沒有忘記戴帽子,也隻有帽子。
白伽酒量好,但酒精發熱的作用還是會存在。她的身體在夏夜裡發燙,發熱,吐出來的熱氣也要比平日裡多。
她在往衛生間方向走。
當然,她去的是男衛。白伽可不覺得自己這身打扮适合去女衛,她按着指示牌往前走 ,很快看到标識。
途中,有人出來。
正好與她擦肩而過,她壓低帽檐,側身躲過,随即進入,并未察覺對方側眸向她看過來的視線。
大概兩分鐘後,白伽走出。
她來到洗手台,打開水龍頭洗手。洗着洗着,餘光裡卻多了一個人。是宋黎洲,高大俊美的青年有着一頭黑色短發,像一頭矯健的美洲豹。此刻,靠在牆邊冷眼看她。
也是這時,白伽才想起來剛剛與自己擦肩而過的是對方,這位一向看不上她的隊友。
她洗着手,不緊不慢,并沒有因為發現對方就有所變化。很快泡沫被水流沖走,她拿過一旁準備的紙巾擦拭。
從始至終,都沒有正眼看過對方。
直到一切結束,宋黎洲還沒離開,視線也一直在她身上停留,白伽才淡淡道:“有事。”
平靜的,沒什麼起伏。
到是因為過多的飲酒帶上了一些酒後的倦怠感,松散,沒精神氣。顯得有些疲憊,懶散。
他将擦過手的紙巾丢進垃圾桶,眼神冷淡。手插在兜裡,平靜而直接的看着他,似乎在等待一個答複。
一個需要宋黎洲認真回答的答案,但很顯然宋黎洲并沒有什麼事需要和白伽談。他們不對付,他們也不熟悉,他們更多的是争吵,針鋒相對。
不...是宋黎洲單方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