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拒絕了最後的大合照要求,當然這些都是在合理不讓人産生不滿的情況下發生。
随即是王守開始工作,他拜托大家不要再影響店家和其他客人用餐。也好在這并不是店内,而是靠近馬路的室外 ,寬闊的地方讓這場粉絲見面會沒有太擁擠糟糕。
大家也很見好就收,并沒有再多要求。紛紛回到自己的餐桌,而這邊王守也帶着沈斯憐來到他們剛剛吃飯的餐桌邊 。
西北是個地大物博的地方,他們所處的燒烤店占地面積廣,所以客桌的擺放分得比室内開。
與其他桌有一定距離,又因為夜晚能夠有一定遮住。這時有人因為好奇往這邊看,他們想要知道和沈斯憐坐在一起的那幾人是誰?
沈斯憐為什麼會在這裡找他們?
這是個互聯網時代,所有的東西都是共通。在座的很多年輕人,或者愛上網的人大多都看到了今天中午那條熱搜。
宋黎洲在西城拍戲,沈斯憐來探班。可以确定那個矮胖的中年班味男絕對不是愛豆宋黎洲。
衆所周知宋黎洲不在這邊,這裡雖然已經接近沙漠,但是距離真正的沙漠地帶還有一定距離。而且宋黎洲拍戲的沙漠區域和這邊是不同方向?所以那個戴着帽子的人是誰?
有人在心底發出疑問,有人則是将手機對準那名已經确定身份的頂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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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守安排着沈斯憐坐在他身邊,又是倒茶,又是招呼服務員送酒。
看到沈斯憐時,王守是吃驚的。他沒想到在這略微偏僻的西北小城裡會看到沈斯憐,雖然他中午就通過熱搜知道沈斯憐來了西北,但顯然終點不會是他們這個小鎮。
所以,他驚訝,也很奇怪。
并且感歎世界可真奇妙,毫無交流的幾個人居然會在另一個城市相遇。
當然,他更關心沈斯憐為什麼是一個人來這裡。很顯然對這裡他們都是人生地不熟,而且這并不安全。
他的疑問很快得到答案。
“車抛錨了,我看到這邊有店就過來了。”
“小紅,她在車上嗎?”
“嗯。”沈斯憐輕嗯了一聲,視線卻全程落在他對面不遠的白伽身上。
他剛掐滅一根煙,猩紅熄滅但煙霧還有些沒散。霧氣氤氲間,他将酒送入口中,酒水潤過喉間清涼感瞬間安撫燥熱難耐的酷暑。
白伽放下酒杯,視線沒擡。
而是拿過一旁的瓶酒,給王守空了的杯子續上一杯。這是她的習慣,夏夜的酒桌上,總不會永遠都是别人給她倒。
白伽對此也并沒有其他想法。
她倒的流暢,王守喝得也自然。
服務員端來的新酒也上了桌。
一聽這話,王守這飯更吃不下了。他看着沈斯憐又道:“叫拖車沒?這地方估計難叫修理,還是直接拖車比較方便。”
他說着就去掏手機,就聽沈斯憐:“張紅已經叫了。”
“那就好,對了車在哪裡?就在那前面一點嗎,你在這坐會我過去看看。”中年男人的通病喜歡熱鬧,也有點熱心腸,在明确知道叫了拖車和有司機和助理在那邊以後還是不放心。
非要親自過去瞅一瞅,拿了店家兩瓶冰鎮飲料不由分說就往那邊趕。
王守走了,餐桌前也就隻剩他們兩人。白伽抿了口酒,看着桌子上已經空了大半的餐盤确定王守回來不會再吃以後,便也起了身往店内結賬的地方走。
她沒有故意壓低帽檐,但熱鬧的人群還是幫她隐去一些視線。不過,過分突出身高和出衆長相還是讓她很快被認出。
有人确定他的身份之後,立馬拍了拍身邊的朋友小聲道:“是白伽!白伽也在!”
“啊啊啊,是白伽。”因為激動,女孩的聲音裡帶上了些顫音。
她想要上前打個招呼,卻顧忌男人淡漠厭倦的神情。白伽是衆所周知的不在乎粉絲,脾氣不好,很少營業。
要不是因為顔值太權威,早就被罵死。不對,他已經被罵死了。除了他的那群死忠粉,網上關于他的下面總是罵聲一片。而她和路人的合照也幾乎沒有。
女生有點害怕,最後也隻能錯過。
結賬的地點在大門邊,沈斯憐也能清晰地看到在付款的他。從一開始他起身離開他的目光就一直停留在他身上,跟随他,好像永無止境也不會疲勞。
沈斯憐也不明白這有什麼意義,但他習慣了,也改變不了。
他結了賬,繞過人群往外走。視線自然落到他身上時,沈斯憐竟然感受到一瞬的緊張,脊背僵直,身體甚至隻是因為他的一個眼神便控制不住,他不由自主握緊垂放一旁的手。
回到室外酒桌時已經是晚上十點,白伽将手機塞入褲子口袋,對在原地等她的沈斯憐道:“走吧。”
音色冷淡,卻很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