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要說,我們快快出去!”
等了幾分鐘,二人還在原地。
她們相視一笑。
“算了,找個能說話的地方吧。”
聞野說着,帶着易立貓到了食堂綠化帶裡。
聞野先是簡單地說了一下自己的情況,當然隐去了她被人騙的事實。
還告訴了易立她的出獄時間6月20日17點26分,她沒有進禁閉室,應該不用再延遲6個小時了。
易立點了點頭,她從聞野出獄的那一天開始說起。
那天易立向新署長請了幾個小時假,接聞野出獄。
但易立等啊等,聞野還沒有出來,她又進不去監獄,沒辦法,便隻好回去執勤。
在路上,易立發了信息給唐梅學長,詢問聞野的情況。
她知道唐梅現在在工作,隻希望晚上學長看見信息能馬上回複她。
易立執勤完,回到宿舍,唐梅還沒有回信息。
但是她突然想到,她給了一個手機給唐梅,讓她幫忙給聞野。
易立翻出手機号,立馬打了過去。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不在服務區内,請稍後再撥。”
不在服務區,正常的。監獄有信号屏蔽器,接不到電話很正常。
她猶豫了一下,打電話給撫育院的院長,院長說聞野沒有回來。
第二天,易立繼續執勤任務,而唐梅在那天晚上終于回她信息了,說聞野在2045年6月17日已經出獄了,也已經給了聞野釋放證明書。
易立拿起手機,按了名為“野子”的通話。
“對不起!您……”
挂斷,重撥。
“對不……”
……
易立的心随着她多次撥打卻始終無法接通的電話,而漸漸沉了下來。
這樣的話,隻有一個可能了,那就是聞野進入了場域。
易立打車回到了監獄附近。
陰差陽錯和聞野進入了一個場域。
她一進來就看見了旋轉樓梯,很高很高。
周圍沒有門,樓梯上面好像有光亮。
她往上爬,不知道爬了多久,她終于看見了那個亮團。
上面的時間是2042年6月19日。
不對啊,應該是2045年6月18日,也不對,過零點了,是19日。
易立在旁邊看見了旋鈕之類的東西,她伸出手撥弄了一下。
誰知道那個東西立馬發出了刺眼的光芒,再次醒來,她已經出來了。
她現在也不知道自己在哪裡,但是眼睛卻因為那束光在流眼淚,迷糊間又看見了指示牌,她便往醫務室走去。
進去醫務室,裡面有醫生,不過是法醫。
“醫生我的眼睛有點痛,一直在流淚,麻煩幫我看一下,謝謝你。”
“我隻醫治死人。”
法醫隻說了兩句話,這是第一句話。
易立當時沒有在意,而是找了地方坐下:“我休息一下,等一下再出去。”
法醫沒有點頭也沒有拒絕,而是用各種手段想要殺易立。
拿水,想要淹死易立……
拿繩子,想要勒死易立……
又抓住易立的頭,想要撞死她……
都因為易立190的大塊頭不能得逞。
“你想讓我暴力性死亡,先想想自己夠不夠我暴力。”易立推了她一把,她就後退了好幾步。
法醫好像聽懂了,她開始制螙了。
易立:……
得,想讓她非暴力性死亡呗。
法醫在醫務室翻箱倒櫃。
一張紙條飄了出來,正好飄到易立腳下,她撿起。
上面寫着:請注意你必須(解剖)醫治進來的人,請注意你隻能(解剖)醫治死人。你(解剖)醫治的囚犯,不能死于解剖,不能死于解剖刀、截斷刀、骨鋸、骨鑿、肋骨剪……
三個解剖都被劃掉了,在它們的上面寫上了“醫治”二字。
不知道過了多久,法醫才說了第二句:“你居然是警察。”
然後易立就被放出來了。
“然後我一出來就遇見你了。”易立說着頓了一下,“你笑什麼?你還笑!”
聞野自從易立開始說進入醫務室後便一直在捂着嘴在笑,說完後,她才把手放到了肚子上,笑得綠化帶都沙沙作響。
“好好好,我不笑了,哈哈哈哈哈。”
“很好笑嗎?”易立看着聞野也笑了起來。
“很好笑,一想到你被她折騰來折騰去就想笑。”聞野笑着解釋,“你怎麼一開始不推開她?”
“我開始以為她拿水給我洗臉……”
“哈哈哈哈哈哈。”聞野受不了了,她靠在易立身上,繼續說,“她勒你,你不會以為她在幫你量頸圍,好給你買項鍊吧?”
“她推你頭,你不會以為她在幫你按摩吧?”
“也不是,當時就想看看她到底要幹嘛。後面知道了,不可能直接揍她吧,雖然我現在是學警,但以後可是要當警察的,可不能亂打人。”
聞野被易立一本正經地回答又逗笑了。
她平複了一下心情,把話題拐到了正路:“聽完你說的,我猜你的話語優先級要高于廣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