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裡是除了泷島祁自己之外,第一個嘗到三種新鮮口味的“客人”。可以算得上是讓人銘刻于心的味道,帶來了偌大的壓力。
“很……厲害。”
佐伯良從後面走出來,一貫有些内斂安靜的人,因為情緒波動,臉上泛起些绯紅。
“這是誰做的?”
“诶——佐伯難得這麼着急哦。”
潼川是外向爽朗的性格,平時話很多。佐伯就不太一樣,話少内向,但是标準的白切黑。他的腹黑程度和平日裡的淡定程度深入人心,難得這麼直白地追問,多少有些崩人設的意思。
“是麻裡公主請來的新生哦。”
海棠留衣指了下不遠處的位置。
“是她做的。”
順着留衣手指的方向,佐伯良看到了一個墨藍色長發的女孩。她穿着沙龍瑪麗服務員的制服,低頭跟一個綠色頭發的少年說着什麼,笑容燦爛。
“泷島祁?”
安利留卡斯特别推薦入學,會被人們放在一起跟麻裡公主比較的新生。他們作為麻裡的隊友,不可能沒關注過。
就像天王寺麻裡曾經在風言風語中,淡淡留下一句“祁很厲害”,直到今天他才明白什麼意思。他擅長和風糕點的制作,但那份抹茶歐培拉,是他也很難想到的主意。
豆子、栗子、海鹽三者和抹茶的混合。
目送三位夥伴離開沙龍瑪麗,泷島祁第一天的工作再一陣忙碌後也接近尾聲。去更衣室換好衣服來到門口,已然夕陽西沉。
天邊的火燒雲,璀璨耀眼。泷島祁半眯着眼,看着太陽落下的方向。即使沒有白天那麼刺眼,卻依然能夠感受到那份熾熱。
很難得,入秋了還能有這樣好的黃昏。
泷島祁不自覺的想起泷島彗,上次兩人一起看日落。不是什麼家人團聚的溫馨場面,而是她遞給了哥哥一杯混了醬油的大麥茶。
當場她就被大魔王抓住并強行灌入一口醬油茶,看着泷島祁發綠的臉色,泷島彗才不再隐忍已經喪失理智的大腦直奔水杯。
啊——她有點想泷島彗了。
泷島祁遠沒有表面上那麼溫柔乖巧,就像天王寺麻裡的内心活動也絕沒有表面上那麼毫無波瀾一樣。她的惡趣味,自來了這個學校之後,已經隐忍許久不發了。
隻是沒找到合适的人,來品嘗她拿手的芥末抹茶巧克力。
“泷島同學。”
她可惜的情緒被打斷,回頭,是天王寺跟她說過的隊友——佐伯良。
“佐伯學長。”
她是在等佐伯良,剛剛天王寺麻裡給她打了電話,說是佐伯良對她制作的新口味抹茶歐培拉很感興趣。
“去高年級料理室,可以嗎?”
“當然可以。”
泷島祁一口答應,爽快程度讓對面的佐伯良都為之一愣。
“不過在那之前,現在是晚餐時間吧,前輩。”
結束了一天的課程和課後瑪麗沙龍的工作,她就算飯量再小,也該餓了。學校食堂應該有吃的,但現在這個時間,大多也都是剩餘。
“那作為我麻煩泷島同學的交換,學校附近有一家很棒的烏冬面。”
“可以再點一份天婦羅嗎?”
“當然可以。”
佐伯良學着剛剛泷島祁答應的口吻回話。
【還在沙龍瑪麗嗎?需不需要我們幫你帶一份晚餐?】
發現有未讀的短信,是将近一個小時以前,花房五月發來的。已經在前往面館的路上,泷島祁不好意思回了消息,表示了拒絕。
男生宿舍,一份打包好的炖菜擺在桌上。兩個男孩都坐在書桌前看書,專心緻志。花房看到消息眼神一暗,但不過刹那間,他又恢複了風度翩翩的模樣。
“祁不需要嗎?”
“啊,說是吃過了。果然,應該等她回消息的。”
雖然她回消息的時候,這份飯已經涼了。
“嗚嗚嗚,花房同學實在太謝謝你了,真的好餓……”
把飯給了隔壁宿舍一個沒有吃晚餐的同學,花房回到房間。
……和佐伯良前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