泷島祁側頭盯着花房五月眼角的淚痣,想起家裡溫柔公主切的女傭姐姐悄悄告訴她的事,自顧自地笑了起來。
花房五月勾了勾嘴角,語調上揚:“祁醬在笑我?”
“不是哦。”
夕陽下,花房的長相柔和,但立體的五官還是讓他的臉上被打上陰影。因為微微低頭看向她的動作,淚痣在陰影之下。
而他的背後,是一片柔和的光。
“是在笑小翠。”
泷島祁沒有藏着,告訴花房五月,大概就是在家裡的某個夕陽,他彎腰低頭看着泷島翠的笑容太過溫柔。他不自覺散發的魅力,就像泷島家花園裡的大馬士革玫瑰,不分性别,勾的所有人晃神。
而小翠,被花房五月用糕點征服後,終于在那個夕陽下,明白了姐姐為什麼看上花房五月。
“翠少爺說,花房少爺長相很華麗。”
女傭姐姐是這麼說的。
是以,用記号筆給自己的臉上點花房五月同款淚痣的泷島翠,真的很可愛。
湖邊是成片的野生玫瑰,湖上是夕陽灑下最後的粼粼波光。泷島祁晃了晃與花房五月十指緊扣的那隻手,還沒想好說什麼,就感覺他另一隻手,落在了自己頭上。
“要不要去湖上玩?”
他正好看見湖邊的木船沒有人使用,大概是今天還不到理事長釣魚的時候。
“好啊。”泷島祁滿口答應,上次他們因為不會劃船不敢離開岸邊太遠,那之後,花房特意用心學習了,“今天能去湖中心?”
“祁醬期待就好了。”
花房松開了泷島祁的手,解着制服的袖口。把袖子卷到小臂以上,花房五月率先上了船,回頭朝泷島祁伸出手。
扶着泷島祁上船坐好,花房五月動作熟練地劃動船槳。
他真的在夜深人靜的時候練過,還碰見過理事長。那晚,他陪着理事長釣了很久的魚——
理事長一無所獲。
但這事,理事長說事意外,他也緘口不提。隻是如今在船上,又到了湖中心。悠悠的風劃過耳畔,他也就“悄悄”地告訴了泷島祁。
“祁醬可不能說出去啊。”
“放心。”泷島祁笑着拍了拍胸口,“你也不能讓小翠知道啊。”
隻要他們不說,就不會有人知道。
畢竟就連咖啡紅茶和牛奶,都不想知道這兩個小情侶的聊天内容。
通過窗戶,看向湖面。湖上的木船,相對而坐的兩人。
離得遠了,天王寺麻裡其實看不清船上兩人的具體動作。隻是那黑藍色和翠綠的頭發,讓她判斷出了那兩個的身份。
“真好啊。”
她停下了在黑白鍵上翻動的手指,低頭看着這架鋼琴,又擡頭,目送窗外的木船滑出視線範圍。
喜歡的人恰好也喜歡自己——可以得到回應的感情,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