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一門小隊在那邊嘀嘀咕咕,這邊宇髄在雛鶴醒過來之後終于放心些許,把現在的情況講給她聽,然後将大部分武器留給她,出發去尋找剩下的兩個姑娘。
他的動作比貓還輕,卻沒逃過真菰的感知。
靈活的姑娘想要悄無聲息的跟着他,卻也躲不過宇髄的注意。
“有什麼我們能幫忙的嗎?”于是她不再躲藏,跳到宇髓面前,向從天而降的雨水一樣讓人猝不及防。
義勇追出來,擡頭看宇髓,“我們正好無事可做,所以可以幫你的忙嗎?”
他倒轉着正常的求取關系,這種話術是義勇學自耀哉,宇髄第一次遇到也再說不出拒絕的話。
“幫我找兩個女孩可以嗎?”宇髄拿樹枝,在地上畫出槙於須磨的樣子。】
“耀哉先生的話術……”蝴蝶忍回憶,點頭,“确實是這樣。”
當然産屋敷耀哉不隻有一種話術,隻是尤為擅長這個。
他總是那樣溫柔的道謝再提供“微不足道”的幫助。
産屋敷耀哉側頭看向她,“不喜嗎?”
“不,相當歡喜。”
蝴蝶忍輕輕瞥了珠世一眼,又收回視線。
鬼醫。
她輕輕碾着這個詞。
她不接受鬼,永遠。
哪怕是到下一周目,哪怕是姐姐,爸爸媽媽都活過來,也不會接受。
不會忘記他們曾經死去過這件事。
不想釋然有鬼撕開他們咽喉這件事。
真不成熟啊……耀哉先生會縱着我,像姐姐一樣,像爸爸媽媽一樣。
不用長大,不用擔心,不用害怕,他們會護住我的。
想讨厭就去讨厭吧,像吃一口就吐掉的菜不會第二次出現在餐桌上一樣。
突然發覺惡意的珠世:嗯?
妾身剛剛做錯什麼了嗎?
雖然初來時也隐隐約約有察覺,但直到逛完總部,這孩子也沒對妾身露出這麼明顯的惡意……
“抱歉。”
正在想事情的珠世吓了一跳,回過神來才發現是産屋敷耀哉。
“我家孩子與鬼有很大怨仇。”産屋敷耀哉停頓一下,“我會盡量調解。”
“來之前,妾身已經有這個準備了,您不必為此道歉。”珠世笑得溫柔,雖然還有點秋天落寞的涼意,“而且,忍是個很好的孩子。”
蝴蝶忍悄悄往這邊湊了點,把她的話聽得清楚完全。
“妾身又哪裡舍得好孩子委屈,産屋敷先生可不要說她,何況妾身着實算不上清白。”
那是好小好小又好乖好乖的丫頭,讓她忍不住想起她的寶寶。
小時候那般活潑嬌縱,能追着蟲子跑到旁人床底下去,怎麼長大後竟舍得委屈自己,逼自己出來陪讨厭的鬼一起逛?
蝴蝶忍:……
她挪回去了,準備往高大的悲鳴嶼行冥旁邊躲,又覺得太明顯,扒拉過來時透無一郎一起躲着。
順便分析下剛剛時透無一郎的心理測試題。
時透無一郎在努力分辨屏幕上畫作中,哪個是槙於哪個是須磨。
完全分不出。
可宇髓先生的畫技明明很好啊?
宇髄天元:被自己不華麗的畫醜到而苦練畫技這事會告訴你嗎?
還沒等我們時透小朋友猜出來到底誰是誰,他被蝴蝶忍拉走了。
時透無一郎:咦?
【水一門小隊風風火火的出門,狼狽的回來。
宇髓完全知道為什麼,剛剛可是親眼看着他們把整個村子的人都吸引過去追殺他們。
火力吸引的很好,讓他輕易找到須磨槙於。
安全跑回破廟的義勇直接往地上癱,旁邊伊黑看上去已經快嘎了。
雖然有鱗泷師傅暗中幫忙,逃過一群成年忍者們還是太極限。
真菰喘口氣緩過來,還有精力去幫鱗泷師傅做飯,被三個師弟緻以崇敬目光。】
隐出門準備再偷渡點紅薯幹進來投喂煉獄杏壽郎,發現庭院外炸開了鍋。
“伊黑大人看上去快沒了!”驚恐jpg
“水柱大人好像也是!”驚恐*2
隐:……
大驚小怪,好像你們出完任務沒累癱一樣。
劍士們:他們可是柱!
柱也是人,而且屏幕裡還都是小孩子好吧。
隐覺得這些劍士有些白癡,忽略他們,繼續找紅薯幹去了。
再做點櫻餅吧,看到宇髓大人找回他妻子們的甘露寺大人應該會很開心,她一開心就喜歡吃東西。
說來,蝴蝶大人好像一直沒怎麼吃東西……應該去蝶屋問問喜好,備着點。
悲鳴嶼大人喜歡米飯還是炒飯來着?話說米餅喜歡嗎?
一隻投喂心覺醒的隐拎着大包小包東西回到庭院裡。
【“謝謝。”宇髄安置好女孩們,過來道謝。
義勇蹦跶起來,“不用謝。”
“我覺得需要謝,”伊黑嘶聲,向锖兔借力爬起來,“再多謝謝兩句吧。”
是親近的玩笑話,可惜對沒出去過的宇髄來說,完全聽不懂。
他沉默片刻,看向對他最熱情的義勇,“呐,外面的世界,是什麼樣子?”
“不會有人突然拔刀的樣子?”義勇坐到他身邊,拿着一個飯團邊吃邊說。】
水花來了。
宇髄天元一直很相信自己的預感。
他随意又肆意的攬過伊黑小芭内,“謝啦。”
一隻蛇柱不知所措起來。
水柱在旁邊點頭。
伊黑小芭内:…你點什麼頭
富岡義勇遲疑片刻,轉頭不動作。
伊黑小芭内:……
不是,這家夥腦袋什麼結構。
【他說,
午後陽光溫柔閃耀,雨後彩虹五顔六色,陰天微風徐徐而來,晴天飛鳥高歌歡慶。
他說,
朝霞的味道是還沒洗幹淨泥土的蔬菜味,晚霞的味道是油鍋裡漫出來的飯菜香。
春天的魚最鮮,夏天的蟬酥脆,秋天水果開會,冬天蘿蔔成堆。
他說,
總有人坐在路口等着你回家,或許是鮮花一朵,或許是雲彩一片。
大人匆匆去工作,小孩放學總在路上磨蹭。
戴上所有喜歡的發飾,穿上每一件漂亮的衣服,從街上跑過去,所有人都在為你驚呼。
那就是,這個世界。
“是嗎?”還是沒有拉下面罩的小忍者喃喃自語,看着廟裡斷頭的神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