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家瑜家裡,兩個人吃完飯收拾之後坐在沙發上休息,周家瑜問,“要不要看電影?”
電影挑好了,點了播放鍵,好聽的片頭曲響起。
周家瑜眼睛看着屏幕,想沉浸其中卻沒能實現,因為有人離自己的距離越來越近,他的手勾住了自己的手,然後自己的手被人牽住,她的手想收回來的時候卻被人更緊的握住。
周家瑜轉頭看旁邊的人,他的眼睛在看屏幕,好像在專心地看電影,她無法,隻好也去看屏幕,餘光發現旁邊的人又在看自己,她看過去,這一次他沒有躲。
兩個人就牽着手看着彼此,屏幕上的光影照在兩個人臉上,電影一直在繼續,光影一直在變化,兩個人注視彼此的眼神沒有改變。
像是跟幾年前一樣,中間時間的鴻溝好像不存在。
不知道是誰主動的,等兩個人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們早已吻到了一處,唇舌不斷地吮吸和勾纏,他們緊緊抱着彼此,用非常大的力道,像是恨不得和對方融為一體。
周圍的世界好像已經消失,周家瑜現在隻有一個缺氧和發暈的世界,内心的欲望突然破土發芽,一瞬間像被施了魔咒一樣,它長成了參天大樹。
在随風招展,波濤洶湧。
她内心冷漠和酸楚不斷快速地交織,胸口酸脹難耐,陶舒朗把她緊緊抱在自己懷裡,在她耳邊低聲叫她的名字,“家瑜。”
“家瑜。”又是一聲。
他叫她的名字,希望得到她的回應。
陶舒朗有時候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人,周家瑜回答,“嗯。”
終于得到回應,他開心極了,周家瑜都能聽到自己耳邊他笑意的氣息,快樂是會傳染的東西,她也輕松起來,這會抱在一起的感覺實在是太舒服了。
周家瑜的手慢慢向下,陶舒朗臉上出現克制又難耐的欲念,她在好好感受,她在想,什麼是性感,這就是性感,直接面對自己的感受。
幾分鐘後陶舒朗起身慢慢地走到門口,周家瑜笑着也一起跟到門口,他趁她不注意的時候又把她拉進自己懷裡,兩個人的嘴巴又纏在一起。
周家瑜的嘴巴開始有些癢了,陶舒朗低着頭在輕啄她的嘴唇,時不時還輕咬上兩口,他咬她的嘴唇,她就咬他的下巴,各有各的瘾頭。
房門終于關上,周家瑜聽見陶舒朗下樓的腳步聲,聲音有些急促。
她脫掉衣服,把散亂的頭發挽起來,在浴室裡明亮的光線下,她看到自己的臉因為剛才的吻變得妩媚異常。
像春天來了之後,萬物自然地盛放一樣。
雖然現在是深秋,但是身體好像突然有了自己的主意。
她洗完澡在刷牙的時候有人在後面抱住了自己。
她吐出漱口水,對緊緊抱住自己的人說,“我馬上就好。”兩個人看着鏡子中的彼此,他們深深地望向對方。
夜深人靜一切平息下來的時候周家瑜躺在床上,身下的床單布滿褶皺,牆上交纏不斷的身影消失了,結實床闆的嘎吱聲也停了下來。
周家瑜一直很中意卧室的這張床,據房東說是她當年結婚時買的,當時就價格不菲,但是因為太喜歡,并且結婚是一輩子隻有一次的事情,所以最後還是買了下來。
這張床大并且舒适,平時沒有聲音,今天晚上床上多了一個人,木闆發出的聲音讓人羞恥到臉熱。
她艱難地恢複自己說話的功能,“你輕點。”
她說這話的時候陶舒朗正把人釘在一個位置用盡全身的力氣,兩個人又是一陣哆嗦,他們臉上都有汗在滑落,他誠實地回應,“輕不了。”
不誇張地說,她中間一度以為床會塌掉,如果真的出現這種情況她不知道該如何跟房東交代。
此時她癱軟在柔軟的薄被下,像一株終于喝飽了水分的植物,有人抱着她,她閉着眼睛,那個人不斷地把羽毛般的吻落在她的臉上,脖頸和白皙的肌膚上。
狂風驟雨已經過境,整個世界像落滿了白色的羽毛。
晚上鬧到太晚,因為根本控制不住,周家瑜早上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有人在她耳邊叫她,“家瑜?”
她動了動,把頭蒙在被子裡,像一隻在窩裡冬眠被打擾的小動物,可愛又可憐。
聲音如影随形。
“嗯?”
“我要走了,你記得吃早飯。”
接着陶舒朗低頭在她臉頰上落下一吻,房門輕輕地被關上,周家瑜的世界終于回歸平靜,早飯最終還是沒吃,因為她根本起不來,人離開後她又自動地陷入香甜的睡眠,睡得昏天暗地。
陶舒朗一早開車回到關城,上樓進了辦公室換好衣服,準備開始上班,現在同科室的人大家都很熟了,平時說話葷素不忌,沒辦法,工作有時候太忙壓力太大了,神經需要時刻緊繃着,所以大家會說些刺激性的話題來放松自己。
科室有人問陶舒朗,“你今天看着跟平時不太一樣,”然後觀察了下四周,跟他拉近距離,“我看你面相,你最近走了桃花運,很旺阿,小心腎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