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家,兩個人在一個私密的空間,幾天沒見,又是自然而然地一通糾纏,周家瑜剛才吹完頭發,頭發本來就是蓬松自然的狀态,這會被人捧着臉固定住臉頰親吻,從背影看頭發像長長的海藻。
陶舒朗深吻一通後,像找到心愛的玩具,在她臉上随意落下親吻,間隙中他停下來凝視着周家瑜那張讓他着迷的臉龐。他喟歎,“你真可愛,”接着他又呢喃,“你自己知道這件事嗎?”
周家瑜被吻得非常舒服,臉上像是帶着微醺的醉意,“早就知道呀。”
陶舒朗聽見他的回答,開始笑起來,因為兩個人坐在沙發上身體緊貼着,周家瑜能感受到他胸腔的震動,她想起那天他身體的觸感,手感真的是沒的說。
幾年不見,他應該一直在堅持健身,身材更好了,正是自己喜歡的那種類型。
她身随意動,從他上衣下擺把自己的手伸進去,摸到他緊實又光滑的肌膚,她把頭放在他的頸窩裡,嗅着他身上的味道,一邊肆意地摩挲,一邊在想,他這件内搭不錯,是羊絨的嗎,有錢後現在就是講究了。
想着她就開始有些仇富,手指在他光滑的肌膚上散開抓攏,開始用巧力撓他的肌肉,手下的身體明顯地緊繃起來。
陶舒朗的呼吸開始越來越重,他一直很享受兩個人對彼此身體的着迷,在一起互相探索對方的身體真的是樂此不疲的事情。
不過眼下來日方長。
他現在不想兩個人重新開始的定位出現偏差,他要的是兩個人真的在一起,像男女朋友那樣,而不是因為對彼此的身體着迷而意亂情迷,但事後又很快抽離出去。
這種不是他想要的,他想要的是她的全部,她的心,她的身體,她的一切。
他按住她在自己身上持續作亂的手,深呼吸了幾下,理智上是一回事,但是溫香軟玉在懷,還不斷地在勾自己,天知道他用了多大的意志力才沒有生撲上去。
“家裡有吃的嗎?我還沒吃飯。”
别人沒吃飯就要對方賣力,這樣會顯得自己太功利主義,周家瑜也冷靜了下來,從他身上下來,“我今天剛回來,家裡什麼吃的都沒有。”
“你家呢?有什麼東西。”
陶舒朗也記不太清楚了,自己去超市是前天還是大前天的事情,他随口說了幾樣。
“你是想在家吃還是叫外賣。”
“在家随便吃點,我不講究。”
這會嘴裡說着不講究的人,當時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陶舒朗會監督周家瑜的飲食,他是學醫的,也會營養搭配。
當時他對兩個人的飲食講究得很,尤其是周家瑜的,每天肉蛋奶蔬菜是必須要吃的,奶茶也不是不讓喝,因為周家瑜太會撒嬌了,最後妥協的結果是每周要限量。
兩個人去了對門,周家瑜還是穿着睡衣拖鞋,隻在睡衣外面套了一件毛衣開衫,陶舒朗走在前面,穿着質量精良的外套。
他挺拔清隽的背影讓周家瑜很有感覺。
房間内的燈光被調成柔和的光線,音響裡放着音樂,浴室裡有淅瀝的水聲,廚房裡有切菜的聲音,一會抽油煙機的聲音響起。
周家瑜把頭發松松地挽起,正站在竈台前煮竹升面,旁邊一個竈眼煮着海鮮粥,她掀開砂鍋的蓋子去攪拌防止粘鍋。
後面有人靠過來抱住了自己,帶着沐浴的水汽和香氣,在飯香中周家瑜抽了抽鼻子,“你用的什麼牌子的沐浴露,味道有點好聞。”
陶舒朗在後面把她抱得緊緊的,頭上半幹的頭發有點潮濕,“這會想不起來了,還有沒拆封的,你試試看好不好用。”
接着他用自己下巴上若隐若現的胡茬去紮懷裡的人,有人在廚房搗亂真的施展不開,周家瑜伸手在他胳膊上擰了一下,手感好硬,“你去吹頭發,面馬上好了,粥還要十分鐘。”
陶舒朗不情願地起身去吹頭發,他吹頭發的時候腦海中一直浮現自己進廚房看到的那副場景。
心心念的人在為自己忙碌着,讓他對家的概念終于有了切身的感受,是很久沒有過的感覺。
他想起很久之前朋友圈有人發生活日常,配了一句詩,畢業後他一直過着非常忙碌的生活,自己對生活中的小細節和感受好像已經絕緣很久了,吃飯隻是果腹,睡覺隻是為了自己第二天上班有更好的精力,連堅持的健身也是按部就班的習慣而已。
今天晚上周家瑜在,生活中的一切頓時變得鮮活起來。
他驚訝地發現自己竟然還記得那句詩的關鍵詞,他拿出手機搜了搜,随即就找到了。
閑時與你立黃昏,竈前笑問粥可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