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土哥?”
正在搞怪做鬼臉逗兩個小孩玩的黑發青年驟然聽見這聲稱呼,擡起的蘭花指微不可察地一頓,又自然而然地放下,面上随之露出疑惑迷茫的表情。
“帶土是誰?”
以為對方是聽錯名字了,他伸出食指回指自己,好脾氣地複述:“不對啦,我是阿飛(tobi),不是帶土(obito)。”
“夏憐同學你喊錯了哦~噗噗~明明是天才~”講到末尾他忽然捂着嘴偷笑,那副極度欠扁的模樣叫人看了真是忍不住拳頭邦硬。
至少佐藤太郎和志村靜和沒能控制住,怒了。
“說啥呢你這個奇怪老師!我們夏憐可是宇智波的未來族長,五歲就開啟二勾玉寫輪眼的超級天才!而你五歲時估計還留在家裡玩泥巴球,究竟有什麼資格嘲笑夏憐啊?!”
“就是說呀!不許對大姐頭無理!讨厭的家夥!”
“恩?”自稱阿飛的猿飛悠鬥眨巴眨巴眼,撓撓後腦勺,臉部的神情顯得越發懵懂茫然,“馬薩卡,阿飛老師這是被學生排擠了嗎?第一天?”
收到對方否定的回應,原先處于怔愣狀态的宇智波夏憐這才慢慢地回過神,低垂眼簾,沉默片刻後又掀起,重新展露笑容。
她彎起眼眸不含一絲破綻地溫柔開口:“沒有,大家其實挺歡迎老師的,隻是有些擔心我而已,還請您不要介意。”
瞧着面前擺擺手表示無所謂的猿飛悠鬥,宇智波夏憐笑着,内心卻愈發懷疑他的身份。
别人可能不太清楚,她還不清楚嗎?
現實裡的帶土哥第二人格就是那個曾經吵着要出道當偶像以此來改變糟糕的世界卻被老祖宗狠狠暴揍強制破碎夢想的阿飛,而猿飛悠鬥跟他的性格特質差不多又稱自己為阿飛……難道說他其實是帶土哥嗎?
宇智波夏憐微微抿着嘴唇,想相信卻不敢相信。
如果他是帶土哥,如果帶土哥還活着,那為何他不願意回來見她?是她做錯什麼了嗎?或者是有暫時不能回家的理由?在被人監視?隻能利用這種方式傳達求救訊号?
算了,先确定對方的真實身份吧,萬一是自己認錯人呢?
“怎麼突然安靜下來啦?”青年男子半蹲在女孩身前與她平視,嘟嘴鼓臉頰,語氣天真單純,“夏憐同學是不是不喜歡見到老師呀?”
“不。”宇智波夏憐看着那張完全不熟悉的臉,仿佛在透過這層陌生的皮囊直視内裡的靈魂。
“正好相反。”她搖了搖頭,“我很喜歡您。”
“您跟我的哥哥很像。”
“哎——但是老師覺得我和止水君一點都不像,我是直發哦,止水君的頭發卻是卷卷的吧?而且人家比他高多了,是成熟穩重的優秀大人~”猿飛悠鬥抱起雙臂,煞有介事地點點頭反駁。
“成熟穩重?你嗎?”佐藤太郎吐槽,“誰能看得出來?我說老師你瞎編也要有一個限度。”
志村靜和贊同:“老師壓根就是個幼稚鬼,我家六歲的妹妹都不這樣。”
“哪有!”猿飛悠鬥不開心地叫嚷起來,“你們倆就是故意針對我!肯定是記恨剛才的事情!小氣鬼小氣鬼小氣鬼!”
“哇,老師你看看你自己,還敢說不幼稚嗎?”
“不是止水哥。”宇智波夏憐并未被三人的插科打诨混過去,凝視男人的目光始終充滿着專注,“是我的另一個哥哥。”
“他叫宇智波帶土,是拯救了同伴的木葉英雄。”她輕聲說道,“是這個世界上我最善良的哥哥,是我希望他能夠回家陪伴在我身邊的哥哥。”
“我愛他。”
向家人真情表白完的女孩緊緊地盯着對方,不肯放過他身上一絲一毫的變化。
可惜最終的結果仍是讓她失望了。
猿飛悠鬥聽完學生的告白竟是毫無反應,不僅濃密的眼睫沒有顫抖,連呼吸都沒有亂,神情平穩得好像在聽别人家的故事,與己無關。
他甚至眨着眼好奇地詢問:“原來夏憐你還有一個哥哥呀,我都不知道呢。”
“畢竟我是家裡的獨生子,無兄弟姐妹,因此不太能理解你們兄妹之間的深厚感情啦。”
宇智波夏憐所熟知的宇智波帶土沒有這麼高超逼真的演技,但她并不想輕易放棄。
再試探一下吧,倘若是變身術,戰鬥中途就一定會露出馬腳的。
整理好有些失落的情緒,她強迫自己打起精神,笑着問:“我聽說會有考核,通過才能正式成為一名下忍是嗎?”
“哎?”佐藤太郎一臉傻愣愣地反問,“居然有考核這種玩意?我們不是都畢業了嗎?”
宇智波夏憐保持着微笑的表情一拳頭把人捶翻。
志村靜和無語:“你上課都在聽啥?剛剛校長說一堆你都當耳邊風?”
“沒錯!”猿飛悠鬥站起身,雙手一拍興緻勃勃地宣布遊戲規則,“我的考核就是——躲貓貓!”
“……什麼?”
沒去管學生們困惑的發問,他搖頭晃腦,自顧自地繼續講:“躲貓貓的地點就決定在森林裡,我會給你們一柱香的時間躲藏,待香燒完後,五分鐘之内被我抓到的人即為不合格,要重返校園再讀一年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