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醒他。”秋生葵從地上拾起村田的日輪刀在手裡掂量了一下。
頭也不回的對坐在地上的村田說,“快叫醒他,不然一會兒他醒來看到的就是兔子的屍體。”
村田連滾帶爬的跑向富岡義勇,握着他的肩膀晃了幾下。
沒有動靜。
村田欲哭無淚。
哥們,你快醒醒啊,真的好可怕——
再不醒,她就把你給剁了。
秋生葵沒有管村田是怎麼叫醒富岡義勇的。
專心的研究着手裡的日輪刀。
剛才她确實被手鬼給穿透了胸腔,心髒也确實停止了。
她可以為自己作證,呼吸也沒有了,涼的不能再涼的那種。
但是——
她沒有立馬死亡,準确來說她的靈魂沒有消失。
她進入了一個玄之又玄的地方,那裡沒有任何東西。
她也不記得在裡面發生了什麼。
醒來後,她的腦子裡面多了一個句話。
‘本次試煉傷亡最小,锖兔是本次唯一死去的人。身負重傷的水柱富岡義勇被村田背下藤襲山。’
除了锖兔所有的人都活了下來,而他永遠的留在了這裡。
那按目前的情況來看,锖兔應該就是被手鬼給殺死的。
他是個好人,是個隻會救人的傻子。
根本不會保護自己,她必須想辦法救下锖兔。
秋生葵覺得自己就像一個老媽子帶着三個娃一樣,哪哪兒都要操心,真是操碎了心——
餘光看見村田動作輕柔的搖晃着富岡義勇。
秋生葵感覺一口老血卡在那裡,上不去也下不來。
這樣叫,叫到天荒地老也叫不醒。
恨鐵不成鋼的走到兩人身邊,一把将村田給扒拉開,一手握着富岡義勇的肩膀,一手對準他的臉開始糊。
“像你那樣溫柔的叫人,锖兔死了,他都起不來……”
秋生葵一頓,挑眉看着握着自己手腕的手。
“喲,瞌睡蟲醒了?”
富岡義勇一醒來就聽到锖兔死了,一把抓住面前人的手腕。
眼裡的悲傷愈加濃烈,“锖兔……”
話還沒有說出口,手被甩開。
秋生葵揉捏着手腕,心下腹诽:看着不大個人,勁倒是不小。
“還沒死呢,不過嘛,你在磨蹭一會兒說不定就要死翹翹了。”
身負重傷的水柱富岡義勇……現在把他叫醒了,還不能掉以輕心,锖兔還是會死,有可能就是因為救人。
“所以……”秋生葵轉身,剛好看見手鬼的手從锖兔的後方襲擊他。
而锖兔根本無暇看顧。
該死!沒事長那麼多的手幹什麼?!等着别人和他握手?!
“葵之呼吸,一之型,豌豆射手!”沒有多想,秋生葵提着手裡的日輪刀就沖了上去,擋住了手鬼從後面的襲擊。
一個綠色的小家夥出現在手鬼的面前,對他展開了激烈的進攻。
從他嘴裡噴出的小豌豆射擊到手鬼的身上就開始自燃。
燃燒的時間極其短暫,但也有效的削弱了手鬼的戰力。
“靠靠靠!這是什麼東西?!血鬼術?!!沒想到你竟然會幫人類,你太讓那位大人失望了!”
秋生葵冷着一張臉,渾身冒着冰霜:“不好意思,我是個人!”
說話間,将手裡的日輪刀砍了下去,翠綠色的藤蔓纏繞而上。
盈盈的綠光從刀身自内而外的散發。
下一秒,刀斷了——
秋生葵小聲的切了一聲,迅速跳離危險地帶,順手帶走了努力噴豌豆的小家夥。
“瞌睡蟲該你上場了。”
富岡義勇應聲而出,一擊砍在手鬼的身上。
“義勇!”锖兔驚喜的喊道。
富岡義勇言簡意赅:“專心。”
兩人背對背站立,将自己的後方放心的交給對方。
秋生葵的小豌豆成功削弱了手鬼的實力,再加上兩人都不是那種渾水摸魚、學藝不精的人。
手鬼很快就敗下陣來,最後锖兔将手鬼的頭顱砍下。
頭顱被砍下後,鬼的身體也開始迅速的消散。
藏在他身體裡的面具也掉落在地上。
“兔子!”秋生葵歡喜的跑過去抱住锖兔,小豌豆可憐的擠在兩人中間,痛苦的掙紮着。
抱完锖兔後,她又一把抱住了富岡義勇,狠狠的摩擦着他的腦袋。
臉上帶着老母親般的欣慰。
“本來以為你的實力不怎麼樣,沒想到這麼厲害啊~真是了不起啊~”
富岡義勇掙紮了幾下,紋絲不動,最後放棄了掙紮。
被秋生葵抱在懷裡狠狠的蹂躏。
锖兔看着富岡義勇紅如滴血的耳根,不厚道的笑了笑。
轉身将掉落在地上的面具全部拾起來,裝好。
身體已經被手鬼給吃掉了,至少……要把這些面具帶回去給鱗泷師父。
“可惡的小鬼……”
“可惡啊!”
手鬼的頭在不停的消散,金色的瞳孔裡滿是憤恨。
秋生葵直起腰身,放開富岡義勇,走向手鬼,蹲下身。
伸出手——
戳瞎了手鬼的眼睛。
惡狠狠的在手鬼耳邊說:“眼睛不管用可以捐給有需要的人。”
“什麼眼神?我長得像鬼嗎?!”
藏在秋生葵懷裡的小豌豆探出腦袋,對準手鬼僅剩的頭顱來了一發豌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