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3
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她昏昏沉沉的,眼睛還沒睜開,腦子裡閃過這兩天穿越過來之後經曆的一幕幕。
“吓死我了,原來是個夢。”
淩琳眯着雙眼摸索着下床,當怎麼也蹬不進床邊的拖鞋時睜開了眼。周圍的一切古代陳設都在提醒着她。
“靠!原來不是夢。”她小聲地嘟囔了一句,站在原地迷瞪着眼睛,閉上三秒之後系統再次出現:
“hi宿主,你要開始下一個案子嗎?”
“下一個是什麼案?”
“這不能說,但是如果完成下一個案子,加上這個案子完成的五百點,您就可以升到從六品了!”
“我不是九品縣令嗎?”
“宿主你是正七品縣令!九品沒有縣令。”
“哦,好。再讓我睡會。”淩琳還沒睡醒,剛要轉身撲回床上重歸夢鄉的時候,侍女急急忙忙的跑了進來。
“大人,大人醒醒!”
淩琳迷糊地看着她。
“大人!周寡婦的女兒丢了,正在府門口哭呢。”
淩琳仔細一聽,是能聽見哭喊聲。她急忙穿好衣服來到門口,周寡婦正在階下跪着,滿臉的鼻涕眼淚,看到淩琳出來後更是跪着上前抓住了她的衣角,求求她救救自己的孩子。
“大人!大人!全縣都知道大人您新官上任英明神斷!求求您救救我的女兒吧!她才三歲不到啊大人!”
淩琳忙把她扶起來,邀她進府慢慢說。
“将案發經過跟我說說吧。”
“昨晚我帶着孩子在打更前在市場上收攤,當時人很多,大都是商販,大家都是在收攤回家的,我正讓女兒坐在我身後的箱子裡,我在前面收攤,忽然就來了一陣大風,我攤子上的手絹都刮跑了,我就去追着撿,回來之後隻剩下箱子,孩子就這麼沒了!”她說着又開始哭,“大人,我找了一晚,問了周圍的人,要麼說沒看見要麼就說我女兒自己跑走了,可孩子才兩歲多一點,剛會走沒有多久那箱子比她還高她如何爬的出去啊大人!!定是有人抱走了。”
淩琳坐到她身邊安撫着她的情緒,了解了周寡婦把前後街都找了一遍之後她決定帶着人親自到現場去找。
周寡婦說,自從丈夫戰死在沙場上後就獨自一人帶着孩子在市場上賣些自己的繡品,手帕之類的,掙來的幾個錢隻剛好夠自己和孩子吃喝,家裡一貧如洗,什麼物件都沒有。
因是古代,自然也沒有孩子的畫像,僅憑周寡婦的描述找到人的難度隻怕是難上加難。
“我女兒胖乎乎的,眼睛大大的,鼻子小小的,嘴巴嘟嘟的。”
......每個小孩子都長這樣吧。
“就沒有什麼特點嗎?比如你女兒身上的衣服之類的。”
周寡婦想了想:“啊!有的有的!她父親走之前給她打了個金鎖,她一直呆在脖子上放在衣服裡面的。”
金鎖的樣子你還能畫出來嗎?
我可以試試。
着人拿來紙和筆,淩琳看着那畫出來的精緻的金鎖,索性讓周寡婦多畫了兩張,人手一張出去找孩子,效率高。也吩咐了出縣城的守衛要大力排查帶着孩子的人,尤其是帶着小女孩的。
他們随着周寡婦來了她平日擺攤的市場位置。正值早上最熱鬧的時候,來往行人繁多,這麼多人一下子排查起來會非常困難。
她先讓小五去發了公告,讓人貼在縣内每個地方,通陽縣不算太大,如果有人能提供有用線索就賞半貫錢,尤其注意周圍家裡多出來個女孩的人戶。
市場旁邊大多是小巷,她在這些小巷都走了一遍,腦海裡想着古代拐賣女童,若不是抱回家自己養,便是賣給别人家,或當童養媳或當孩子養,再不濟就賣到青樓去。
整個通陽縣都沒有青樓,看來隻能一家家的找。
她帶着周寡婦從縣南找起,小五去縣西,耿影去縣東,府裡的小厮則是去縣北。
就這麼挨家挨戶的找了一個上午,幾人回到縣令府休息吃飯,準備下午接着繼續找。
淩琳一邊吃着飯一邊覺得自己似乎漏了點什麼東西,仔細地從開飯前一直想到吃完了最後一口飯。
剛放下筷子,就有人來報說在出縣的路上發現了可疑人員,一個女的抱着一個女娃,那男人抱孩子的手法十分不娴熟,官兵怎麼看都覺得二人實在可疑。
“快帶過來我看看。”淩琳來到廳上,周寡婦随後跟來。隻見兩官兵帶着一個抱着三歲左右的小女孩站在那裡,那男人看見淩琳之後就跪下。
“縣令老爺啊!我隻是帶孩子回我妻子娘家,怎得實在不知犯了什麼錯啊!”
淩琳看着他抱孩子的姿勢,說不出具體是哪裡不對,畢竟她也沒有照顧過小孩,孩子被抱得不舒服的感覺。
周寡婦一看見孩子就要沖過去搶,嘴裡還不停的罵着那人讓他将孩子還給自己。
“我記得了!你昨天來找我買過帕子!挑挑選選許久最後一條也沒買!我尋思着可能你是沒看上,誰知你個王八羔子把我孩子擄走了!”
淩琳攔住過激的周寡婦,示意她安靜些。她來到那對父女面前問道:
“這是你家小孩?叫什麼?”
“回大人,叫婉兒。”
淩琳彎下腰叫了那小女孩一聲,女孩怯生生地往後躲了一下。
“這孩子認生,沒見過什麼世面,大人見諒。”
淩琳見此,隻好讓周寡婦到孩子面前去抱抱孩子,觀察下孩子對她的反應。
“來真真,跟娘回家。”她伸出雙手,孩子的身子肉眼可見的向她這邊傾斜而來,快要到她懷中的時候又轉頭撲進了男人的懷裡。
周寡婦急得上手去孩子脖子上找小金鎖,竟然沒有。
“真真!”她雙手扶住孩子,“真真你不記得娘了嗎?跟娘回家,娘做你最愛吃的排骨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