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陽光很好,照的池雉然忍不住昏昏欲睡。
“對了”,池雉然翻出粟白給的綜藝劇本。
“白姐說先拍團綜。”
陸鑒接過池雉然手裡的劇本,沒看就放到一旁。
“哥有想好要solo是什麼曲風了嗎?”
“是抒情R&B,還是雷鬼搖滾,還是偏流行一些?”
池雉然一無所知的搖頭。
“那平時有喜歡聽什麼類型的歌嗎?”
陸鑒看池雉然犯難,于是給他帶上一隻藍牙耳機。
“這是我的solo。”
“哥可是第一個聽到的。”
陸鑒的solo是抒情曲,池雉然不知道其他兩個人的solo曲風,但陸鑒還是滿大膽的,畢竟大家的hitsong都在追求洗腦bridge。
陸鑒的這首solo很适合初春,聽的時候會讓人想起波光粼粼的水面上倒映出嫩綠的柳條,撲面而來的柔和春風,還有随風浮動的花苞。
暖雨晴風初破凍,柳眼梅腮,已覺春心動。
池雉然懷裡抱着軟綿綿的抱枕,看着陸鑒撥弄琴弦對着耳機裡的和聲清唱了起來。
他覺得陸鑒這首歌真的很适合催眠,尤其再配上微微沙啞的音色,粗粝的砂紙與光滑的絲絨奇妙混合,與陸鑒平時日常明朗的說話聲音截然不同,有種強烈的反差,也更像來自深海的塞壬,用歌聲捕獲人心。
陸鑒看着池雉然困頓的眯起眼睛。
“是困了嗎?哥。”
陸鑒放下吉他湊近池雉然。
落地窗外的光線落在池雉然的發梢上,照出淡淡的金棕。
池雉然靠在懶人沙發上,下巴也墊在抱枕上,顯得下巴更尖。
“有點。”
陸鑒看着池雉然勉力撐起眼睛,眼睫振翅,睫尾在空氣中劃出弧度。
“困了那就睡吧。”
容聿進了宿舍,就看見陸鑒親向閉着眼的池雉然。
“你在幹什麼?!”
陸鑒偷親池雉然被發現也毫不慌張,反而對着容聿比了個噓的手勢,輕聲道:“他睡着了。”
容聿沉着臉拽住陸鑒。
陸鑒意猶未盡的舔了下自己的下嘴唇,跟着容聿走到另一邊的室外花園。
陸鑒看着容聿一副來勢洶洶的抓奸表情笑了。
“你笑什麼?”容聿皺眉看着陸鑒,要不是陸鑒已經胳膊骨折了,真想給陸鑒一拳。
“怎麼了?”陸鑒單手插兜看着容聿,“我不能笑嗎?”
容聿看着陸鑒,“你剛剛在幹嘛?”
“在接吻啊”,陸鑒漫不經心的回答道,“你自己有眼睛,不是看到了嗎?還問我幹嘛?”
容聿沉默了半秒後開口,“他很髒的。”
“你怎麼知道?”陸鑒反問容聿。
容聿總不能跟陸鑒說池雉然給自己塞過内衣。
這可是獨屬于他的旖旎,他不想跟其他人
“就算髒也沒關系”,陸鑒再度開口,“我不嫌棄。”
池雉然睡了一覺,發現容聿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了,就坐在一旁的沙發上盯着自己。
他被吓了一跳。
容聿能看出池雉然眼中的驚慌,心裡怒氣更甚。
“我讓你離陸鑒遠點你是聽不懂嗎?”
池雉然看着容聿向自己走了過來。
“還是說你喜歡陸鑒?”
容聿說出這句話後,渾身的怒氣全都悄然無蹤,轉而代之的是一種完全陌生的感覺。
“你喜歡他那種人?”
池雉然看着容聿在自己身邊坐下,擠壓他的懶人沙發,為數不多的空間根本不夠兩個成年人在上面擠來擠去。
池雉然試着往後退了退,結果退到落地窗邊,身後就是玻璃。
容聿的臉貼了過來。
池雉然從來沒和容聿有過這麼近的距離。
一張立體又帶着侵略邪氣的臉逼近。
“陸鑒就是個綠茶。”
“當面一套背後一套。”
“你别被他騙了。”
容聿仔細的盯着池雉然,不放過他臉上的每一個細微表情。
“知道嗎?”
池雉然點點頭。
“和陸鑒保持距離。”
容聿看見自己在說完這句話後,池雉然臉上露出猶疑。
“怎麼?”
“陸鑒救了我……”
“救了你又怎麼樣?”容聿不受控制的把目光移到了池雉然的唇瓣上。
粉中帶着些豔色和水光。
池雉然的唇紋很淡,幾乎沒有,湊近了看,完全就是一塊被切好了的水蜜桃,連橫切面都是光滑的,飽滿的,無痕的。
真該死,肯定是被陸鑒親的。
不知道親起來是什麼味,會是甜的嗎?
“難道你還要以身相許?”
池雉然看着容聿越湊越近,近到以至于能清楚的聽到二人呼吸交纏。
他側過頭,試着推開容聿。
沒推動。
容聿臉色一變。
越是湊近,越是能聞到陸鑒身上的古龍水味。
很難懷疑二人到底幹了什麼,才讓這氣味如此交疊,如果隻是單純的接吻,肯定不會這樣。
“你們不會睡了吧?”
池雉然懷疑自己耳朵聽錯,“什麼?”
為什麼一個兩個都懷疑他跟陸鑒睡過。
不過昨天晚上,他确實陪床陸鑒,不過也隻是單純陪床睡覺,什麼也沒幹。
“池雉然”
聽到容聿的聲音,池雉然隻覺得自己的名字簡直是從容聿唇齒之間裡惡狠狠的擠出來的。
“為什麼要往我房間裡丢内衣。”
“你最開始喜歡的人是我吧。”
“這麼快就移情别戀?”
“水性楊花。”
終于還是被發現了,池雉然此時隻想遁地逃走。
為什麼容聿早不說晚不說,偏偏現在說啊?!
原來容聿早就知道是自己扔的。
池雉然一想到這裡,後脖頸上出了層冷汗。
“不是我”,池雉然弱聲狡辯,眼睫低垂,避免和容聿對視。
“真的不是我。”
池雉然的下巴被容聿捏住,他被迫和容易對視,“除了你,還會有誰這麼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