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雉然的床上用品,被子,枕頭,應該都浸染了這種甜味吧。
“給你。”
池雉然站在門内不肯出來,好像外面有什麼豺狼虎豹一樣,說完就把門關上。
容聿隻能站在門口吃閉門羹。
他又在門口站了一會兒,貼在門闆上,試圖透過門縫仔細嗅聞遺留出來的香氣。
可惜什麼都沒有。
池雉然現在在幹嘛?
在換衣服嗎?
容聿想象池雉然脫掉T恤,露出泛着熒粉的皮膚。每次freeze的時候,T恤都會從腰上滑落,他甚至能看清池雉然的....連那裡都是粉的,好可愛。
手感應該也是嫩的不行。
容聿心蕩神移的想了一會兒又猝然的反應過來,自己現在在幹什麼?
跟個變态一樣。
他握了握拳,然後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
聽到了門外的腳步聲,池雉然松了口氣。
他知道容聿一直沒走,堤防的站在門口,生怕容聿沖進來發瘋。
要收拾東西....
池雉然呆呆的坐在床上,環顧自己的小房間。
明明有在好好按照系統走任務,發布的每一個任務他都完成了。
但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
系統覺得他的宿主簡直是對情情愛愛一竅不通,笨的可愛。
其實也沒什麼好收拾的。
池雉然一邊磨蹭一邊收拾,還在麻痹自己,剛剛和紀山越經曆的一切都是假的,都是幻覺。
他的東西少的可憐。
就連平常穿的私服也是品牌方的暗廣,或者cody直接搭配好。
行刑前的鐘聲終于到來。
門被敲了兩下。
其實門口的人即便不說話,池雉然也能分辨出誰是誰。
每個人的腳步聲都不一樣。
“開門。”
紀山越道。
池雉然連忙放下手上的東西過去開門。
“收拾好了嗎?”
池雉然忙不疊的點頭。
他隻拿了睡衣和洗漱用品。
櫃子裡的睡衣他一件沒帶。
紀山越帶着池雉然上樓。
上樓梯的時候他才後知後覺的害怕被别人撞見。
那該怎麼解釋啊。
自己就不應該答應在宿舍内同居,簡直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紀山越打開房門,裡面的面積起碼有自己兩個屋子那麼大。
池雉然慢慢往裡挪了挪,聽見背後的門被輕聲關上。
“要洗澡嗎?”
池雉然搖了搖頭。
紀山越難得的笑了一下。
池雉然看呆了。
紀山越很少展露笑顔,就連在鏡頭前也是。
某藍血高奢鐘愛這種冰山面孔,再加上混血的深邃,池雉然有聽過雙方已經簽了合約,準備跳過考察期直接空降代言了。
“沒必要這麼防備我。”
紀山越走了過來。
池雉然完全被籠罩了他的陰影之下,紀山越低頭,池雉然還以為他又要接吻,直接抿住了嘴唇。
沒想到紀山越隻是用鼻尖蹭了蹭他。
他不合時宜的想到,再冷的人,鼻尖也是軟的。
池雉然被紀山越蹭的很癢,忍不住發笑。覺得紀山越做出的這個舉動簡直有些小孩氣了。
紀山越看池雉然笑了又趁機吻住他。
池雉然嗚嗚了幾聲,努力推開他。
紀山越蜻蜓點水的親了幾下就離開了池雉然的唇,“那我先去洗。”
紀山越進了浴室,隻留下池雉然一個人無所事事的坐在床上。
他一下就看見了自己剛剛被落在車裡的粉色快遞箱。
紀山越竟然還把他拿回來了?!
池雉然恨不得把這個快遞箱連帶着裡面的女士睡衣全都毀屍滅迹。
他還在暗想五百種毀掉快遞箱的方法,就聽見紀山越道:“幫我拿件睡袍好嗎?我忘拿了。”
池雉然打開衣櫃,拿睡袍時發現了自己的打歌服。
真的是打歌服。
是英式校園風的那件襯衣和深藍色毛衣背心。
因為每個人的領結都不一樣,他的是藍色蝴蝶結配細領帶。
紀山越藏自己的打歌服幹嘛?
好奇怪啊。
“還沒拿好嗎?”
池雉然手忙腳亂的把自己的打歌服放回原處。
明明偷藏東西的人是紀山越,但現在手忙腳亂的樣子更像是池雉然偷了東西。
背後的腳步聲越來越接近。
池雉然整個人都被抱在懷裡。
“翻到了什麼?”
紀山越的上半身沒怎麼擦幹,水珠全都貼到了池雉然身上,打濕了T恤,很快就顯露出了纖細的身型。
池雉然不舒服的扭動了一下,紀山越的肌肉硬硬的頂着他,硬邦邦的。
“你的打歌服。”
紀山越掃了一眼衣櫃,伸手給自己拿了一件浴袍。
“你藏我打歌服幹嘛?”
“我沒有藏”,紀山越語氣淡然到讓池雉然覺得他根本沒意識到這是一件什麼不好的事,“隻是覺得你穿上之後很好看,就拿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