虧他還以為池雉然有多純情,連接吻都會害羞。
陸鑒扯了兩件睡衣,便怒火中燒的回了自己的房間。
池雉然醒來的時候入眼就是一片肉色的胸膛。
他呆了幾秒才反應過來自己昨晚在紀山越的床上過了夜。
紀山越看起來還沒醒,呼吸平穩。
池雉然小心翼翼的準備翻出紀山越的胳膊範圍。
“要去哪?”
紀山越長臂一伸,池雉然就被卷了回來。
池雉然跟攤煎餅一樣掉了個個兒,被迫和紀山越繼續面對面。
剛睡醒的紀山越像隻懶洋洋的豹子,有一搭沒一搭的玩着池雉然的頭發,把他的發梢繞着指尖卷起又松開。
“不去哪。”
鼻尖再次被觸碰,池雉然被捏住後頸無處可逃。
吻落了下來,可是池雉然依舊學不會換氣。
紀山越的唇舌攻城略地,而池雉然隻能節節敗退。
一直親到池雉然眼角蓄淚,紀山越都沒停。
池雉然被親到視網膜上都是擴散的光點,舌頭也麻的失去知覺,整個人都不行了才被松開嘴。
“真可憐啊。”
紀山越看着池雉然因為喘不上氣而奄奄一息的倒在枕頭上,連舌頭都收不回去了。
紀山越伸出食指和中指拽住池雉然的舌頭來回狎弄。
“唔唔唔……不……不要……”
本來池雉然的舌頭就被紀山越吸麻了,幾乎要完全感覺不到舌頭的存在,現在又被紀山越這樣挑撥,更是收不回去了。
紀山越玩了一會兒,看着池雉然臉上露出驚慌的表情,瑟縮回被子裡,忍不住又親了上去。
等到兩個人再起床,已經是三個小時後了。
池雉然暈乎乎的被紀山越放在浴缸裡洗澡,整個人頭重腳輕。
本來他還好奇紀山越的眉毛和睫毛都是冷棕色,那裡是不是也是冷棕的,親眼看見之後才發現真的也是冷棕色。
紀山越擺弄池雉然跟擺弄什麼大玩具一樣,給他洗頭又用起泡網打泡。
池雉然厭厭的躺在浴缸裡任他搓扁揉圓,然後被包上大浴巾抱了出去。
怪不得陸鑒要讓自己給他洗頭,被服務的感覺确實不錯。
吹完頭發,紀山越抹了抹池雉然的臉。又拿出寶寶霜給他擦臉。
池雉然累的胳膊都擡不起來。
真是可惡。
他不知道以前在哪看了一句話,兩個人睡在一起,如果其中一方晚上沒遭殃,那早上起來一定會遭殃。
綿密奶白的綿羊油抹在池雉然的臉上,意外的多了幾分純美的色情。
紀山越把綿羊油揉勻又用手來回扯住池雉然的臉頰。
池雉然隻感覺自己一會兒被扯起笑臉,又被擠成嘟嘟嘴,臉被來回捏來捏去,簡直變成了解壓捏捏。
他煩躁的把紀山越的手打掉,然後随便搓了兩下把臉上的綿羊油搓幹。
紀山越看着池雉然笑了,他這樣随便搓臉和小動物洗臉有什麼區别?
一看到紀山越笑,池雉然便忍不住看呆了。
藍色的瞳孔又變成玻璃海般清澈,虹膜上的皺褶和溝壑如同起伏堆疊的浪花。
“餓不餓?”
紀山越親昵的貼住他的鼻尖。
直到池雉然鼻尖傳來觸感他才回神,真是美色誤事!
絕對是因為紀山越笑的次數太少了才會這樣。
池雉然别扭的别過頭去,“有點。”
“我下樓給你做飯,做好了給你端上來。”
池雉然看着紀山越離開,無聊的拿起自己手機。
不看不知道,一看簡直吓一跳。
屏幕上全是未接來電。
都來自陸鑒。
池雉然解鎖,手指在回撥鍵上懸停。
他有了紀山越做靠山,應該可以不理陸鑒了吧。更何況紀山越讓他離陸鑒遠點。
以前他一個人無依無靠的,又沒背景,誰來擠兌一下他都可以,但現在不一樣了。
池雉然覺得自己有種小人得志的揚眉吐氣感。
他打開手機玩了幾把遊戲,肚子餓的饑腸辘辘,腹部都快要餓凹進去,于是準備下樓覓食。
紀山越,慢死了!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坐什麼大餐呢。
可池雉然一下床就開始龇牙咧嘴。
系統可沒告訴他做任務還要付出這種代價,這和上刑有什麼區别啊。
池雉然在短羊絨地毯上坐了一會兒,思索是承受被目标分屍的陰暗欲望嚴重,還是這種受刑更嚴重。
思考了一會兒後,池雉然還是準備自己下樓覓食。
池雉然小步挪向樓梯下樓,快到樓梯角的時候聽見陸鑒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哥”
“你去哪了啊。”
“我給你打電話你為什麼不接啊。”
陸鑒說的委屈。
池雉然還在猶豫怎麼回答,因為紀山越說了等到他想公開的時候才會公開。
陸鑒看池雉然不回答,直接拉住他。
“哥——你...”
陸鑒拖長了語調撒嬌,在看到池雉然脖間的吻痕後戛然而止。
“你跟誰上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