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被小瞧了嗎?
獲得這個認知後,青葉城西衆人心裡都燃起了怒火。
“混蛋!”
藤原趕緊攔住就要沖上去和白鳥澤理論的羽川,“别沖動!雖然他們派上來的全是一二年級的隊員,但你們仔細看,二年級隊員除了牛島外,副攻手天童和主攻手大平都是先發成員,其他人一年級時也經常上場。”
“至于那三個一年級,我看其中一個挺眼熟的,好像是從外地挖來的好苗子,并沒有你們想象的那麼弱!”
被攔住的衆人定睛細看,好像……的确是這麼回事。
但大家還是有一股莫名的不爽感。
松川:“雖然是我們主動提出要打練習賽的,但被對手如此輕視,怎麼可能心裡沒意見。”
“哼!那群兩隻眼睛長在頭頂傲慢的天才,遲早把他們的眼睛扣回正常的位置!”
人群背後,一道格外暴躁的聲音突地炸開。
聽到這個聲音的老隊員們紛紛繃緊了後背,冷汗刷刷往外冒。
糟了,高島被對面給惹急了,提前開啟了他的無差别嘴炮攻擊!
自由人禦井泉趕緊安慰道:“高島!你别生氣,太早生氣的話,一會比賽你就沒動力了。”
高島橫眼看過去,“嗯?阿泉,你是從哪冒出來的?不是跟你說過了嗎,别總是像個背後靈一樣突然出現,我又不是會捉鬼的陰陽師,很吓人的。”
禦井泉委屈道:“我、我一直在你旁邊站着呀……”
高島:“是嗎?我怎麼不知道?”
“禦井前輩的‘隐身’能力又出現了。”花卷說道。
及川徹抹了把額頭上的冷汗,“其實,我剛才也沒注意到阿泉。看來,他的‘隐身’能力又提升了啊。”
“隐身?什麼隐身?”桐野不解地看向衆人,“禦井前輩剛剛不是一直站在那嗎?”他看得很清楚呀。
及時病好趕上了校外練習賽的福山不可思議道:“唉?你能注意到禦井前輩?”
桐野茫然地點頭。
能看見是什麼很奇怪的事嗎?活生生這麼大個人呢!難道前輩其實是會隐身魔法的法師?
他心中一凜,眯起雙眼拿出100%的專注度來觀察禦井泉,盯得對方心裡直發毛。
藤原一看就知道他想歪了,趕緊解釋道:“桐野,你别誤會!其實是禦井他天然帶有存在感太低,讓人很難注意到他存在的特質,所以每每說話就像突然出現一樣讓人猝不及防,不是你想的那樣。”
“唉?”桐野的雙眼亮了起來,“那比賽的時候,對手能注意到前輩嗎?”
及川徹把手搭在他肩上,“很遺憾地告訴你,這種神奇狀态隻能維持在日常生活中阿泉他不動的情況下,一旦動起來、上了賽場,buff就消失了。排球場上就六個人,怎麼可能注意不到?别想了。”
“啊……”桐野遺憾地歎了口氣,但還不死心地思考着能否把這種神奇buff應用到比賽中。
而在另一邊,拿到白鳥澤遞過來的本場比賽先發名單和開場站位的兩位教練,臉色也不太好看。
溝口:“二年級成員為主,再搭配上三個一年級,他們是準備拿我們練手,磨煉他們的新陣容嗎?”
和憤懑的溝口教練相比,閱曆更豐富的入畑監督就冷靜多了。
他抱着胳膊平靜地坐在凳子上,視線依次落在白鳥澤準備上場的隊員們身上。
“與其說白鳥澤是在磨煉新陣容,不如說他們是在挑選更适合輔助牛島的成員。”
他的聲音不帶丁點情緒,理智得可怕。
“你我都知道鹫匠監督的執教理念,‘簡單的就是最好用的’。他貪婪的把所有符合自己要求的好苗子盡可能的收歸麾下,而牛島,是數十年都難得一見如同鑽石般閃耀的天才。”
“他手握這麼一顆璀璨的星星,不能讓對方最大程度的發散出自己的光芒,都是對星星的亵渎。”
“可以說,牛島在白鳥澤的三年,鹫匠監督隻會選擇最簡單粗暴的獲勝方法,那就是從全國搜羅來最适合牛島的隊友,讓他們成為拱衛這顆行星的衛星。而牛島,他值得。”
“這、這……”溝口教練洩氣地塌下肩膀,“也就白鳥澤有這麼豪橫的底氣。”
熱身時間結束,白鳥澤的隊員們也回到了休息區,比賽即将開始。
天童将手搭在眼睛上方,在青葉城西的人群中搜尋了會,很快鎖定了目标。
“啊呀!及川的臉色看起來不太好呢,若利,你說今天他托出來的球攔網手感會怎麼樣?”
牛島看着他,認真道:“不知道。”
這個月初才入學的一年級二傳手白布和副攻手川西對了個無語的眼神,槽多無口。
這種可答可不答的問題,就不用回應得這麼認真了吧?
今天這場練習賽,白鳥澤派出的陣容分别是一年級的二傳手白布、二年級的副攻手天童、二年級的主攻手大平、二年級的隊伍核心強力接應牛島、一年級的副攻手川西、一年級的主攻手蝦名,以及二年級的自由人山形。
原本和牛島搭檔的兩名三年級先發,副攻手佐佐木和主攻手松永,皆被一年級替代。
而青葉城西這邊則派出了全先發陣容。
三年級的主攻手藤原和自由人禦井泉鑄成隊伍最堅固的防線,兩名副攻手分别是身高相近的三年級高島和二年級的松川,岩泉一和花卷兩名主攻手都是二年級的,最後還有從一年級開始就擔任主力的二傳手及川徹。
第一局是白鳥澤先發球。
當初次上場的一年級二傳手白布抱着球興沖沖地跑向發球區時,首輪站位在後排被自由人替換的天童跟身旁的隊友們嘀咕道:
“哎呀,對面派出的是先發陣容呢,我們卻還有好幾個剛入隊的小鬼,這好像對我們不太公平吧?”
旁邊的濑見下意識地點頭,但立刻又意識到不對,“這陣容不是鹫匠監督主動安排的嗎?又不是對面要求的。”
他看向天童的目光真誠,就像在認真求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