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赢了,這沒什麼好奇怪的。
讓一衆青城隊員們震驚的是,京谷這個即便面對三人攔網,也依舊嚷嚷着不能全力把球扣出去,就算得分了他也不痛快的犟種,他竟然有一天會主動吊球!
他竟然吊球了,你敢相信嗎?!
京谷也感受到現場氛圍的怪異,他看了一圈周圍,皺眉别扭道:“你們這麼看着我做什麼?”
花卷盯着他上下打量了半晌,“你真是我們認識的那個京谷嗎?”别是被替換了吧。
“就是就是!想不到向來喜歡使蠻勁的京谷,今天竟然懂得變通了,嗚嗚嗚,我有種孩子長大的感覺。”
“高島,京谷看你的眼神,恨不得把你給吃喽。”
“哈哈哈,他還沒這本事。”
在一衆前輩們的調侃聲中,惱羞成怒的京谷被桐野拉着列隊行禮,沒有發生暴力事件。
列隊散開回去收拾東西的時候,桃井拎着已經提前幫京谷收拾好的包遞給他,京谷沉默地看了他一會,擡手接過。
這本是十分溫馨的一幕,隻不過配上桃井臉上那如同老父親般欣慰的表情,給其他人一種孩子終于有出息回家的錯覺。
喜歡逗人的及川本想上前打趣幾句的,但岩泉一怕他被暴怒的京谷打死,及時把人拖走,期間還報複性的揍了他幾拳。
愛惹事的幾個都被人給收拾了,這會兒總算沒人再來招惹臉越來越黑的京谷了。
倒是桐野心有疑惑,想着自己大概和京谷算是好友了,就悄悄蹭了上去,小聲問道:“京谷,我還是很好奇,最後那球,你為什麼會想着吊球啊?”
這段時間的相處,他對京谷還是有一定的了解的,“其實你想按照自己的心意強攻的話,像中島猛那樣瞄準攔網手的指尖或者手臂邊緣來打,也是有機會得分的,我不信你沒想過這點。”
京谷冷眼打量了他的幾眼,确定他不是來惹事,是真的好奇發問,這才臉色和緩了幾分,慢慢解釋緣由。
“你也說了,是有機會得分,不是一定會得分。”
“嗯?”
“那家……及川前輩說過,對面摸透了我的脾氣和打法,三人攔網還繼續強攻,按照桃井前輩的話來說,那是腦子進了水的人,才會明知得分機會渺茫還要硬着頭皮繼續。”
“噗……”
“不許笑!”
“咳咳,好,我不笑,你繼續。不過,桃井前輩真這麼說過?”
“你……”
“好好好,我閉嘴,你别這麼兇嘛。”
“哼!總之,我猜到他們一看我拿到球,就以為我還會強攻,就打算集中全部力量将我的扣球給攔下來,我當然不會蠢到如他們所願。”
“至于你說的制造打手出界得分的打法,你忘了對面有個中島猛?那是他最擅長的打法,當着他的面用這招,風險太大。就算用輕拍讓球彈回來再組織一次攔網的方法,以當時對面破釜沉舟的氣勢,也有可能失敗,還不如用吊球更穩妥些。”
“哦,原來是這樣!”桐野恍然大悟,“果然,在當時那種情況下,還是用吊球最穩妥。因為和久谷南通過這兩局你的表現,确信你是一個不知變通的團隊破壞分子,所以你突然改成吊球才會成功!他們這是吃了信息差的虧啊,不過,我們自己人也不知道你會這麼打。”
京谷不滿道:“什麼叫不知變通的團隊破壞分子?”
桐野笑着趕緊說了一通好話,這才讓京谷消氣,兩人又聊到京谷在桃井訓練下的改變。
聊到這個,京谷想起了平時桃井帶着自己訓練時,每托一球,就會提前給自己假設對手攔網和接扣球防守的布局,讓自己根據情況來進攻。
一旦選錯,他就要遭受桃井的碎碎念折磨,還不能動手或者甩臉子走人,否則很有可能沒機會上場,沒機會上場就不能和桐野比比誰更厲害,這是他絕對不能接受的。
在長達兩個月的折磨中,不管是誰都會有所改變。
躺在京谷他們不遠處邊做放松運動邊偷聽的花卷,朝桃井比口型說道:“桃井前輩,我覺得你挺适合當老師的。”
桃井挺了挺胸膛,無比驕傲。
青城衆人收拾好走出體育館準備踏上回程的時候,路過了貼着碩大對戰表的公告牆。
及川和岩泉一等高年級的前輩目不斜視,直接從公告牆前走過,倒是桐野等幾個一年級的,站在牆前看着用粗黑線畫出來的代表着晉級的即将交彙的青葉城西和白鳥澤兩個名字,心情很是複雜。
矢巾:“下周六就要和白鳥澤對上了。”
福山:“是啊,有種決賽提前打了的感覺。”
“我們能不能赢?”
“你這不是廢話嗎,我們肯定能赢!絕對能赢!你說是不是,桐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