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管樂奏起中,蟬衣緩緩走了進來,蟬衣還很不習慣穿這種衣服,走得很慢,臉上因為這副打扮,還有點羞赧的薄紅。
衆人本來正在喝酒,看到蟬衣都愣了一下,成年的蟬衣和少年狀态的她變化挺大,少年的她五官和臉都偏圓,是畢竟可愛讨喜的長相。
成年的她卻像脫胎換骨了一樣,周身的氣質都變得成熟而妩媚。她的圓眼被拉長,眼尾微向上挑,像帶着鈎子;眼中盛滿春水,眼波流轉,看誰都帶着一副深情。她的臉也褪去嬰兒肥,下巴變得更尖,配上她今日畫着大紅口紅的唇,顯得更加嬌豔欲滴。
蟬衣眼珠在衆人中間掃了一圈,笑着給大家打招呼,她被這種正式的場合弄得有點緊張,沒有太注意到衆人的詫異,她走到白哉身旁,白哉說了幾句話,宣布了她的成年。
蟬衣以前站在白哉身旁不過到他胸口處,現在身高已經到了他耳垂,她現在他身邊,聽着白哉對她的耳語,然後和他一起,對着大家敬了一杯酒。
衆人看着兩人,心裡都覺兩人站在一起真是配。
蟬衣敬了酒後,看見冬獅郎站在角落,不太顯眼的地方,剛才自己都沒有看到他,她看着他淺笑,冬獅郎卻沒有回應她,隻是望着她,神情看着有點出神。
冬獅郎看着站在正中間的人,第一次覺得他們之間的距離變得越來越大,他握住杯子的手指有些慘白。
敬了酒,就是宴會的正式開始,嚴肅的氛圍變得輕松愉悅。衆人在音樂中開始喝酒吃飯。
蟬衣在每個人的桌前打着照顧和聊天。這裡有些人,還會打趣她和白哉,或者給他們做紅娘。
蟬衣有點無奈,現在,白哉對她而言,亦兄亦父,也許他們之前有過一段心動,但白哉最後選擇的不是她,而她也并不記得什麼了,或許現在的相處才是更好的吧。
蟬衣每次被人打趣和她和蟬衣的時候,眼神總不自覺往冬獅郎那裡瞟,她也搞不懂自己的想法,但每次聽到這些話,就有點緊張,害怕被角落的那個人聽到。
在蟬衣和每個人打了招呼後,她走到了冬獅郎面前,她看着冬獅郎好像不太好看的表情,問:“冬獅郎,怎麼了?你臉色不太好。”
蟬衣看着冬獅郎端起酒杯,喝了面前的清酒,他的臉色稍緩,深呼吸下,才對她說:“果然年紀比我大啊,老女人…”
被叫老女人的蟬衣:“???”,拳頭硬了,好想揍人。
蟬衣把拳頭握住又松開了,咬咬切齒地說:“矮冬瓜,你給我閉嘴。”
露琪亞在旁邊看到要吵起來的兩人,連忙出來打圓場,安撫好兩人,就把蟬衣拉走了。
冬獅郎摸了摸懷中的東西,猶豫了很久,還是沒有送出去,這是在真央那次沒有送出去的禮物,有些禮物也許錯過了時間,也就不再重要了。
冬獅郎把東西從懷裡拿出來,是一隻雙頰粉紅的白兔子,兔子像是某種仿真工藝,上面的毛色很亮,身體隻有手掌發小,冬獅郎看着手中的兔子,自言自語:“已經不像了…”
宴會舉行的很順利,賓客盡歡。
歡愉過後,總是人去樓空的空虛,蟬衣坐在長廊,出神看着眼前的小水池。
有腳步聲由遠及近,這個點來的人,蟬衣以為是白哉,還沒回頭就喊人:“白哉少爺…嗯?是你啊,這裡并不歡迎你。”
藍染就像沒有聽到這聲拒絕,“别那麼無情嘛,我是過來給蟬衣送禮物的。”
蟬衣沒有說話,她覺得自己一天的好心情都快被這人毀了。
藍染也沒有逼迫她,把東西放下,給他說了聲“成年快樂。”就消失不見了。
藍染放下的盒子很精緻,禮物在盒子裡,蟬衣沒有打開它,她把盒子丢進了水裡,頭也不回地回屋睡覺了。
蟬衣是被吓醒的,要是換個人處在她的位置,也會被吓醒。蟬衣醒來就想拔刀,刀拔出來一半,看到來人,才把刀收回去。
“我說,冬獅郎,半夜不睡覺,站在這裡是想吓死我嗎?!!”
“啪”的一聲,蟬衣看到自己床上出現一個巴掌大的白色物體,拿起來看,是一隻兔子,少年沙啞的聲音說:“禮物。”
蟬衣還沒完全清醒的大腦,被這聲突兀的聲音,吓得完全清醒了,“不是,冬獅郎,你有病吧?半夜不睡覺,過來送禮物?”
冬獅郎不為所動,好像被罵的人不是他,“你應該感謝我。”
蟬衣:“哈?”
“我來了後,幫你蓋了兩次被子。”
蟬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