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米——
5——
觸壁,48秒81。
“恭喜司唯嶼獲得2028年洛杉矶奧運會男子100蝶泳決賽第一,這是他在奧運會上收獲的第一枚蝶泳比賽金牌,也是中國曆史上第一枚男子蝶泳項目的奧運金牌,他創造了新的世界紀錄,創造了中國遊泳新的曆史。”
場館内,年輕男子身披紅旗向看台上的觀衆一邊示意一邊走向自己的教練,輕輕的将旗幟覆蓋在兩人肩上,“我做到了。”
扭頭就俯在教練身邊的女孩身上失聲痛哭:“小福,我真的是奧運冠軍了。”
“對呀,你是奧運冠軍了。”步姚踮着腳撐着人,雙手環抱身前的男生,輕輕的說:“司唯嶼,你真的很厲害哦,你是世界第一,不要哭着上領獎台,我要看你意氣風發的站在最中間,跟世界說我就是第一。”
“好。”
握手,送花,頒獎,奏響國歌——
五星紅旗位于兩面旗幟之中緩緩升起,伴随着四面八方唱國歌的聲音在異國他鄉的上空飄揚,旗幟獵獵,歌聲堅定,新的時代悄然到來。
步姚盯着相機裡的人,司唯嶼的頭發還沒幹,潮乎乎的散在額前,遮住了眼睛,像潦草小狗,她想:早知道就不抽那把塔羅了,就該把頭發剪了。
“诶~剛才就應該給他用發膠抓一下。”步姚湊在步舅舅旁拍攝,力求出圖。步舅面無表情看着自家小孩對着自己手下的運動員狂摁快門,悠悠飄來一句:“你怎麼不拍拍我,好歹也是冠軍的教練。”
步姚扭頭無比真誠地對舅舅說:“你沒燙頭前可能還會拍拍,現在燙完頭像暴躁搖粒絨,看着非常影響市容市貌。”
說完又繼續将攝像頭對着司唯嶼,看着司唯嶼在領獎台上和他人的合影,目光流轉,兩人隔着相機對視上。
小小屏幕上年輕男子皮膚白淨,透着運動散發的紅暈,挺鼻薄唇,雙目含笑,二十出頭,還帶着些少年氣,正處于少年向青年轉變之時,也能看出些成長之後的風采。
步姚笑笑,語氣嬌嗔對着身旁人說:“又裝起來了。”鏡頭裡的人沖着她挑眉,兩指比在額前向她salute。
說話間,司唯嶼快步走來,還來不及站定就匆匆把脖子上的獎牌摘下轉而給步姚挂上,又把步姚手上的相機塞給自己的教練,把姑娘從自家舅舅身旁攬到自己身邊,自給自足掏出步姚包裡的拍立得給兩人合影。
步姚看司唯嶼這一套操作笑得花枝亂顫,也很配合的舉着金牌臉貼臉合影:“倒也沒那麼急,還可以拖個五分鐘。”
聽到這話,給她的經紀人急得跳腳,說道:“現在就不一定能趕上飛機,五分鐘之後希望更渺茫。”
“那……我們抱一下吧。”步姚轉身朝着身旁人敞開雙手,一張小臉紅撲撲的,滿眼都是司唯嶼,被抱起來後,步姚雙手摟着面前人的脖子,湊到其耳邊:“你好呀,我的奧運冠軍。”
動動身子換了個姿勢,把自己埋進司唯嶼的懷裡,低頭,輕輕的在肩上留下一個吻,又輕輕巧巧地掙脫出來,對着人說:“我先走了,接下來加油,我會全天等着你的電話。”
拿起東西就跟着經紀人離場,不成想,走到出口時又被叫住,司唯嶼将頒獎時的捧花遞給她:“說好的,每一束冠軍捧花都會給你。”
女孩收起花束,轉身離開,裙角似有似無的蹭過司唯嶼小腿。
“小心點——拜拜——”
“等我回去——”
回應他的是搖晃的花束,一片花瓣受到地心引力的召喚掉落,又被人撿起。
在前往機場的車,步姚的經紀人覃元谷反複詢問:“你們真的沒有在談嗎?”
“确定嗎?”
“你保證?”
“藝人談戀愛要殺頭的。”
步姚嗯嗯啊啊的糊弄人,她在忙着給剛才的照片修圖,聽到最後一句大驚失色:“哈?!不是愛豆談戀愛才殺頭嗎?我不是沒啥工作的演員嗎?”
沉默的覃元谷,痛苦的覃元谷,憤而暴起的覃元谷:“小花談戀愛也是要死的!”一頓輸出。
默默挨罵的步姚終于把圖修好,編輯好文案發出去前在覃元谷晃了兩下,趁着人還沒反應過來點擊發送,塵埃落定才正面回應了問題:“談戀愛也不是現在談,現在談上了百分百分手,實在不行你打電話給我舅讓他罵我。”眨巴兩下眼睛,撒嬌道:“再說了,哪有藝人不背地裡談戀愛的。我糊不拉幾的,也沒幾個粉絲罵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