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路上步姚接到幾個電話通知她過幾天要錄些視頻配合之前拍的校園戲宣傳,還有一個戲裡男主的觀察綜藝她去當嘉賓,再有一個另一部戲男主的生日會也希望她去當嘉賓,最後一個是學校老師攢的愛情短片。
“糖送八大家。”丁妙易辣評。
咳咳咳——
丁老某徒弟聽到這話被嗆到了。咳完這叔沖步姚:“挺好,有工作挺好的。多送糖,廣結善緣。”
衆人笑了,唯留司唯嶼一個人默默黑臉。
話題轉到步姚工作這上面,就不能不提到步姚和司唯嶼的那個綜藝,他們省隊領導重視極了,抓着經濟、宣傳團隊開了好幾次會,力求打造高額經濟效益。
丁老早早就跑去選材,遠離體職這是非之地,搞不清楚為什麼要把運動員退出來接那麼多商務,步雲平和其他幾個人解釋起來,他們退役後都留在體育系統内了解得是一清二楚。
“總的來說就是物價上漲但經濟不好沒錢了,撥款就這麼多,要花錢的地方隻多不少,今年重裝宿舍花了一大筆,訓練場地也要裝修,這個項目出成績要外訓,那個項目要外教,新出來的設備、新出來的技術都要錢。”徒弟攤手:“撥款用完就打到贊助商上面,贊助商那邊倒幾手後留到下面就沒那麼多了。”
“反正都是錢的事。”
大人聽完紛紛歎氣,柴米油鹽醬醋茶普通人生活尚且要算這麼多,練體育的花費更是看不見盡頭。
“反正就是趁着今年奧運年,體育項目的熱度比往年高想方設法賺錢。”覃元谷總結陳詞:“接綜藝熱度起來後接代言的價格上不封頂,局裡眼饞了。”
“小福本身就是藝人,之前也是省裡的運動員,舅又在隊裡,還和司唯嶼一起長大。不點着她就怪了。”
“福啊,這回真是要變八爪魚了。不管幾家都得抓抓了。”還是剛才糖送八大家笑出來的叔。
步姚一個白眼翻到天荒地老。
吃飽喝足打道回府,進了體職大門,步雲平把司唯嶼丁妙易兩人打發走,拉着步姚說要講講。
到底是心疼自家外甥女,步雲平拉着步姚到沒有人的角落随地而坐:“要不就别接了,今天一餐飯吃下來,我覺得這個綜藝對你一點好處都沒有,之前想着你喜歡唯嶼正好又在鬧别扭,趁着錄節目的時候相處一下挺好的,現在越想越不好。”
“好處是有但沒幾個,壞處想想倒是一大堆。你節目播了别人怎麼看你,你和唯嶼綁死了,唯嶼手機一關,往池子裡一泡,外面輿論對他一點影響都沒有,你就不一樣,還要工作呢。天天都要看這種東西怎麼辦的嘛?”
“該怎麼辦就怎麼辦的呀,還能不活啦。”步姚環着步雲平手臂,将頭靠在大人肩上:“再說了,别人能怎麼看我,又沒偷稅漏稅,也沒吃喝嫖賭。”
“你知道我在說什麼呀。你要是和唯嶼在一起了又分開,外面肯定講你的呀。”
步姚沒想到步雲平一晚上能想那麼長遠:“舅舅,還沒在一起呢,就想着分開,再說,我們也有可能不會在一起的。人家導演說這節目不是來直接炒情侶CP的,讓我和司唯嶼按平常相處的就行。”
“明面上宣傳也是往兄妹方向宣傳的。表面也要過得去的。”
“而且人家好處很明顯的。”步姚拿出手機給步雲平看片酬,又繼續解釋:“我也想過我的工作怎麼辦。流量是雙刃劍,我也想利用這個熱度往上走一走,不想一直拍校園劇,想能自己選劇本,演喜歡的角色。你知道的,我樣樣都想做第一,好不容易又喜歡上一件事,我想看看我能自己走到什麼地步。”
“被罵用盡心機我也不怕的,我就是要看看我步姚離開遊泳能活成什麼樣!”女孩眼睛亮亮地看着漫天星空。
回到家,步雲平先去洗澡。
司唯嶼在廚房削果盤,步姚湊過去,就着司唯嶼的手吃了塊橙子。
“這甜,再切一個。”
“舅舅,跟你說什麼?”
“你不是猜到了嗎?”
暖黃燈光下,一人切着水果,一人洗好水果叉,影子時不時重疊,分開,又重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