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宗主不愧是器修,連試煉路上都能撿到器靈。
器靈沒有認主之前,隻能在局限範圍内活動,怪不得琉兒在這裡待了這麼多年。
傅玄逐漸轉醒,迷蒙之間,他咳嗽幾聲。
“小師兄!你醒啦?”葉瑤蹲下去看,“太好了,你沒事我就放心了,”
“這陣法……破了?”
“對啊,還是你破的,”葉瑤拍了拍傅玄的肩膀。
“方才在陣法中,我……”
傅玄一提起來,兩人親密之事就湧入葉瑤的腦海。
她親了他,還看了他身子……
“那個那個……時候不早了,我們得趕緊去拿上面的丹赤牌了,再不去,等會被别人搶了先機,”葉瑤擺擺手。
“……我會對你負責的,”傅玄沉聲道。
“啊?”葉瑤一怔,她趁他不備親了他,他還上趕着負起責來了?
他不會把腦子燒壞了吧。
葉瑤踮起腳,擡起手背在他額頭上一觸即離,嘟嘟囔囔道:“這也沒燒啊,”
傅玄蹙眉,看着逐漸走遠的背影。
葉瑤肩後青絲晃動,“别浪費時間了,小師兄,還得去拿上面的丹赤牌呢,”
見他沒再說話,葉瑤松了口氣。
這傅玄又在打什麼主意?莫不是在暗示她負責,真要負起責來那還得了?
齊雲賀的好感度不刷了?家不回了?
這不開玩笑嗎。
如今時間已過去一日,隻剩下一日拿這枚丹赤牌了。
鷹窩在崖壁上,而山體幾乎是垂直的,要想爬上去,幾乎不可能。
傅玄手掌一展,兩把細劍懸于地面,“師妹,上來吧,”
葉瑤踏上去,細長的劍卻出奇地穩。
這是傅玄的配劍,她本想說在底下等他,畢竟她已經拿了一枚丹赤牌,但方才在陣法中也預見了,若是這山塌了,那她就是有四條腿也跑不赢啊。
傅玄略施靈力,長劍平穩上升。
鷹妖正欲外出捕食,它翅膀完全展開,幾乎是五個葉瑤那般大了,翅膀一把扇過來,風幾乎要将他們刮走。
它注意到他們了。
葉瑤與那鷹妖對視上,棕色的眼珠子一轉,它仰頭,張開大口,一股高溫襲來。
這鷹妖會噴火。
葉瑤正欲側身躲開,手腕已被人牽住,她被拉着朝另一邊倒去。
暗色的陰影落下,她被罩在傅玄懷中。
火星子一點點吞噬衣角,最後化為灰燼。
“剛才我對付過它,”
方才在陣法中,傅玄與它交過鋒,應該已經熟悉它的攻擊路子了。
葉瑤點點頭,反正傅玄也是拿他自己的丹赤牌,她就不用插手了。
腳下的劍帶着她朝後退,傅玄則點腳迎了上去。
傅玄側身避開鷹妖噴射出的火焰,朝着它的窩飛去。
那丹赤牌,就在那窩深處。
見傅玄朝着崖壁上飛去,鷹妖朝天怒吼,展翅朝着洞口飛去,利爪射出風刃,朝着傅玄湧去。
傅玄眼底一沉,他本想留它一命,是它自己要找死。
他大掌内扣,長劍一橫,劍氣将它噴出的火焰一斬為二,在鷹妖的脖頸處劃開一道劍痕。
幾縷羽毛飄落,鷹妖愈發暴怒,它兩翅包裹住身體,再展開時,數千根羽毛化作利刃朝着傅玄而去。
羽毛刃夾雜着火焰劃破山體,碎石墜落。
葉瑤眼一瞥,忽見那墜落的碎石中閃過幾道黑色斑紋狀的東西。
看清那形狀,葉瑤猛然反應過來,那是鷹妖的蛋!
怪不得傅玄入鷹窩時,鷹妖的反應那般大,原是窩裡有個蛋。
若是落到地上,恐怕就碎裂了。
她腳尖一點,迅速附身朝下飛去,手中水袖伸長,一下纏繞住那顆鷹蛋,将它結結實實包裹起來。
與此同時,似有感應般,鷹妖銳利的目光也朝下看去,它瞳孔縮小,俯身而來。
鷹蛋平平穩穩落地。
“诶我可是救了你的崽,你可不能對我噴火啊,”葉瑤險些被鷹妖扇出的劇風吹走,她迅速後退,腳輕點着,向後上方退去。
她朝上瞥,這個間隙傅玄已從山洞中取到了丹赤牌。
他們的目的達到了,也沒必要在此糾纏了。
“小師兄,我們快走!”
傅玄颔首。
“去哪啊,師弟師妹,”突有來人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陳師兄,”葉瑤皺着眉後退。
“這丹赤牌竟藏在鷹妖的洞中,我說怎麼走了整條路線也未尋見,還要多謝師弟師妹替我們引路了。”陳道勝目光落在傅玄手心的丹赤牌上。
他們打鬥造成這麼大的動靜,确實容易引來同門。
葉瑤不動聲色後退,猛然轉身,施以水袖逃跑,邊跑邊喊道:“丹赤牌都在傅小師兄身上,與我無關!”
“那還勞煩傅師弟同我切磋一番了,”
傅玄轉身去看,青色身影已經融于林間,消失不見了。
他眼底一暗,攥緊了手心的丹赤牌。
他好不容易才找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