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妹厲害呀！”

“這個宗主都還未講呢，師妹就會！”

葉瑤微微一怔，動作僵住。

原來她還沒講啊。

她微微擡眼朝着唐杭玉看去。

她嘴角的笑已經褪去，扶了扶叆叇，“可以了，這靈霄蓮便是你的了，今日便上到這，葉瑤，你跟我來一下。”

唐杭玉上道課一向随心。喜時提前下學一個時辰，講上頭時延長下學一時辰，那都是常有的事。

好在，今日是提前下學。

其餘人哄散開，走得極快，獨留着葉瑤一人灰撲撲地跟在唐杭玉身後。

“光合訣，是誰人教你的。”唐杭玉自然看出她所使的法訣，整個風清宗，除了她會，尚尋不出第二人。

不如說，整個修真界，也尋不出第二人。

她早聽聞葉瑤在浮雲島上用此法力挽狂瀾，但她對此事并不感興趣，也就沒多了解。

今日，倒是讓她大開眼界了。

“……翻書學的。”

“哦？哪本書。”

“嗯……”葉瑤絞盡腦汁想那本古籍的書名，但浮現在腦海裡的全是碧春從山腳下買回來的話本子。

什麼《高冷道長與嬌豔魔女》、《風清宗情債二三事》、《宗主大人收了我》……

一本正經的書都想不起來。

書到用時方恨少啊。

葉瑤低頭擰眉。

亖腦子快想啊！

“……我忘了。”

“罷了，不重要，你天資聰慧，往後每日都來幫我打理藥園吧。”唐杭玉擺擺手。

“啊？”

她嗎？

天資聰慧？

葉瑤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揚，要想讓唐杭玉誇她一下，那可難如登天啊！

不過，上一世表現太差要被罰待在藥園，這一世表現這麼好，怎麼還要被留在藥園？

造孽啊！

葉瑤嘴角逐漸下壓，嘴唇癟起，敢怒不敢言，隻得笑道，“好，這是學生的榮幸。”

唐杭玉将藥園的木匙遞到她掌心。

葉瑤接過，内心含淚。

“……師父，我能不能問一下，您對蠱蟲可有了解？”

“怎麼了？”

“學生最近對這個比較感興趣……”

“瀚天閣的最右側架子，有個盒子，裡面有本講蠱蟲的書，沒什麼用，你拿去吧。”

“謝謝師父！”葉瑤仰頭，眼裡透着光。

她收回剛才對她的蛐蛐。

“順便把瀚天閣打掃一下，太久沒去都落灰了。”唐杭玉眼都沒擡。

她又不想收回了。

還是蛐蛐吧。

.

像唐杭玉說的那樣的盒子，在角落裡堆了整整幾十個，葉瑤在瀚天閣裡翻了整整一晚，總算是找到了《蠱記》。

“小姐，您這灰頭土臉的，是上哪去了？”碧春見她臉上沾了灰塵，白色弟子服也被染灰，極為狼狽。

“做黑奴……”

“啊，黑奴是什麼？”

“沒什麼。”葉瑤歎了口氣，“你也回去早點睡吧。”

“好……對了小姐，傅師兄給您送了東西，在茶幾上呢。”

“嗯？”葉瑤擡眼朝茶幾上看去，她将手心的古籍放下，靠近幾分。

那是一把長方形的木盒，随着銀鎖彈開，盒子打開。

裡面正赫然躺着一把玉簪。

葉瑤的身子僵住，落下的手一頓。

那玉簪由羊脂玉雕成，細長，尾端還墜了銀色流蘇，樣式是隻展翅的蝴蝶，銀色翅膀在黃暈的燭光下發亮，璀璨如星辰。

但葉瑤來不及欣賞，因為這玉簪，上一世，傅玄送了她一隻一模一樣的。

就在殺死她的前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