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以後席凜想起來,自己就跑掉了,跑到吸血鬼找不到的地方,想算賬都沒有辦法。
小豚鼠有些得意,似乎是已經看到自己身處遠處,席凜在家裡找到玻璃罐看到僅剩的一些酒液,無能狂怒的樣子。
唔,這個有點不太好想象。
席凜好像生氣了也隻是會冷着臉,并沒有太多表現。
他表達情緒的方式太過内斂,不熟悉的人根本看不出來。
不對,自己對他也沒有很熟悉!
其實還是有點的……
還沒和自己争論出個結果,楚芮隻覺得身體越來越熱,呼出的氣體都是香甜的櫻桃味,但溫度灼熱,燒着人中的皮膚。
他站起來,腦袋也是暈暈乎乎的,本想撐在床邊的手也沒有什麼力氣。
軟綿綿的,眼前的床也在晃動着。
他用力地搖着腦袋,努力瞪大雙眼,“唔,不許動!再動我叫吸血鬼打你了!”
但那畢竟是死物,根本不會動,吸血鬼實在有些忍俊不禁。
楚芮還在試圖和床講道理,“怎麼不聽話,壞東西!”
那酒釀櫻桃是用席凜珍藏的紅酒釀成的,吃起來酸甜,實際酒勁不小。
所以從來沒碰過酒的小豚鼠吃完,醉倒是很正常的,也正合了吸血鬼的意。
他坐起身一把攬住那纖細的腰身,裹在少年身上的風衣根本沒有系緊腰帶,整個風衣都松松垮垮地搭在少年身上。
露出大片瓷白的肌膚,因為醉酒,少年整個身上不僅是白皙,從脖子往下到腰腹都泛着誘人的粉色。
比釀制完成的酒釀櫻桃都更顯誘人。
楚芮還以為自己在做夢,暈乎的腦袋還想再晃,被一隻大手扣住,“越晃越暈寶寶。”
楚芮瞪大眼睛,“寶寶?我不是寶寶,我叫楚芮。”
席凜順着小酒鬼的話,“那楚芮寶寶,難受嗎?”
手卻已經落在少年白皙的胸口,感受着心跳和溫度,都已經超過正常水平。
不過是喝酒後的正常反應。
還沒得到回答,他擡起眼睛,血紅眸子裡倒映着少年欲泫欲泣的表情,啪嗒一聲拍在吸血鬼手上,“變态!”
席凜莫名被安上罪名,“這樣就變态了?”
他的心思壞透了,想要再欺負欺負單純的小獸人,看他翹起來的耳朵因為緊張而晃動,看他圓潤的眼睛因為羞澀含水……
楚芮費力地睜眼,咕哝着吐槽,“就是變态,喜歡摸鼠鼠的肚皮,吸鼠鼠的味道。”
席凜沒忍住笑,“還有嗎?”
“你喜歡咬我的耳朵,捏我的臉,用零食釣我!”
他窩在控訴人的懷裡,長而直的雙腿交疊在一起,在夜色裡也白得晃眼。
席凜挑着眉,壓下粗重的呼吸,“哦,這麼壞啊,那你準備怎麼辦?”
毫無防備的小獸人眼睛轉呀轉,想了半天,突然翻過身壓在吸血鬼身上。
在吸血鬼震驚的眼神下,壓下來。
探出兩隻手,上面殘存着櫻桃酒的液體,把指節指腹都染紅,捏在吸血鬼的臉頰和鼻尖。
席凜完全不反抗,就這樣仰躺着,眼睛盯着少年被養出一點膘的臉。
看起來也是軟乎乎的可愛。
壓在身上的皮肉細嫩溫軟,體溫升高讓他身上的奶杏香伴随着酸甜的櫻桃味傳到吸血鬼的鼻尖。
香得饞人。
他喉結滾動着,任由人捏着自己的臉和鼻子,楚芮覺得手感并不好,轉而去捏吸血鬼的耳朵。
全都要報複回來!
但是也沒有想象中好玩,他不知道為什麼吸血鬼這麼喜歡捏自己。
于是捏到一半,手轉了個方向,捧着自己的下巴,把臉頰的白肉擠在一起,嘴唇也堆在一起。
看起來像是等待被親的小孩。
席凜喉間幹咳至極,像是被人丢在沙漠裡,遇到唯一的水,他放在少年腰間的胳膊如烙鐵般把人禁锢在自己身上。
楚芮感覺好累,松開手趴在男人涼絲絲的胸口,喟歎一聲:“你不好玩,我不要捏你了。”
高熱的吐息落在胸口,席凜聲音都啞了,“寶寶?”
眼睛酸澀想睡覺的少年捂住他的嘴,“你不要吵!”
席凜卻張開唇,舔舐他指尖猩紅的酒,香的甜的。
吸血鬼冰涼的血液都變得沸騰,滾燙,他用指尖擡起醉酒少年的下巴,看到一雙迷蒙的眸子。
身形一晃,兩人的姿勢就完全反過來,楚芮身上的風衣幾乎完全沒了遮擋作用。
白皙細膩的皮膚帶着粉色光澤,全都收入吸血鬼眼中。
“寶寶,醒醒。”
他輕輕喊着,在楚芮睜眼的瞬間俯下身,手掌扣在少年後頸,吻住溫軟香甜的唇。
肉乎乎的嘴巴溫度也十分灼熱,席凜像是貪戀溫度的一尾遊蛇,上瘾般舔舐過每一分每一寸。
涎水中也含有淺淡的酒香,讓本就喜歡的席凜難以自控地沉溺,呼吸越發急促,伴随着鼠鼠小聲的嗚咽。
“不……唔……壞”
涎水拉成銀絲,被吸血鬼指腹抹去,床上迷蒙的人張着唇吐息着,像被丢在岸上魚。
“壞東西。”吸血鬼啞聲替他說完。
可憐的小可愛,連罵人都沒有詞,隻能咕哝着吐出毫無攻擊力的詞。
小青年嘴巴裡的溫度也是熱的,香濃的杏香讓吸血鬼興奮又爽快,聽到楚芮呼吸逐漸平穩就再次俯下身。
用吸血鬼的尖牙抵住人軟熱的唇,肉肉的唇瓣很容易被抿開,高熱的溫度把香甜的味道蒸得更加馥郁,讓吸血鬼更加沉溺。
吻得深,能夠舔到楚芮舌根,被吸裹的小舌連抗拒都不會了。
酸了疼了就用手攥着席凜的衣服,白皙的指尖把都繃緊,小聲地嗚咽着不要不要。
席凜恨不得把人口腔裡的唾液全都汲取并吞咽下去,再把自己的換進去,讓青年幫幫忙。
畢竟,沒有吸血鬼不貪戀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