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飯時應忻看到席思彥吃得如此開心,自己隻能陪席凜和苦瓜芹菜汁就無比後悔,自己應該說和席思彥吃一樣的東西。
他喝了一半選擇放棄,眼神在桌上的人中間流轉。
席思彥見他這樣還以為是在思考什麼重大問題。
其實單純是被果蔬汁給難喝懵了。
最後還是湯肅把做多了飯菜端過來給他,才讓應忻不至于做客離開時都空着肚子。
吃完飯根本沒有過多停留,席凜直接提醒他們可以離開了,下山的路晚些不好走。
應忻的白眼幾乎都要翻到天上去,不想管他的話,但又懶得看席凜得意洋洋的模樣。
隻能默默擺手讓席思彥和湯肅去拿東西。
而席凜還在全心全意地逗弄着他的小鼠鼠。
出門之前,應忻讓兩人先走,自己跟在後面。
席凜用指尖順着鼠鼠柔順蓬松的毛發,從應忻的視角看,像是在犁土豆。
他被自己的想法逗笑,語氣搞怪,“你就在家犁你的那個大土豆吧!”
席凜皺眉擡頭,想給他施個咒語,讓人閉嘴。
下一秒他就後悔沒有真的施咒,因為應忻在房門關上之前突然朝着門内裝作無意地問了一句,“你以前不是更喜歡貓咪嗎?”
楚芮聽到這句話愣住,原先軟趴趴待在腦袋上的耳朵立起來,抖動兩下。
像隻小狗。
席凜有些尴尬地看向身前的小豚鼠,“沒有,以前有想過養寵物,但是沒養過。”
楚芮不太相信,他這樣的反應明顯是藏着什麼事情。
但席凜不說,他一隻小豚鼠也不能問什麼。
從現在開始,古堡裡隻剩下一個吸血鬼一隻小豚鼠,席凜像是突然意識到這件事,托着鼠鼠回到房間裡。
“既然現在家裡沒有人了,那就先睡個午覺吧。”
他把鼠鼠放在胸口,熱乎乎的溫度傳到皮膚。
春天即将結束,夏天就要來臨,天氣熱起來,席凜身上的溫度就越發顯得涼爽。
但是他這樣會讓楚芮覺得,他在逃避什麼。
和貓咪有關系。
沒什麼困意的楚芮就這樣待在席凜身上,思考着什麼。
下午兩點,再次感受到饑餓的楚芮趴在吸血鬼的脖頸,感受不到跳動的青筋,隻好咬他的鎖骨。
好在吸血鬼并不是五感盡失,他還沒咬幾下就被一隻手抓起來。
席凜嘶了一聲捏住鼠鼠的後頸,“造反啊?”
他眯着眼睛盯着鼠鼠,感覺應該咬的不輕,帶着他去浴室站在鏡子前觀賞着鎖骨上被咬出來的四個小牙印。
還有些亮光。
“餓了?”他從鏡子裡看向鼠鼠,對方磨了磨爪子咕叽一聲。
非常有底氣地說(餓了)
席凜把鼠鼠放在餐桌前,給自己戴上圍裙,“給你做米其林吸血鬼特供。”
在小豚鼠還沒反應過來時從冰箱裡掏出冰鎮蘋果塊,用紅線串成項鍊挂在鼠鼠脖子上。
手離開前還滿意地撥弄兩下,“啃着玩吧。”
陰森森地捧着下巴看鼠鼠張牙舞爪地接蘋果塊。
又在楚芮準備下口時出聲阻攔,“等下。”
他皺着眉,從桌上的餐具裡拿出一把叉子戳開果核,把黑色的蘋果籽丢掉。
“現在可以吃了。”
楚芮已經餓得饑腸辘辘,平時吸血鬼每個小時都會給他喂點吃的,各種果仁凍幹,根本沒虧待過鼠鼠的嘴巴和胃。
在席凜準許後就咔滋咔滋地捧着一塊蘋果啃,本該去往廚房的男人繞過來,擦掉鼠鼠唇邊的汁水。
楚芮被他的行動吓得愣住,連嚼蘋果的動作都停下。
被鼠鼠的眼睛盯着,席凜原先的計劃瞬間被抛之腦後,把鼠鼠拎起來帶到廚房。
他變出一個小圍裙,系在小豚鼠看不見的脖子上,“監工。”
每切完一塊水果都要轉頭看一眼小豚鼠。
想到鼠鼠的晚餐可以适當吃些人類的食物,冰箱裡恰好有一個小南瓜。
“不要動,我去拿個東西。”他叮囑完才去拿。
回來時看到離刀越來越近的鼠鼠語氣不自覺地加重,“離刀遠一點。”
被抓包的鼠鼠吓到梗住脖子,席凜過來把刀放在一邊。
他把順手拿來的藍莓沖洗幾遍,又用廚房紙巾擦幹淨,喂到小豚鼠嘴邊,“真是個小祖宗。”
忙活一番,席凜端着自己的莓果汁和鼠鼠的南瓜濃湯以及切好的黃瓜粒,把鼠鼠塞進圍裙前面的口袋裡帶出來。
他沒有摘掉鼠鼠身上的黃色花邊小圍兜,很适合鼠鼠吃飯的時候用。
黑色的圍裙轉瞬消失在眼前,自己飛去廚房挂起來。
席凜把南瓜濃湯放在鼠鼠的食碗裡,“先吃這個,吃完才可以吃黃瓜粒。”
楚芮皺皺鼻子,發現味道居然還可以,立馬就要低頭去喝。
被一隻手指阻攔住。
“再咬一次,”他突然亮出尖牙,在冷光下更顯鋒利,“就換成我的牙印永久收藏款。”
猩紅的眼睛對上黑色豆豆眼,“聽懂了嗎?”
“咕叽咕叽咕叽”(聽懂了,小氣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