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下去，裝不下去了。

他想要徹底得到這個柔弱溫軟的人，徹徹底底把他變成隻屬于自己的。

這裡那麼香，那麼柔軟，那麼纖細，似乎隻要輕輕一用力，就能徹底掰斷。

耳廓的氣息冰冷，帶着咬牙切齒的味道，“他太累了，我把他辭掉好不好？”

席凜根本沒發現，自己就沒給楚芮說話的機會，尖牙卻先長出來，血紅的眼睛裡燃燒着火焰，他，在挑選下嘴的地方。

凸起的青綠色血管，讓他垂涎。

手指突然被咬的疼痛，讓席凜下意識收回手，楚芮漂亮的眼睛被霧氣遮蓋，淚水淹沒一切，吐出席凜的舌頭。

哽咽聲伴着幼稚的請求，“你别這樣席凜，我害怕，我好疼，你别打我也别咬我好不好!我不好吃。”

那滴淚砸在席凜手腕上，他眼神裡的火焰瞬間被熄滅，聽到楚芮喊疼腦子都瞬間清醒了。

“哪兒疼？”

楚芮還在哭，掀起上衣，後腰上被櫃門把手硌出的印記明顯，甚至有些紅腫。

席凜把人抱進自己懷裡，憐惜地吻着他臉上滾落的淚珠，冰涼的手觸摸上他後腰，控制着手上溫度越來越涼，輕輕敷在傷口處。

涼的楚芮忽然打了個輕顫，席凜卻先應激了，用抱住他肩膀的手輕輕拍着，“别怕寶寶，别怕我。”

“冰敷一會兒就不痛了，是我的錯。”

“不哭了寶寶，不哭了。”

楚芮漸漸止住淚水，水汪汪的眼睛擡起來，“你都，都不讓我說話，還用手按住我的嘴巴。”

“我還沒回答呢，你就拿我發脾氣。”

他把自己說的有些生氣，就這麼皺眉發脾氣，“我再也不要喜歡你了，我喜歡誰都”

以吻封緘，席凜在他唇瓣上輕輕啄吻，又舔過唇珠，強忍住用尖牙磨的沖動，啞着聲音道歉，“寶寶，我錯了。”

“喜歡我好不好，一直喜歡我，别喜歡湯肅，也别喜歡别人。”

“隻能喜歡我。”

冰塊兒似的手一直放在柔軟的後腰處，貼在上面，指腹還按了按，楚芮有些受不了，張了張口。

卻被席凜抓住機會入/侵，探進他香甜的口腔，像是要把他吞食一般，用力地汲取着一切，包括空氣。

幾乎要把楚芮親的喘不過氣來，他放在席凜肩膀上的手才無力地錘着，示意人松開。

席凜後退一點，拉長的銀絲逐漸變細，楚芮剛喘息兩口氣，又被人緊緊抱住，灼熱的吻壓下來。

舌頭被舔舐，拽着來到陌生的地方，上颚被狠狠劃過，酥酥麻麻的感覺讓陌生又熟悉，楚芮嗚咽着，想讓席凜放開自己，卻隻引來更深重的吻。

吸血鬼的尖牙抵在下唇唇瓣，讓楚芮不敢合上嘴巴，就這樣任他索取，嘴巴都酸得不知道吞咽了，席凜才依依不舍地松開。

楚芮頭抵在他肩窩，等自己呼吸沒那麼粗重時才擡頭。

他被親的滿面春風，眼尾绯紅一片，薄薄一層的眼皮也是紅豔豔的，和眼尾處連接起來，像是夕陽暈開的紅霞。

唇瓣才是最可憐的，被吸舔裹咬了許多遍，像是炖了很久的小番茄，軟熟爛紅，和這裡相比，後腰上的重是完全看不出來的程度。

楚芮輕輕抿唇，酸疼酥麻的感覺激得他愣神，随即幽怨的眼神落在席凜身上。

氣哼哼的聲音在整個衣帽間裡回響。

生氣也可愛。

席凜摸摸楚芮軟乎乎的臉頰，“我真的錯了，下次一定聽話。”

“說喜歡我好不好？”

“你就是要逼我，不聽我的話，欺負我，還想咬我，還沖我發脾氣。”

“是你自己問我問題，我回答了你生氣，不回答也生氣!”

他推着席凜，卻推不動半點，隻能抱着胸瞪他，“我也會生氣!”

“嗯，我真的太過分了。”席凜得了好處，給他順毛。

他拿過一邊的衣架，遞給楚芮，一身禁欲黑色西裝，直接雙膝打開跪在地上，“寶寶懲罰我吧。”

一向身材高大氣勢洶洶的吸血鬼，像個任人擺布的下位者，跪在楚芮面前，用認錯的語氣求懲罰。

楚芮隻覺得怪異，剛才哭得卷曲濃密的睫毛粘連在一起，看起來更加清純可愛，站在席凜面前，拿着衣架。

一看就是不合格的小“主人”。

“你，你别這樣。”楚芮想把手裡的衣架丢掉，家裡的衣架都是木質的，質感很好，抽在人身上肯定比他硌到腰疼上十倍不止。

席凜充耳不聞，“要這樣，隻有疼了才能記住教訓，下次就不會強迫寶寶，不會随便發脾氣，讓寶寶生氣。”

“懲罰我吧。”

他說的是有道理的，但是楚芮做不到拿手上的衣架抽打他，緊閉上雙眼，咬唇忍住羞恥說:“那，我咬回來？”

席凜也被這個提議驚到，“咬哪裡？”是嘴巴還是後腰？

楚芮說不出口，“你，你是被懲罰的，怎麼能提前知道呢。”

“閉眼睛!”

他臉都羞紅，俯下身靠近席凜，溫熱柔香的氣息逐漸靠近。

席凜垂在腿邊的手緊緊蜷縮，屏住呼吸等待楚芮給予的，甜蜜的“懲罰”，這根本談不上懲罰，簡直就是獎勵。

楚芮呼吸不暢地慢慢湊過來，用牙齒叼住席凜的唇瓣，然後半磨半吮，像是在吃什麼很有韌勁兒的食物。

這場面，也有種說不出的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