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随着力道向下,卡瑪的臉上便露出被羞辱般的神色。
“哥哥,不喜歡嗎?還是你更想要雄主過來?”
亞雌又向下壓了壓,“不過我叫雄主來了,你又要怎麼說呢?别忘了,我可是他的雌侍啊。”
卡瑪頂着肩上的力與亞雌僵持着,半晌,才認命似的松下肩膀,低下頭顱。
就像在遊船上那樣。
直到他變得酸澀,眼角溢出淚光。
亞雌才把他撈起來,按在沙發上。
事情真正發生的時候,他的意識還不能徹底接受現狀。
他真的,被一個亞雌……
淚水似乎克制不住,洇在了靠枕上。
他這樣做,真的對嗎……
他畢竟是安的蟲,如今在侍君身下,又算什麼?
如今這般,好像自己将把柄授與侍君。
若安察覺了,還是要丢棄他,不過是早與晚的區别。
他怎麼就、走了這一步呢?
卡瑪慫起肩,似乎要朝沙發外爬去,卻被亞雌咬了一下肩胛骨,連帶着被吻到側邊的翅縫。
他不禁失力。
“卡瑪哥哥,也很喜歡我呢。”
亞雌輕柔地從背後抱住他,“你不排斥吧。你表面上逃開,實際在向我靠近。我也很喜歡卡瑪哥哥啊……”又吻上他的耳沿,用牙齒磨了磨,引得他一陣顫栗,“卡瑪哥哥向雄主求婚吧,這樣我們以後也能天天在一起,不是很好嘛?”
卡瑪不能理解亞雌的話。
他的心神全然沉浸在難堪的身體感受上,甚至因着亞雌的話,開始唾棄自己:為什麼、為什麼都被這樣欺負了,還能感到舒服。明明這樣子,隻會讓侍君加倍地嘲笑你、作弄你。
你真是天生□□,為什麼還奢望留在安的身邊?
或許,從來到這個家時,就錯了。
無光的地下蟲,本不該肖想登堂入室。
“對、不起,”卡瑪的淚水再次溢出,“我不敢了……”
安白疑惑道:“你不敢什麼?”
我隻不過提到了“求婚”,你有什麼不敢的呢?
卡瑪低聲哭訴,神情變得哀哀的。
“我再不敢打擾你們了。我什麼都不是,我不該來的……你告訴安吧,你都告訴安吧,我再也不會出現了……”
如今他還能期待什麼呢?
他的身體已經先他一步背叛了。
再這樣下去,隻會萬劫不複。
他不能再錯下去。
安白更奇怪了,“為什麼這麼想?我沒有說要你走啊。”
難道他把我的話當作諷刺嗎?
他不是不想離開,才會過來嗎?
被我要挾了,才做出這等事。
怎麼現在又害怕起來。
“難道你還以為……我是氣不過雄主喜歡你,才這樣‘責罰’你嗎?難道哥哥不舒服嗎?是我弄疼了你?怪我,往後我輕一些,好不好?好哥哥,我沒想弄哭你……“
安白輕輕掰過卡瑪的臉,低下頭來,心疼地吻去他的淚水,“你說說話啊。”
卡瑪兀自搖着頭,既不接受也不反抗,好像想通了,又好像沒有希望了。
“沒有不舒服。都是我不識好歹,招惹了侍君。你就是罰我,也是該的……隻是如今,再沒臉見安了。隻求你作弄夠了,消氣了,便别再繼續了。放我回去吧。”
他已經沒有任何對抗面前亞雌的可能了。
至少離開時,想要體面一點。
原來是為這個。
卡瑪不知道是我,的确很不安呢。
我真是個壞蟲。
但是,這樣的卡瑪也好可愛。
得讓他安定下來才行。
“别這樣想,卡瑪哥哥。”安白翻過他的身,抹去了他眼角的淚。“我一點也不怪你,也不想趕你走。雄主也不會說什麼的,我說他會生氣,隻是騙你的,根本就不會有事。不管是雄主還是我,都非常喜歡卡瑪哥哥呢。”
卡瑪像是聽到天方夜譚。
怎麼會無所謂?
又怎麼會……喜歡?
同類之間隻會有競争,控制和服從。
在那些惡毒的家庭裡,這樣的打壓已足以讓雌蟲翻不了身。
“侍君,不要騙我了……”
“沒有騙你哦。”安白揉了揉卡瑪的臉,側頭與他貼了貼面頰,這在他們家裡是一種常用的示好方式,“我不是要來懲罰你的,我隻是代替雄主……好好疼愛你罷了。這是家裡的規矩啦。我是雄主最親近的蟲,你就把我當成雄主好了。”
最親近的蟲,就可以幹這事嗎?
還是說這又是欺騙我、捉弄我的手段?
卡瑪不敢信。
門鈴的響聲給了他暫時的喘息空間。他看到亞雌皺了皺眉頭,随後微笑着拍拍他,“好哥哥,乖乖留在這,我一會兒就回來陪你。”
外面似乎在推銷什麼派對,亞雌隔着門與對方溝通了一會兒,加了聯系方式。
卡瑪調整好心态。他意識到今晚亞雌不會放他離開了。
不管他說的是真是假,自己總要……熬過這一關。
亞雌回來時,他已經平息了哭泣,姿态順從地坐在沙發上等待。
“請侍君……疼愛我吧。”
他說完,便轉過身子。
卻被安白從身後掐住腰,一下子帶到了懷裡。
“這兒有點窄,我們去屋裡吧……”
和安呆過的屋子。
也是亞雌的屋子。
更是……
“我們以後,要常常在那裡呢。你、我,和雄主……”
扯不開關系的、背德的小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