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立:“對,我給你們介紹,這是我媳婦兒羅敏娟,這位是我媳婦兒的堂姐羅敏慧。”
他轉過身,給羅敏娟介紹道:“媳婦兒,這幾個都是我同事,這是姜楠,這是溫強,這是組長周知行。”
羅敏娟穿着病号服,聞言笑了笑,應該是剛生完孩子,神情十分溫柔,她笑着點點頭,算是打招呼:“你們好,謝謝你們來看我。”
姜楠:“不用謝,嫂子,我們跟鄒哥都是同事,來看您是應該的。這是我們帶的一些東西,您别嫌棄。”
說着,姜楠将手裡提着的紅糖放到桌上,周知行則将奶粉也放到桌上。幾人又客氣了一番,姜楠問道:“鄒哥,孩子呢?我還想看看寶寶呢。”
一旁一直沒開口的羅敏慧說話了,她沖鄒立夫妻倆笑笑,對幾人說:“孩子在嬰兒房,我帶你們去看。”
“麻煩大姐了。”姜楠客氣一下,也對鄒立夫妻倆人點點頭,跟在羅敏慧身後去看孩子。周知行和溫強也十分好奇,跟在後面一起去了嬰兒房。
嬰兒房裡倒不全是嬰兒,還有一些看守的大人。羅敏慧帶着衆人來到一位老婦人身邊,問道:“婆婆,金大娘呢?她不是跟您一起看着孩子嗎?”
這位被羅敏慧稱作婆婆的老婦人,神色有些不自然,她将右手從小嬰兒的包被上挪開,僵着臉不耐煩地回道:“上廁所去了,還能去哪兒?你怎麼這麼多話,真是煩死了。生不出兒子的蠢貨,讓你來抱男娃接男寶的,你去看羅敏娟有什麼用?真是不知道幹什麼來了,我家怎麼娶了你這麼個掃把星。”
羅敏慧低着頭,一副受氣包小媳婦兒的樣。老太婆見狀,罵的更兇了。
别看老太太罵的兇,姜楠卻覺得不對勁兒。她越看越覺得老太太在虛張聲勢,她低頭看了看小朋友,見小家夥臉上似乎還挂着淚,一臉的難受樣子。
【宿主,這個老太婆右手上有針,她剛才用針紮小朋友!】
系統的聲音剛落,周知行已經一把抓住了老太婆的右手,速度快得就像一陣風,誰也沒想到。
“你幹什麼?”老太婆沒想到被人抓住了,見手上的針露了出來,她想藏起來,卻動彈不得,隻得搶先大叫起來,“小夥子欺負老人了,醫生、護士快來啊,有小夥子欺負老人啦。”
羅敏慧被周知行的動作吓了一跳,她不知道堂妹夫的同事是怎麼回事兒,但欺負她婆婆,她要是不幫着說話,男人可饒不了她,她急道:“你幹什麼,快放手,怎麼能對老人動手呢。你快放開啊,這是我婆婆,是來看孩子的,你怎麼能動手呢。”
嬰兒房裡的其他人都朝這邊看過來,有人開始竊竊私語。
“這小夥子看着人模狗樣的,怎麼能對老人對手。”
“就是啊,這老太太就看個孩子,他怎麼好意思動手的。”
姜楠将孩子抱起來,拉開小包被,又指着老太婆手上的針,對衆人道:“這位大娘,您手上的針是怎麼回事兒?您來看孩子,為什麼手上還有針?如果我沒記錯,我們進來的時候,您這隻手,是在小朋友身上的吧?”
她指着小朋友身上的幾個針眼道:“大家看,小朋友身上還有針眼呢,你說,你為什麼要對小朋友下手?”
“你胡說。”老太婆神情慌張,她怎麼都沒想到,事情竟然這麼快就暴露了,她叫道,“我就是來看看孩子,這針......針是我路上撿的。孩子身上哪裡有針眼,那是被蚊子咬的,你少胡說了。”
有人探頭去看小嬰兒,果然見小朋友腰側附近有些紅,雖然分不清楚是針眼還是被蚊子咬的,但打量老太婆的眼睛卻不善起來。
有人突然道:“哦,我想起來了,剛才是兩位大娘一起來看這個孩子的。孩子睡得好好的,後來有一位大娘去上廁所,剩下這個人,然後孩子就開始哭,哇哇的,哭得可大聲了。原來是這麼回事兒啊。”
“是了,是了,我剛才還納悶兒孩子怎麼突然哭了呢。這老太婆心也太黑了吧,這麼小的孩子都舍得下手。”
“這種人就該天打雷劈,不做人的狗東西。人家小孩子招你惹你了,你就對人家孩子下手。”
大家開始七嘴八舌聲讨起老巫婆,門口聽了一會兒的一個老太太嗷嗷叫了一聲,沖進來就跟老巫婆厮打起來。
“我打死你個老巫婆,讓你紮我孫子,我打死你。你個老巫婆,我說你怎麼突然來看我們了,原來是沒安好心,我打死你!”
鄒立母親金氏平日裡是個溫柔和善的,可兔子急了還要人呢,這可是她盼了好幾年的孫子,卻被人這麼算計,她怎麼能不生氣。此時打起人來那是毫不手軟啊,啪啪啪地扇巴掌,還薅頭發,把平時見到的潑婦打架學了個十成十。
“你放開,我沒幹,不是我幹的。”
老巫婆的手被周知行抓得緊緊的,無論如何也掙脫不開,隻得左右閃躲,隻不過被鉗制着,到底躲不開,被打了好幾下,嘴角都被打青了。她呸一口,生氣地大吼道,“你住手,我就紮你家孫子了,怎麼了?憑什麼你家這麼多年沒孩子,一生就生出個孫子?我紮兩下又死不了,你生什麼氣?羅敏慧,你個不下蛋的老母雞,都怨你,這麼多年都沒生出個一兒半女,讓我老太太想抱孫子都沒得抱。你别打了,要打就去打羅敏慧,都是她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