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也要來嗎?”
“過兩天和表姨一起來呀,表姨已經答應了。”
丁小蘭:“啊我媽也去嗎?那我也要去。”
就是不知道到時候超市那邊能不能請假。
算了,要是不能請假證明她和這份工作沒有緣分,該換一份做。
輕松簡單的閑聊會讓人覺得,原本很可怕的事情不過如此,比再多的安慰都要管用。
張有弟在這樣的氛圍中,竟然漸漸睡去。
她很累很累。
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好好的、安心的睡過覺。
見張有弟睡了,蘇盼盼本來打算挂斷視頻,結果丁小蘭不讓。
“盼盼,這件事太複雜,我弄不好,必須你看着,不然我心裡慌。我會小聲小聲再小聲,不吵大阿姨休息。”
蘇盼盼笑:“好,那我們一起看會兒風景吧。”
說是風景,其實鏡頭再次對準的是三位正在拍照的老人。
蘇市天氣正好,春光明媚,處處鳥語花香,一片生機。
丁小蘭看着她們舉着彩色絲巾擺造型的模樣,嘿嘿嘿無聲傻笑。
“阿婆們玩得好開心啊。”
要是她外婆在,肯定也喜歡,可惜外婆她老人家已經回天上去了。
沒關系,她和媽媽一定好好玩,把外婆的那份也補上!
丁小蘭對即将到來的蘇市出行興緻勃勃。
從溪口村那邊的鎮上去張有弟在的村子,路程不算近,她們自己開車也走了兩個多小時。
不僅遠,路還爛。
幸好開的越野車,不然她肯定被颠得吐一車。
“劉阿婆以前都是坐客車過來,每天天不亮去等車,換幾次,又趕在天黑之前回溪口,真是不容易。”
蘇盼盼:“但阿婆一定是開心的。去的路上想着馬上能見到大阿姨了,回去的路上,又為大阿姨日子過得不錯而高興。”
丁小蘭嗯嗯點頭,随後幽幽歎氣。
“可惜是假的。”
她還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看大阿姨的樣子也知道,日子不好過。
“那我們就讓它成真,并且讓它變得更好。”
丁小蘭跟着笑起來,臉上的陰霾散去。
“對!”
丁小蘭不知道要怎麼做才能成真甚至更好,但是,盼盼肯定有辦法。
畢竟那麼那麼難讀懂的書,她都可以讀得那麼好。
世界上還有什麼事情能難倒她呢?
“啊對了,剛才留在老石村的那些小姐姐不會有事吧?後面沖過來的那些人看上去都兇巴巴要打人。”
蘇盼盼:“如果他們敢動手的話,誰會挨揍呢?”
村中。
孫來财黑着臉看着留下的女人們。
女人們穿得不錯,而且竟然有10個人那麼多,被他們圍起來也一點兒都不慌,看上去和村裡其他女人完全不一樣。
但孫來财還是沒有把她們放在眼裡。
女人嘛,人數多有什麼用,穿得好看又有什麼用?
還不是一拳頭的事?
不行就兩拳頭。
女人就是那樣,随随便便就能被撂倒,一點兒反抗的力氣都沒有,全是些劣質産品,所以天生就應該為他們這些男人當下人,給他們生孩子,給他們打掃幹淨房子,做好飯做好菜,消磨她們沒有任何用處的時間和可笑的生命。
那是她們的榮幸。
有的女人想奉獻還沒有男人願意要呢。
“你們是那個狗娘養的女人找來的幫手?我怎麼不知道她什麼時候認識這麼多人了?”
孫來财黏膩的目光朝女人們身上粘。
别的不說,這身段還真是不錯,比那個被親爸賣給他的張有弟得勁兒。
那些女人卻并不理她,而是對圍着她們的村裡人說:“希望你們讓開,放我們走,否則我們不保證不出手。”
她們雖然是保镖,但是并不是動不動就喊打喊殺的那種人。
“哈哈哈哈哈哈……”
人群裡傳出哄笑。
“你們聽見了嗎?她們竟然在威脅我們,這真的是我這輩子聽過的最好笑的笑話哈哈哈哈!”
嘲諷此起彼伏。
什麼樣的風水養什麼樣的人,都住在同一個村子裡,屋子與屋子之間距離那麼近,孫來财每天在家的時候對張有弟做什麼,是什麼樣的人,村裡人怎麼可能一點兒都不知道?
可是他們做了什麼?
“怕危險獨善其身沒有任何問題,但成為幫兇又是另外一回事。”
蘇盼盼的聲音在在場女保镖的無線耳機裡響起。
她一直通過這邊的鏡頭看着老石村的一切。
如今站在這裡圍住她們的,有一個算一個,全都是高高擡起爪子企圖把張有弟拉入深淵的人渣。
人渣就該去人渣該去的地方。
蘇市古街上,蘇盼盼挺着小橋流水音,賞着春景,喝着甜絲絲的草莓泡泡奶,悠然地聽耳機裡一聲高過一聲的慘叫。
“啊——我的手,我的手斷了!”
“别打我我錯了——”
“都是孫來财,是他為了賭錢想把張有弟賣個好價錢,和我沒有關系!”
“對,就是孫來财,是他讓我們幫他演戲,不許讓張有弟的媽知道她在這裡過的什麼日子,說是她媽腦子有問題,會動真刀,要是知道他這麼對張有弟,說不定會把他一家人全當大白菜切了!還有張有弟那個爸爸也是瘋子,是要錢不要命的東西,怕他找借口把張有弟要回去再賣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