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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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雨眠打語音電話過來的時候,孟初正拿着手機一臉嚴肅地搜索銀行保險櫃業務,而她的搜索曆史記錄上,清晰記錄着她的心路曆程。
“有事嗎?”孟初接通。
宋雨眠被她的聲音吓了一跳,問道:“你幹嘛呢,大晚上這麼嚴肅。”
孟初也察覺到自己口吻的不對勁,太生硬了,她揉了下額頭緩和語氣:“沒什麼,就是突然接到你電話吓了一跳。”
宋雨眠笑了下:“你這是暗示我給你電話打的太少了?我就知道我初心裡隻有我。”
聽着宋雨眠調笑的聲音,孟初歪在沙發上,也放松了些。
她輕笑道:“好好說話。”
兩人熟絡慣了,宋雨眠對她是什麼話都能張嘴就來。
她媽媽和宋雨眠父母是一個國企的,所以孟初和宋雨眠從小一起長大,是實打實的發小。後來兩人一起考到了上海,雖然不是同校,但是兩人在上海彼此照顧。
畢業之後,兩人一度租住在一起。
後來因為宋雨眠公司搬遷,兩人這才分開住了。
不過就算是這樣,宋雨眠隻要放假都會來孟初家裡。
孟初突然問道:“你知道十二克拉鑽戒大概多少錢嗎?”
“什麼?你問什麼?”宋雨眠以為是自己幻聽了:“你問我十二克拉的鑽戒多少錢?我連十二克拉的冰糖都沒見過,你還指望我知道十二克拉鑽戒多少錢。”
孟初另一隻手拿着鑽戒盒子,水滴形鑽石在客廳主燈之下,每一個切面都在閃爍着璀璨光線,那種鑽石特有的華彩,美得叫人挪不開眼睛。
以前她也沒見過。
現在見到了。
宋雨眠奇怪:“你怎麼突然問這個?你不是對這些都沒興趣的。”
她跟孟初自小一起長大,可太了解孟初喜好了。
從初中開始後,别的女生喜歡偶像漫畫小說,孟初喜歡動手做各種小發明。
她數理化成績更是遙遙領先。
孟初随口搪塞:“随便問問。”
“不對,你這是随便問問嗎?随便問問的話,問個兩克拉都不得了,你還問我十二克拉,”宋雨眠越琢磨越不對勁。
突然對面的聲音戛然而止了。
孟初還盯着戒指,也沒注意到。
“啊啊啊,”直到對面猛地一聲尖叫響起,驚得孟初險些把手裡戒指盒弄掉了。
饒是孟初心髒夠強大,也還是有些受不了地說:“我的耳朵。”
她說着,不忘把手機拿的離自己耳朵稍微遠點。
果然。
宋雨眠的聲音再次如連珠炮一樣轟了過來:“該不會是你什麼追求者,給你送了一顆十二克拉的鑽戒吧?”
孟初:??
她這太會猜了吧。
“沒有否認,那就是承認了。”
宋雨眠激動的不得了。
孟初隻得開口說:“沒有。”
“現在不算,你剛才都沒說話,”
宋雨眠可太了解她了。
随後對面傳來窸窸窣窣地動靜,孟初問道:“你幹什麼呢?”
宋雨眠:“你等着,我換個衣服,馬上來你家。”
孟初沒想到她這麼激動:“别說風就是雨的。”
宋雨眠哼笑:“這叫行動力強。”
生怕宋雨眠真的不管不來了,孟初哄她:“我真就随便問問。”
“我還以為真是有人送你呢,”宋雨眠口吻聽着很是失望,“也是,現在男的都這麼現實,不見兔子不撒鷹,誰會送追求對象十二克拉的鑽戒啊,要送也送老婆。”
孟初:“……”
她這張嘴,今天是開光了吧。
孟初揉了下眉心,感覺這通電話比面對投資人時還可怕。
孟初倒是好奇了,忍不住問道。
“萬一真有人送十二克拉戒指給你呢?”
宋雨眠毫不猶豫:“那還等什麼,連夜去民政局排隊,馬上嫁給他。”
随後她又補充了一句。
“晚一秒,都是對十二克拉的不尊重。”
孟初微抿了下唇,好吧,她已經嫁了。
宋雨眠語重心長道:“我是指望不上十二克拉了,我的初你努力一下。你這個顔值,想得到還是輕而易舉的。”
“我謝謝你這麼擡舉我,”孟初失笑。
宋雨眠覺得她對孟初,全是真實評價。
沒有一絲濾鏡。
孟初打小就是個美人,在仙女這個詞還沒泛濫的年代,她就是全校少男少女生心目中的仙女。
從小學開始,哪怕是學習最緊張的高中,她課桌裡總是會有情書。
一直以來追她的人,當真是猶如過江之鲫。
“雖然都說鑽石是騙局,但是最起碼鑽石是真金白銀,比有些男人的隻出一張破嘴說點甜言蜜語值錢多了吧。”
孟初嗯了一聲,視線又落在了眼前的盒子裡。
宋雨眠最後擲地有聲說道:“反正我隻信一句話,錢在哪兒愛在哪兒。”
孟初莫名覺得,手裡的盒子好像沉重了許久。
*
之後幾天,孟初都在糾結是買個家用保險箱,還是一勞永逸在銀行租一個。
雖然現在國内治安确實好,但也架不住有個萬一。
隻是萬一真的有小偷,要是進了她家裡,發現保險箱的話,豈不是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但最後孟初還是決定買個家用保險箱。
畢竟小偷也未必會開箱。
保險箱發貨倒是挺快。
她收到之後,就把這幾天一直随身攜帶的鑽戒放了進去。
她放完後,回到房間準備處理工作。
隻是手機震動了下,她拿起來看了看,是下屬發來的詢問信息。
她回複了後,返回微信主界面,一排工作群,上面都是紅色小點,代表有未讀消息。
孟初往下翻了又翻,終于出現了程津與的名字。
那天見面後,兩人又沒再聊過天。
所以他的聊天框又被壓了下去。
那天他應該就是單純來送鑽戒,就像是七夕那天的花束,隻是出于他的禮節。
并不能代表什麼。
孟初也沒多想,隻是咋舌,他這次禮節表示過于隆重了點。
她并非是貪便宜的人,收了這麼貴重的東西,難免心底不安。
心想她是不是應該也有所表示,回個禮?
但是怎麼回禮,回什麼又成了難題。
想了許久,也沒想出個當然,孟初幹脆不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