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氣急,不計後果給他一個頭槌:“陸鶴閑,我不想!你想下地獄他爹的别拉着我,我不想到地底下還被陸和昶追着罵,說我和你亂搞!給陸家丢臉!怎麼,我變成omega你這個alpha就能對我下手了嗎?陸鶴閑你能不能正常一點,我求你了,哥——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哥啊——”
陸鶴閑不再理我,他的信息素完全的釋放,壓迫着我,同時引誘着我,明确地告知我他的目的。
他告知我:“小緒,家裡沒有避孕套,我暫時還不想你生寶寶,所以今天我不會完全标記你,進你的生殖腔,你乖一點,别掙紮了,好嗎?”
真的完了。
在今天晚上,我失去的不僅有我的兄長,還有我作為渣攻、猛1的尊嚴。
此時此刻我沒有發情期的豁免權,陸鶴閑也是一個貨真價實的alpha,不是某種工具,我再也不能當攻了,否則作者真的會被打為人人喊打的日攻姐。
“哥…你不要…求你了…我是純1……我是攻…你不能這樣…陸鶴閑——強制标記omega是違法的——”
陸鶴閑無視了我對他的諸多控訴,譬如逼1成0、強制标記。
我把臉再一次埋進沙發,裝成一隻鴕鳥,不想面對慘淡的現實。
我閉上眼睛,讓我的視線陷入完全的黑暗。
陸鶴閑銜着我的後頸,被臨時标記的腺體下意識地排斥着他人的信息素,但是并沒有用,桉樹薄荷味的alpha信息素不斷地注入,洛棠留下的信息素和正在入侵的信息素不斷地互相沖撞,幾乎讓我喘不上氣,要将我撕裂開。
我的痛苦肯定被陸鶴閑察覺,但他并沒有停下來。
陸鶴閑的态度溫柔、緩慢,但是很堅定。
覆蓋标記的疼痛會這麼劇烈嗎?
痛,很痛,像是将我整個人都開膛破肚,挖心剖肺。我無聲地張大嘴,很努力地呼吸,放松我的身體,想讓這場折磨的痛苦減輕。
但沒有用,我确信這不僅僅是覆蓋标記的疼痛,我的生理和心理都在排斥着他,陸鶴閑肯定感受到了我的抗拒,他掀開我的家居服,一下一下撫摸着我肌肉緊繃的脊背,像是在給我順毛。
他的信息素強硬地覆蓋了橘子花的氣味。
洛棠給我留下的痕迹蕩然無存,現在我身上的臨時标記,所有的信息素聯系,都屬于我的哥哥。
我在這個時候迫切地想要陸鶴閑說些什麼,說些安慰我的話,告訴我沒關系的,放輕松,我總是聽他的,也許他這樣說了我就會舒服一些。
但是陸鶴閑卻一直沉默,吝于給予我一句話,我隻能聽見他急促的喘息。
我無比慶幸陸鶴閑綁住了我的雙手,領帶緊緊束縛着我,限制我的掙紮,讓我的所有反抗都變成徒勞,它證明了我的無辜,證明了這是強迫,是強制标記,證明了我是一個受害者,而非引誘哥哥罪人。
陸鶴閑從身後緊緊環抱着我,一下一下親吻着我的臉頰,抿走我額角的冷汗,他仍然沒有說話,胸膛緊貼着我,心跳很急促,吻很柔軟,很溫柔,很鄭重。
他在安撫我,我和過去的無數次一樣,在他的安撫中放松下來。
陸鶴閑在我耳邊開口,他本就低沉的聲音更啞了。
“寶貝很棒。”
他竟然還有臉誇我。
通過徹底的臨時标記,我能感受到我和陸鶴閑之間變得不一樣的聯系。比過去的任何時候都更緊密,更親近,更無間。
我通過很近的距離和臨時标記的紐帶,我感受到他扭曲的情緒,我分不出是喜悅還是苦澀,也分不清情緒的來源究竟是我還是他。
我忽然明白了陸鶴閑問什麼說“如果我不是你哥”。
如果他不是我哥,我就會向他坦然地承認,和他□□正在給予我快感,我可以看他純稚美麗的面容,承認他其實生的很好看,我喜歡他的漂亮,也貪戀他的溫柔。
我可能無法給予他親吻和純粹的,忠誠的愛,但我可以給予他擁抱,愛撫和片刻的偏愛。
但他是,他在我心中始終占據着哥哥的位置。我不敢向他承認,不敢向我自己承認,我在享受這有罪的快樂,我不敢再叫他哥,什麼也沒對他說。
沒有得到我的回答,陸鶴閑變得有些惱怒,變得幾乎讓我難以承受。
我目光渙散地看着陸鶴閑,燈光昏暗,城市茫茫無邊的燈海是他的背景。
陸鶴閑杏眼濕潤,面頰粉紅。
他俯下身來親吻我,沒有深入,隻是嘴唇碰着嘴唇,仿佛和我們以前額頭碰着額頭的時候一樣純潔。
我聞到他身上不再清新純粹的薄荷味,但還是很香,很熟悉,讓我産生依戀和安全感,這種潛意識從很多年前持續至今。
貼了一會兒,我的呼吸平複下來,我說:“陸鶴閑你這個傻逼,明天我就給你爸燒紙,告訴他你幹了什麼了,你趁現在趕緊繼續,趕緊結束,别親我,耽誤我時間。”